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这是您的工资，您数数对不对。”
会计差点给林渊跪了，连说话都从“你”变成了“您”。
这也太吓人了...
以前秃头李主任就是杨厂长之下话语权最大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今天林渊发工资，会计就知道是秃头李主任玩花样，会计也没敢吭声。
这下好了。
空手劈榴莲，胸口碎大石，脑袋撞石头，一脚踢踢在铁板上。
李主任是栽了大跟头。
林渊数了数钱，366。
“数目是对的，谢谢张会计。”
“啊，林主任客气了，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
“好的。”
林渊拿了工资，返回自己的新车间。
...
主任办公室。
秃头李主任气的脸色发白。
太丢脸了！
在广播里全场做检讨...
虽然这个时代就提倡的就是批评和自我批评，但是在轧钢厂里，从来都是秃头李主任收拾别人，秃头李主任从来没有被收拾过。
“秘书...把那个谁...一组的保安队长，叫他过来一下。”
秃头李主任记得，保安组长和林渊是一个大院的，而且是院里的领导人。
这老头能力不怎么样，但是很忠诚，只要秃头李主任丢块骨头，刘海中跑的飞快...
没过了过久，刘海中就颠颠的过来。
“主任，你找我？”刘海中满脸堆笑。
淦！
又忘了这老头叫啥了。
不过没关系...
秃头李主任拿捏着姿态，“那个...老同志啊，你在保卫科工作，感觉怎么样啊？”
“主任，我觉得非常好，我已经慢慢融入保卫科，自从我过去以后，我们厂里再也没有发生过傻柱和许大茂那样的事...”刘海中开始邀功。
秃头李主任点点头，“这样就好，我们厂里，就需要更多你这样的老同志，以后啊，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刘海中一听，眼睛都直了。
虽然刘海中能力不行，智商没那么高，但是也听懂了，秃头李主任，这是要继续提拔自己的意思。
刘海中连忙表忠心，“主任，我一定都听你的，我一定为厂里多做贡献。”
秃头李主任提醒刘海中，“这个嘛...不止要为厂里做贡献，也要保证职工生活上的事，比如啊，你们大院里，你就要好好观察，有什么事，随时和厂里汇报！”
啊...
大院里的事儿？
这就差点指名道姓的说小林了吧...
其实，刘海中被秘书叫过来，就大概猜到秃头李主任的心意。
刚才广播李主任的检讨，全厂都听到了。
刘海中有点为难，“主任，我们院里啊，好多都是贫农出身，像是许大茂，傻柱，还有小林，不仅是贫农，还是烈士家属，都是正红的工农阶级，我在院里的工作，非常不好开展。”
嗯？
秃头李主任也犯难。
如今某个时代即将来临，秃头李主任就是分管这一块的，可以展开随时批抖，要是小林家庭没问题，那就难办。
刘海中难得的机智了一回，“主任，我还有事要和您汇报，我们大院里，小林他啊，经常铺张浪费，还有其它方面，我跟您慢慢说...”
嚯！
李主任顿时来了精神。
你要是跟我说这个，我可就不困啦！
...
年关的前两天。
红星轧钢厂的订单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工人们都开始提前放假。
唯一忙碌的车间，就是林渊所在的新车间。
因为能生产8mm的机器，就这么几台，需求数量非常大，工人多是几班倒的工作状态。
林渊家里就一个人，过不过年的，对他来说，意义不是太大。
身为新车间的车间主任，为了保证新车间机器运行，林渊也在厂里加班加点。
大年初一。
林渊下了班，从轧钢厂回来。
院里，阎埠贵搬了张桌子，正在写春联。
“上联：一年四季行好运！”
“下联：八方财宝进家门！”
“横批：家和万事兴！”
阎埠贵嘴里念叨着，收笔起身。
“二大爷，你看这幅对联怎么样？”
自从刘海中在四合院上位，阎埠贵和刘海中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这不，过年了，阎埠贵在院里张罗着给大家写春联，先给刘海中写了一幅。
刘海中皱着眉头。
他对这幅春联不太满意，“老阎，你给我换一幅...写点事业上的。”
“哦，明白了，明白了！”
阎埠贵想起来，刘海中是个官迷，赶紧换了一幅，“创大业千秋昌盛，展宏图再就辉煌，横批：大展宏图！二大爷，你看这幅怎么样？”
“这个好...这个好...”
刘海中看着对联，心里非常满意。
阎埠贵是小学语文老师，经常卖弄学问，年底时候，都是他的高光时刻。
许大茂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了一只鸡。
他媳妇回娘家去了，过年也不回来，许大茂和林渊差不多，也是一个人过年。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把目光望向许大茂手中的鸡。
许大茂嘿嘿一笑，“二大爷，我这家里就我一个，我寻思着，跟您那边一起凑个热闹，待会儿就麻烦二大妈，把这鸡做了。”
“哎，行...过年嘛，就是一起才热闹。”
刘海中能感觉到，许大茂在刻意的巴结自己。
不过，刘海中想当官，不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嘛！
许大茂的巴结让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阎埠贵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他是三大爷，现在也是二把手，这许大茂嘴里眼里，只有刘海中，完全没有自己，阎埠贵当然不太开心。
这时候，看到林渊进了院子，阎埠贵为了转移尴尬，喊了声，“小林，下班回来啦？”
“是啊，刚下班，三大爷写春联呢？”林渊回了句。
阎埠贵感觉到有种被尊重的感觉，“都是街坊邻居，我这是帮个忙...哎，小林，过年这几天，你们车间还这么忙呢？”
“可不是嘛！估计得忙到开春。”
林渊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自行车。
许大茂也开口打招呼，“小林，不是你许哥说你，你也是厂里的车间主任了，我觉得啊，你的跟二大爷学学，二大爷...不，刘组长的安保科室，值班的人安排的非常到位，都不用刘组长亲自盯着。”
许大茂的一席话，让旁边的刘海中心里更高兴了。
你小林是当主任了，官比我大，但是你这天天忙的，当领导还这么累，哪有我轻松...
