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要不你……”
“郡主容秉,奴婢这边还有长公主交待的任务没有完成,郡主就亲自送过去吧。”
说着,鹿竹过去把祁琬卿拉起来,然后又把食盒放到她手上:“好郡主,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您亲自去一趟,殿下一定会开心的。”
祁琬卿实在没法子,便也只要自己提了食盒去找玄澈。
到了门口,是薛焰在守着。
“郡主。”
“殿下回来了吗?”
“回郡主,殿下还没有回来。”
祁琬卿心里一松:“我给殿下熬了些醒酒汤,想要……”
祁琬卿话还没说完,薛焰就闪身躲开:“郡主您进去等吧,殿下估摸一会就回来了。”
祁琬卿笑了笑:“也好。”
祁琬卿进门把醒酒汤放下,想了想,还是打算趁玄澈没回来之前离开,可当她刚要转身时,目光落到了桌上一个打开的锦盒。
祁琬卿神情微变,那锦盒里放着一枚红色发簪,是祁琬卿最常佩戴的款式。
“薛燃,去备水。”
门外突然响起玄澈的声音,祁琬卿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踢到了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只一瞬间,祁琬卿眼前一晃,紧接着便感觉喉间一紧,一只大手已经锁在颈间。
“殿下,那是郡主。”
闻声赶来的薛焰赶忙阻止,祁琬卿感觉颈间一松,不过片刻的功夫,祁琬卿便感觉咽喉火辣辣地疼。
她再抬眼看玄澈,他脸上阴狠的杀气还未完全褪去:“你怎么在这?”
“咳咳……”
祁琬卿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前胸缓和着,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玄澈的武功高深莫测,方才不过片刻祁琬卿便已经感受到了窒息。
薛焰没在门口把手,屋子里又有动静,玄澈当然是第一反应屋子里遭了贼。
然而他也没想到会是祁琬卿,这会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郡主您怎么样?都怪属下方才去取东西这才离开了一会。”
祁琬卿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嘴上说着没事,但声音嘶哑,一看就伤的不轻。
“你出去。”
玄澈沉沉开口,薛焰立刻如蒙大赦。
屋子里没了别人,玄澈又看祁琬卿:“长宁郡主来此可是有事?”
玄澈身上酒气很浓,不用问都知道是喝了很多酒。
祁琬卿低头将醒酒汤推到玄澈面前:“师兄说殿下今日饮了酒,这里是……咳咳……是醒酒汤。”
祁琬卿微微蹙了蹙眉,她声音嘶哑,且说话的时候还伴着火辣辣的刺痛。
玄澈在一旁盯着她看,他没伸手接食盒,也没说话。
过了半晌,祁琬卿伸出去的手臂有些发酸,她不知道玄澈的意思,遂把食盒打开取出汤碗。
那汤还热着,祁琬卿端出碗又递到玄澈面前:“殿下喝些吧,喝了胃里会舒服……”
“啪!”
玄澈猛地一挥手,祁琬卿身子一个趔趄,醒酒汤掉在地上,汤碗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