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如果不是你的鲁莽举动,血祭仪式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展开?我也不会在应对莎尔的时候这么狼狈了?”
“这么说,你这一次再次落了下风?”尼尔问道。
“注意你的用词,尼尔·哈罗德,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身体欠佳,你现在的言词就已经构成了亵渎的重罪。”
尼尔没好气道,
“那也也该离我远一些了。
如果在这样待下去的话,我确定还有比这更亵渎的事情将要发生。”
“什么?”
后者突然爬到尼尔的眼前,仰视的视角让尼尔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白皙,当然,更让他感到发窘的还是苏伦似笑非笑的表情。
每当苏伦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对尼尔来说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眼下就是如此。
“怎么了?我看你应对芙蕾雅的时候不是挺游刃有余的么?
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是像个青涩的少年。”
说着她还用右手轻抚了尼尔的胸口。
考虑到后者的伤势,尼尔决定不和她过多计较。
艰难地转个身后,尼尔很快与苏伦拉来了距离。
视线的偏转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芙莉德曾经居住过的木屋,离他们坠落的深坑不过百米的距离,他没走几步,就走到了房间的内部。
出乎他的意料,木屋并没有上锁。
或许是原有的主人并不以为自己会过多停留在外面,也或许是她从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这里只有她独自一人。
“你不会以为她还会在这里吧?”看着尼尔发呆,走到他身旁的苏伦不经意地问道。
尼尔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我的妈妈在那?”
“该隐赫斯特,如果我的那位可爱的妹妹没有捣乱的话,芙莉德应该还幸运地存活着。
当然,和她在一起的还有那位艾米丽以及一名刚出生的婴儿。”
见尼尔陷入沉思后,苏伦继续轻声说道。
“一名刚出生的婴儿,真想不到在这种环境下,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心肠。
这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曾经沾满鲜血的血族圣修女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又在做无用功了,苏伦女士。”尼尔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喜欢污蔑我的妈妈呢?母子间的亲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坚固,更别说她还陪伴我走过了十二年的时光。
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更不在乎她曾经做过的恶事。
毕竟,无论怎么讲,她都是我的亲人。”
苏伦看了眼尼尔,有些意外地说道:
“怎么,这和你平时的想法有些不对啊,平时你不是最喜欢把所谓的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么?这个时候怎么不会大义灭亲了?”
“那是圣人该做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外乡人。
反倒是您,苏伦阁下,您现在和刚才到底在做什么?老实讲,我有些捉摸不透了。”
苏伦沉默了下来。
她没有回答尼尔的质疑,甚至没有和后者再有更多的交流,当尼尔说出这些话时,她就已经走到了木屋的深处,彻底拉开了与尼尔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