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的妥协其实在我意料之外。
大少爷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可我撒次娇他就妥协了,看来也并没有那么坚定嘛。
所以,?撒娇有用。
我点点头,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离开狗咖后,?迹部就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们回去。我站在路边无聊地玩手机,?腾出一只手用来挽着他胳膊。
“还有十分钟就来。”迹部挂断电话,?道。
我忙着打游戏,心不在焉地回复道:“好喔。”
然后,?就陷入了我们早已习惯的老夫老妻之间才有的沉默。
无言足足两分多钟,?迹部忍不住问我:“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啊,说出来就没惊喜感了。”我回道。
屁嘞,?拿出来也没什么惊喜感可言。我对自己的织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那条围巾平庸得随处可见,哪比得上那些大小姐送的的精致。
迹部挑眉:“嗯?又是颈椎按摩仪?”
我:“...你能不能别提那个了。”
颈椎按摩仪完全是意外,?那是我早就给爸爸准备好了的(谁会给正值青春期的男朋友准备养生的仪器啊),但包装礼物的时候不小心装进去了。紧接着,爸爸的礼物就成了某知名品牌香水,?闹了个天大的乌龙。
可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哪里出现了问题,还纷纷表示我很贴心。
我:……
我:“啊,喜欢就好,哈哈。”
救命。
为了让这个话题成为过去,?我忙道:“今天忍足他们来吗?多少个人啊?”
“不是你说不要请太多人的吗?”迹部反问我。
我:“...哦哦哦,想起来了。”
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收起手机,?我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淡定自若还很自信。
“那,那些礼物你拆了吗?有没有什么很不一样的?”我问。
迹部:“没,?都让桦地搬走了,回去再看吧。”
我状似无意地开口道:“嗯,那个……”
“啊嗯?”
“椎名送了你什么呀。”我仰头去看他。
“没送,就是很简单的生日快乐而已。”他瞥了我一眼,话锋一转:“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咳,”我干咳一声,道:“就是,嗯...普通地关心一下可能潜伏在我男朋友身边的危机。”
迹部:“哼,那你大可放心。”
我盯着脚尖:“嗯,是挺放心的。”
迹部冷哼一声,低头道:“要真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我:???
我:“行啊,随你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别管我。”
迹部:“本大爷才不管你。”
我:“那我从明天开始就要天天流连于男公关部醉生梦死。”
“没关系,尽管去。”他波澜不惊的语气让我隐约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凭借着我对迹部多年的了解,他一定是动用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平和。思考许久,一个想法猛地窜入脑海里。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给凤镜夜塞钱了?”
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大,许多路过的陌生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们。
迹部微愣,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哼,本大爷才不会干那种不华丽的事请。”
我:“塞了多少?”
迹部:“...也没多少。”
这个人是什么绝世大傻子,竟然真的跑去给凤镜夜塞钱,就为了不让我去男公关部。
绝了,太绝了。
我平复了一下内心,微笑道:“你说实话吧,我不生气。”
他默然片刻,道:“150万。”
“150万干什么不好,非要便宜了凤镜夜!”
我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胸腔的怒火在燃烧。
“150万给我啊!我保证不去,一次都不去!”
迹部:“……”
他好像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气死我了。
一直到迹部宅内,我还是气得不行。
好在迹部夫人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这栋宅子里除了佣人们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迹部知道我很生气,但他也了不下脸求原谅。他心里估计还委屈着呢,明明他是出钱的那个,为什么生气的却是我。
越想越气。
我和他各自坐在沙发两边,他翘着二郎腿刷手机,我则无聊地看电视。peter看出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在跟前摇了摇尾巴就跑去自己玩了。
电视里播出的是某少儿科普频道,熟悉的bgm瞬间唤起了我的童年回忆。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它的动物讲解,可以学到特别多的知识。
我放下遥控器,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很多小朋友的家里都会饲养一只可爱的宠物兔,那么,我们该如何科学地、正确地饲养一只兔子呢?”
这时,一个果盘递到了我手边。
我斜了迹部一眼,默默转过了身,懒得理他。
“不吃?”迹部问。
“不吃,你自己吃吧。”
果盘被放置在了茶几上,是切好了的最新鲜的西瓜、橙子等,通常都在饭钱半小时食用最佳。
我咽了咽,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电视屏幕上。
“小兔子生气的时候,往往会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例如跺脚、背对着主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