秋日的晚风拂过,牛剑锋身子不自觉得抖了一下,看向忽然朝着自己走来的陌生人,微微蹙起眉,下意识地避开在巷子的左侧。
可是,他停下来了。
他停在他身边,月光映在脸上,眸底带着危险的气息。
牛剑锋听见他问:“牛剑锋?”
几乎是本能地,牛剑锋点了头,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疯狂地摇头。
只是迟了。
路林修手指间夹着的猩红的烟头掉落,从兜里抽出手来,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动了动手腕。
几乎是同时的动作,路林修长腿一抬,朝着牛剑锋肚子上踹过去。
牛剑锋肥胖的身躯倒下去,扭动着,想要极力站起来,只是他根本做不到。混沌的神色骤然清明,转眼便是面目的恼怒:“艹!你他么有病吧?上来就踹老子?”
“谁是谁老子?”
路林修啧了一声,他朝着身侧瞥了一眼,随手抄起一个木棍朝着牛剑锋身上挥过去。
牛剑锋迅速往前爬,想要躲过路林修手里的木棍。
路林修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看着牛剑锋爬,耳边充斥着他的不甘心:“你别让老子再碰见你,老子弄死你!”
路林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呵了声,他的脚步不由加快,挡在牛剑锋面前。牛剑锋抬起头,看着路林修将他俯视,磨了磨牙。
路林修抬脚从他背上踩了下去,又慢慢移开,踩在他脸上。路林修脸上的讽刺地笑骤然消失,神色冰冷地盯着牛剑锋。
路林修背着自己的信条,“我为人民服务?”
言语消散着晚风中,路林修顿了顿,嗤了声,随即嫌弃地盯了他一眼:“社会主义社会怎么会存在你这种垃圾?”
路林修脚尖提起来,慢慢地在牛剑锋脸上转起来,本来想让牛剑锋果着在大街上跑,但是这太影响社会主义形象,会污了女同志的眼。
路林修冰冷的声音响起:“强.奸了多少女同志?”
“我艹!老子凭什么说!”
牛剑锋被路林修踩着脸,屈辱地扭着脸,甚至抬手去拽他的脚。路林修这些话听得他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还问他这问题。
路林修抬起手上的木棍朝着他的手腕上敲下去,听见他不说实话,脚上的力气加重,讽刺地笑了一声:“怎么?这不是你引以为傲的?”
路林修忽然抬起脚,将牛剑锋翻了个身,木棍指在他大腿中间,腹部以下的位置:“不说是吧?那我敲了?”
牛剑锋忽然夹紧双腿,瑟瑟抖起来:“大哥大哥,我错了,你想知道什么,随便问!这村里的美女,我都给你张罗过来,随便你挑?成不成?”
路林修嗤了声:“强.奸妇女,明知故犯?你认不认?”
牛剑锋忽然摸到了什么门路,知道路林修是为什么来了:“都她们骚,勾引我,大哥!你误会了!真不是我干的!”
“勾引你?”
路林修霍地就笑了,笑不及眼底,满是无尽的嘲讽:“你也没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
路林修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还不承认?”
牛剑锋挤着双下巴,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又抬眼看向正冰冷地盯着他的路林修,生怕他再一动,子孙跟真就断了。
他慌忙说:“我认!我认!”
“为什么认?是因为我打你?”
牛剑锋油腻的脸拧在一起:“不不不,是我自己罪有应得,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大哥,大哥教训的是,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从良!”
路林修忽然移开自己手上的木棍,嫌恶地扔在一边,朝着某一个方向盯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声:“张书记,刘主任,出来吧。”
牛剑锋恍然愣住,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墙角出现的两个人,以及他们身后的警察,他大叫起来,伸出手指指向路林修:“不!是他屈打成招,不是我干的!张叔叔,刘叔叔,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们最清楚我,我没胆子干那些事儿!”
张书记和村长的关系不错,但是此时此刻,他压根没眼看牛剑锋。训了牛剑锋一句,“路团长在这儿亲自审问出来的结果怎么有错?”
梁伟民跟在张书记和刘主任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牛剑锋,觉得格外爽快。今天局长下令让他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来了才知道,原来是办牛剑锋的案子。
路林修擦了擦手,舌尖顶着嘴角,朝着梁伟民看过去:“今天在场的,都是真心为人民服务,遵循党章办事的。牛剑锋知法犯法,还钻女性以此为耻的空子,屡次触犯法律。”
“按照宪法,强.奸妇女,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说完,路林修移开自己落在梁伟民身上的视线,朝着张书记和刘主任看过去:“村长贪污腐败,不做实政,放任自己的儿子利用私权,胡作非为。举报信是二位交还是我来?”
刘主任立马接上话:“这自然是我们来交,没有做好监督,也是我们的责任。”
彼时的大院一片欢乐祥和,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烧烤,聚在一起。梁笙微醺着脸,围在火堆边和其中几个女学生跳着舞。
田落霞和林兆安坐在一边,林兆安笑着看她:“你怎么不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