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疼地眼框发红,路林修似是野兽般的占有与报复的欲.望令她难耐至极,梁笙忍不住颤了下。路林修动作缓下来,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眼角,嘴角传来一阵咸咸的味道。
他的嘴唇移开,在梁笙的耳垂上咬了咬,一字一句提醒她:“梁笙,你别想跑了。”
他的手指扣进梁笙的指缝中,死死压下去,在枕头旁的某一个位置留下一个深坑。
梁笙张口咬上路林修的肩膀,留下深深的牙印,用力地像是要将他的肉咬下来。
直到梁笙松了嘴,她疲软地后仰回去,没有一丝的力气。
“路林修,你可真行!”
真他么疼……
路林修低头咬了咬她的锁骨:“你夸我?”
梁笙:“还要不要脸了?”
路林修的磨着牙齿,轻轻啃着那块骨头,低低笑了声:“不太想要了……”
梁笙懒得理他,甚至忘记了两个人之前的话题,她推了推路林修,“我困了。”
“嗯。”
路林修才放过她,梁笙松了口气,缓缓阖上眼睛,下一瞬,身后的人又贴了上来。
梁笙困倦至极,连眼皮都懒得掀,她呜了声:“林修,别要了……”
路林修揉了揉她的头发,抵在她身后,郑重的语气中又带了几分霸道:“笙笙,我爱你,一直都是你。”
瞌睡虫充满了整个脑腔,梁笙也不管路林修又说了什么,感受到身后的触感,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在深夜中,室内一片昏暗。她阖着眼睛,沉浸于睡梦,而他却满目清醒,贪婪地拥紧她。
曾几何时,路林修怀疑自己病了。就像聊斋中,男人梦到女仙,他也会梦到梁笙。
所有人都说他看不上任何人,像是尊清心寡欲的佛,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忍着寂寥,贪婪地想着梦中人一年又一年。
如果,她真的只是他脑海中的一个意想,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人是她,那就一个人。
*
梁笙掀起沉重的眼皮,手下意识地搭在自己酸痛地腰上,偏过头朝着身侧的路林修看过去。
昨天晚上,让他折腾地可真够呛。
梁笙闷闷地,抬手戳了戳路林修的鼻尖。她的手指刚要收回,就看见路林修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清晨未醒,亦或是沉睡在夜里未曾散去的兽.欲。
梁笙忽然就有些后悔。
她立刻收回手指的瞬间,路林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嘴角扬了起来:“想干什么?”
梁笙眼神躲闪:“没、什么也没……”
“哦。”
忽然,路林修开口问了声:“笙笙,还困吗?”
梁笙有些疑惑,大早上的困什么困?
路林修得到答案,便像是得到默许一般笑起来,眼底的情绪毫不遮掩:“那我们继续?”
*
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们在做什么,田落霞早上起来去稻田的时候,也没来喊梁笙。
到了中午,梁笙和路林修才拉开窗帘,从屋里出去。
梁笙严重怀疑路林修是因为三十多年没开过荤,头一次才要的这么狠。
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师娘看到梁笙和路林修从楼上下来,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累坏了吧?正好,饭我都做好了!快补补!”
补?
梁笙的脸倏然涨红,带着小姑娘地娇气:“师娘!”
路林修在她身边咳了声,没有任何身为当事人的自觉,只是低声笑。
师娘笑了声,像是理解梁笙的心情,也没再提:“他们都还没回来,你们要是饿了,师娘先给你们弄碗面。”
梁笙来不及拒绝,师娘就已经进了厨房做了两碗刀削面。
梁笙和师娘提起来:“师娘,我想回去看看我公公婆婆,还有兄嫂……”
“行,秋收以后也没什么忙的,你放心回去,多住上十天半个月也行。”
想到张毅丰特别爱惜她这个学生,替他提醒她:“记得回来就成。”
梁笙吸了口面,笑着点头,“好。”
*
田落霞和林兆安他们从外头回来,林兆安嚷嚷着,“终于收完了!可以好好放个假了。”
张毅丰拍了拍手:“给大家放个假,都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多陪陪他们。”
林兆安家住在永安镇附近,和梁笙路林修能顺一段路,他凑过去:“二位,带个电灯泡呗?”
“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咱路上搭个伴儿。”
梁笙瞥了眼田落霞,忽然觉得林兆安就是个榆木脑袋:“落霞是北榆人,你怎么不找她顺路?”
林兆安一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带了几分懊恼:“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头的田落霞早就听见了林兆安和梁笙的对话,冷笑了声:“谁和你顺路?”
林兆安立马蹭过去:“顺啊,怎么不顺?”
路林修和梁笙看了他俩一会儿,就上楼进了屋,开始收拾回北榆的东西。
梁笙打开柜子,拿出准备要带的衣服,忽然想起什么,她回过头朝着路林修看过去:“提前和爸妈打过招呼了吗?”
“没这习惯。”
路林修抬眼盯了一眼梁笙,扯起嘴角:“你要是有,也成。”
梁笙眸光暗了暗,她长大了,也没人等她回去。
只是一瞬间情绪的阴郁,梁笙很快又笑起来:“那就等咱回去,给爸妈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