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没动,?我也没动。
又奇怪地僵持住了。
他估计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关联,而迟迟没有做出我希望的动作。我偏移了视线,把手机的照明关掉,?楼道之中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小景,你在害羞吗?”我单刀直入地问道。
可听不到他的回应。
下一瞬,?我的腰蓦地一紧,?被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没有。”他说道,?语气甚至还很平静。
楼道太昏暗了,我有些后悔把照明关了。
“你在想什……”
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骨,?钻进发丝之间,?脊梁窜上一阵酥麻感。
唇微微开合时擦过脸颊的触感过于清晰,我呼吸一滞,?几绺头发跑到了颈窝处。
“好痒。”我喃喃道。
随即,?脸被捧起,唇上落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之后,他就没了动作。
完、完了?
“…本大爷亲完了。”
迹部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他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侧过了脸。
这如同小学生般的打报告是怎么回事?
我懵怔了一小会儿:“啊?”
迹部:“嗯?”
我:“就……”
麻了。
算了,对直男有期待,是我的错。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上去了。”
“好。”他说。
好…好个鬼啊!
我一步跨好几个阶梯,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
爸爸和妈妈正在厨房里研究着什么菜单,?没空理睬我。我钻进房间给春绯打电话吐槽:
“他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假的不开窍啊?”
“我真的是服了,亲完之后还跟我说什么‘本大爷亲完了’,?hello?”
我压低声音,时不时观察房门外的状况。
春绯的声音很无奈:“...你问我这个?”
她不仅是母胎solo,还是钢铁直女,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是太难了一点。
“可我就你一个好朋友呀,”我躺在床上,打开了一包面包,“跟别人说不要被笑话死吗?”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跟你学学哈,咳咳。”我清清嗓子,模仿着早园凛子的口吻,“我的天哪,小泉,你跟迹部交往四年多,还没kiss呀?”
春绯:“……”
春绯:“迹部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呢。”
“也许。”我嚼了一口面包,咽下:“是不是因为他天天见我,朝夕相处,让他自动进入了贤者模式?”
“啊...谁知道呢。对了,你考试怎么样?”
“...不怎么样,麻木了。”
我们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的校园生活,春绯提起她那麻烦得要死的部长,又是一阵悠悠的叹息。
春绯:“不说了,今天的功课还没温习。”
我:“好,拜拜。早点睡哦。”
哎,烦死了,洗澡睡觉吧。
这夜,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他刚刚参加完高中毕业典礼,小泉萌吵着要去他家喝酒庆祝。
“你还没到年龄。”迹部景吾提醒道。
“不嘛不嘛,我们偷偷喝,度数很低很低的那种。”她撒娇的样子像只小狐狸,眼里透着精明却不让人反感的光芒。
再然后,地点就转到了他的房间。
女孩子为庆祝解放,一口气开了三瓶果酒。坐在床侧的迹部景吾弯腰,拿过她身侧的两瓶,道:“可以了,你小心喝醉回不了家。”
“哦?”小泉萌灌了一口酒,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尾音上扬,“我没想过回家哦。”
迹部景吾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小景,我没想过回家哦。”她起身,跨坐上他的腿,栗色的长发就那样滑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仿佛能够嗅到她身上果酒的香甜,近在咫尺。
即便她穿着最普通的制服,甚至连妆都没有化,仅凭着这样的醉态,就是一种天然、最无邪的诱惑。尤其,她还将自己的脑袋安放在他的怀里,是完全的不设防。
紧接着,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强势而不容置疑。
即便她抗拒地用双手抵挡着他的索求,即便她的声音发着颤,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哭腔。
【审核看清楚哦,只有亲亲!脖子以上!】
……
“哗——”
冰凉的水迎头浇灌而下,迹部景吾合上眼,浑身上下的燥热终于被缓解了几分。
怎么感觉最近做这种梦的频率有点多了?他关掉花洒,拿过挂在墙壁上的毛巾。
水珠顺着肌肤滴到了地板上,迹部景吾想起了楼道里那个很轻的吻。
跟梦境里比起来,那确实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下次改进一下吧。
英语竞赛的成绩在几天后出来了,我查官网只能查询到成绩为A,至于具体名次还得问问老师。
A是前百分之三十的概念,稍微好一些的高中的优等生都能拿A,没看到名次之前,我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这次拖了后腿。
下了数学课,我困倦不已地趴在桌子上准备补眠。早园凛子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脑袋,“别睡了,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我:?
我还没完全清醒,皱了一下眉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