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了鸡汤,蒸了米饭,蹙着眉在厨房里想了想,他又撕了个小包菜,琢磨着给林思琪清炒一下。
没办法,他实在不喜欢切菜,也就撕菜,还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林思琪在沙发上坐着无聊,轻手轻脚的去厨房看他,就见他挺拔高挑一个人,将衣袖卷到手肘,笔直的在水龙头前站成一杆枪,歪头叼着烟,修长白皙的手指吧嗒吧嗒的撕着菜叶,投篮一样,往水盆里扔。
这画面,十分诡异,透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偏生她忍不住想笑。
“唔,”宋望侧头看见她,伸手夹了烟,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什么?哥哥帅不帅?”
“帅!”林思琪忍不住抿唇,“简直不能再帅了。”
“出去等着吧,很快就好,”宋望说着话,眼见她就要转身,又连忙唤了她一声,伸手指在自个脸上点了点,“过来,亲一下再走。”
林思琪笑着凑近,踮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其实亲完了也没走,两个人在厨房里转悠着等饭好,吃了饭又免不了磨蹭了一会,才一起往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
第四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林凯也刚吃了饭。
浑身多处骨折,手臂和双腿都打了石膏,绷带绑着跟个木乃伊差不多,苏醒之后,除了疼,还是疼。
当然,磨人的疼痛之后,还有屈辱。
活了半辈子,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壮硕的男人用棍子侵犯了那个地方,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奇耻大辱。
尤其,这件事还被沸沸扬扬传的人尽皆知。
心里愤怨难平,他简直恨不得掐死做主报警的林母,因而这住院几天以来,也实在对林母没什么好脸色。
眼下,林母刚躺在另一张床上准备歇一会,他便蹙着眉开始嚷嚷道:“水呢?吃完饭不喝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是那会刚喝了?”昨晚林凯喊着身上痒,林母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早上起来又是伺候吃喝着,难免累,一边倒水一边打呵欠。
倒了水,她递到林凯嘴边,又被人一口喷出来,林凯劈头盖脸怒斥道:“想烫死我啊,不能多兑点凉水吗?”
他一口水喷出来浇湿了林母整个手背,饶是一贯温软和气,林母也有些恼,一边拿纸擦一边忍不住开口道:“哪里烫了?连个温度都没有。你受伤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没有这样平白无故给人找事的!”
“我给你找事?”林凯冷着脸看她,“到底是我给你找事,还是你给我找事。我打电话怎么说的?让你一个人来,结果呢,你倒好。警察和记者都带来了。我被人打了这算个什么事,你要宣扬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林母也动怒,“啪”一声将茶杯搁在桌面,“不就因为丢了面子。面子值得了几个钱,你被人打了报警怎么了?不报警别人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呢。赶明儿三天两头找上门,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