林渊停好自行车，叹了口气，“没办法，厂里的订单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我是车间主任，得保证机器不出问题，只能去看这。”
“那...你们车间的工人加班，会不会对你有意见啊？”许大茂又问。
“应该不会...我这车间里的人，都是五车间调来的，杨厂长只让我们完成订单，我想为了让工人有积极性，过年节假日给上班工人三倍工资，超出工作时间的，另外算钱，再让厂里额外发粮票肉票，听五车间的车间主任说，加班的人只要二十个，报名的工人有一百多个...
啊...
刘海中想一头撞在墙上...
刚才还说刘海中做为领导，把保安排班好，不用亲自去。
这边林渊竟然说给工资三倍工资，就给三倍工资，厂里的肉票，粮票也能随意调用，这才是真正的领导！
刘海中觉得自己和小林比起来，是个der...
院里这些围观阎埠贵写春联的人，眼神也变了。
三倍的工资！
红星轧钢厂过年放假十天...
过年的假期，不影响当月工资。
要是再拿三倍的工资，那不就是多了一个月的工资嘛！
还有额外的粮票，肉票。
这种好事儿，哪里去找？
“小林，我们家阎解成过年也没事儿，能不能去你们车间加班...”
阎埠贵当场就眼红了。
林渊一听。
阎解成不在家？
那也挺好...
林渊是新车间的车间主任，加个人的事，那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林渊不能答应。
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你明目张胆的拉关系。
有没有点脑子？
怪不得阎埠贵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一直没有往上动动，感情是有原因的...
林渊直接把锅甩到老王身上。
“三大爷，工人工作的事，都是五车间主任王建设安排的，您要是提前说，我可能帮着问问，现在岗位都排好了，没法排人了。”
“啊...这事儿闹的！嗨，下次我再找你，小林。”
阎埠贵有点失望。
他转念就开始责怪自己儿子。
去小林家吃饭拉关系，就知道吃喝，这种大事儿竟然不问问，回去得好好教训阎解成，让他以后多去小林家，套套近乎。
【叮！】
【勋章任务，“主角光环”，阎埠贵，易中海，阎解成，二大娘，一大娘，贾张氏，刘海中，许大茂对你羡慕无比，任务完成。】
【当前进度：510/1000】
林渊得到提示。
嗯？
不对啊！
我的羊毛机贾东旭呢...
今天为何没有给我的勋章任务增砖添瓦？
...
此时的贾家，是另一番气象。
秦淮茹把一边做饭，一边给自己妹妹介绍着厂里的情况。
“现在呢，我们厂里，小林比较受厂长的器重，已经是车间主任了，还管着技术工人...你啊，可得好好想想。”
“姐，我想啥，这不是挺好嘛！小林的职位越高，以后我们俩的日子不是越好！”
秦京茹越想越高兴。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小林还是副主任，这才没多久，就当上主任了。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听秦京茹浮想联翩，以长辈的身份教育，“京茹，你姐姐的意思，是小林的条件好，你的有点准备。”
秦京茹低下头，没说话。
贾张氏在旁边帮衬，“明天让你姐姐，跟你去扯件衣服，换身好看的衣服，再让你姐姐带你去相亲，京茹，你是不知道，咱们院里的三大爷，他媳妇有个妹妹，找几次小林了，小林都没答应。”
秦京茹豁然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下，把贾张氏和贾东旭吓一跳。
秦淮茹赶紧喊，“京茹，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小林问问，要是小林没看上我，我明天就回家去。”
“啊...你别急！”
秦淮茹知道自己妹妹性子直，没想到会这么犟。
只不过秦京茹年轻，步子走得快，贾张氏和儿子还坐在床上，都没来得及站起来，秦京茹就出了屋子。
...
林渊在屋里，正在炖肉汤。
连着骨头的排骨，一大锅可以吃两天，吃起来也省事儿。
“小林同志，你在家嘛！”
林渊没听出来是秦京茹的声音，好奇的走出来，看到秦京茹站在自己门口。
这姑娘怎么来了...
林渊开口，“秦京茹同志，你这是来你姐家了？”
“过年了，我来我姐家看看，我...”
刚才秦京茹意气用事，到了林渊面前，一个姑娘家，哪好意思说的这么直白。
此时的秦京茹，和上次一样。
一身红袄，披着绿色围巾，脸颊上是年轻人特有的天然腮红。
淳朴简单的姑娘，确实很漂亮。
这么个姑娘站在自家门前，要和自己的处对象，这谁顶得住啊...
“秦京茹同志，你吃饭了没，外面冷，我们进屋里聊...”林渊看出秦京茹的尴尬，开口邀请。
“我也没吃饭呢...”
秦京茹如释重负，跟着林渊进了屋。
屋里干干净净的。
新棉絮，新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