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地靠近过去,湿润殷红的嘴唇动了动,问路白菲,“哥...你以前有经验吗?”
路白菲抬手拨开祁嘉额前的一绺湿发,说,“没有。”
“你不是有过女朋友吗?”祁嘉眼底的情绪明显是带着愉悦的。
路白菲笑了笑,“没到那种程度。”
祁嘉开张了手,路白菲没有拒绝,任他来抱自己,继而听见祁嘉低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到那种程度......”
不算露骨,但很撩人。
路白菲的手指轻轻抚摸祁嘉的背脊,尽管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想着,也许就在下周可以找个时间,向祁嘉提出交往的想法。
然而令他没有料到的是,祁嘉却比他更早一步有了动作。
几天后的深夜,祁嘉正在家里给芝大经济系曾经的导师回复邮件,突然接到了录音棚老板靳鹏打来的一个电话。
靳鹏在电话里说,“小祁,在忙不?路白菲跟我这儿喝高了,你来接一下他?”
祁嘉听闻手机那头的背景音一片嘈杂,从电脑桌前站起来,问道,“路哥他不是去Live House吗?”
路白菲在这天下课后给祁嘉发过信息,说今晚有一支自己喜欢的也相互认识的乐队要在棠城本地的一间音乐房子举行告别演出,他要去捧个场。
靳鹏解释道,“演出完了大家聚个餐,路白菲跟沈哥他们全都认识,就叫上一起来了。这帮人可能是看着路白菲在这里面年龄最小吧,也招人喜欢,就挨个跟他喝酒。你要有空就来把他接走,他现在这样不能骑车了。”
祁嘉听完,连邮件也顾不得回了,立马抓起钥匙和皮夹往外套里一揣,问了靳鹏他们所在的地点,又提高了叫车小费的额度,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去那间酒吧。
祁嘉到场的时候,包厢里气氛热闹,而路白菲已经喝得垂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路白菲酒量其实不浅,这一晚也不知是喝了几轮,这会儿看着明显是有了醉意。
祁嘉坐到他身边,凑近了跟他说话,要带他回家。
好在路白菲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抬眼见是祁嘉来了,就揉着头,慢慢站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他们两人到了包厢门口,正好站在门边的乐队吉他手沈哥把路白菲叫住,大声对他说,“小路你是有天赋的!自己别糟蹋了,沈哥还等着唱你写的歌呢!”
祁嘉站在迷离的灯光下,转过头去看路白菲。
路白菲的侧脸轮廓很漂亮,下颌到喉结的线条在光影交错里看来格外性感。他点头笑了笑,拍拍沈哥的肩膀,声音不大地回了一句,“再联系,沈哥。”
然后就和祁嘉一起出了包厢。
等到他们坐进了出租车,祁嘉特意嘱咐司机开慢一点,路白菲才说,“我刚才也有一半是装的,不想他们再来跟我喝酒,其实没有那么醉。”
他半眯着眼,靠在后排座椅里看着祁嘉,嘴角微微勾着。
祁嘉被他看得心跳也快了,难免起了一点别的心思,却还是装作平常地把路白菲带回了自己家里,给他喂了半杯温水,又让他躺下休息。
路白菲的意识毕竟不如平常清醒,也没有多想,背对着祁嘉就脱掉了上衣。
祁嘉毫无防备地回过头,突然看见路白菲半裸地站在床边,露出肩宽腰窄的身体线条,两只手还在解着牛仔裤上的帆布腰带。
祁嘉整个人放空了两秒,继而想,哥,真的不能怪我,是你先引诱我的。
祁嘉先是若无其事地从卧室走出去,过了半分钟,拿着一条热毛巾回来。路白菲大概是脱裤子脱到一半,觉出一些不妥,所以腰带扔在地上,扣子解了一颗,却仍然穿着牛仔裤,此时正坐在床边回复手机信息。
祁嘉站在他身边,路白菲抬起头,祁嘉就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路白菲甚至来不及说一声谢谢,祁嘉忽然摁住他的肩,将他压回到床上。
一切都来得太快,不容分辨什么,吻是从唇齿间开始的,又迅速蔓延开来。酒精催化了那些深埋的爱意,让身体和灵魂同时开始燃烧。
祁嘉起初很急切,也没有章法,吻过路白菲的嘴唇、侧脸、脖颈,继而感到自己被一双更有力的手扣住了。祁嘉轻呼一声,旋即就被路白菲翻转压住。
尽管祁嘉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次也是他主动在先,可是一旦真枪实弹做起来,他却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再想逃脱已经晚了,路白菲掌控了主动权,一边回吻着祁嘉,一边咬着祁嘉的耳朵说了几句让他面红耳赤的话,比如让他求欢叫“哥”。
祁嘉抬手掩着脸,却迟迟不肯,不知怎么就是开不了口。
起先祁嘉还能勉强承受,可是没多久就被折腾得不行了,因为这种强烈而陌生的刺激,他极力挣脱了一下,反而被弄得更狠了,幸而路白菲也是第一次,没有消耗他太久。
......
祁嘉用了很久才平复下来,等他慢慢回过神来,路白菲已经帮他做了简单的清理,从身后揽着他似乎快要睡着了。
祁嘉轻轻地翻身与他面对面躺着,昏暗中依稀看见路白菲肩上有几处牙印,那时的祁嘉痛得失了分寸,竟然咬出了好几圈细细的血痕。
他有点歉疚地用手指揉了揉那个位置,路白菲将他在怀中抱紧,说了声,“乖,睡了。”
房间像一个温暖的巢穴,空气里还飘散着爱意相融的气息。祁嘉听着路白菲胸腔里平稳的心跳,与他交融着呼吸,在这个独属于他的怀抱里安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