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我女人给我做饭了我能不高兴么?”林钒指着桌上的东西,忽地想起什么,一脸探究的盯着秦冉冉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我记得上次你给我做饭是为了——”
“哪有什么事,我散场了闲着没事儿做饭玩不行么?”
林钒忙不迭地点头:“行,行,怎么不行!我巴不得你每天都闲着没事。”
林钒边吃边继续和秦冉冉巴拉巴拉白天里自己公司的事情,听起来全是喜事,什么签约成功了,什么地皮卖了个好价钱,甚至自己背地里给臧老三埋了一颗钉子这么隐晦的事都跟秦冉冉一五一十恨不得把细节都说给她听。
秦冉冉不再问他,这个男人的心思岂是自己能揣测的,只不过,秦冉冉也看出来眼下绝不是和林钒摊牌的好时机。
林钒余光看了秦冉冉一眼,见她沉默不语,眼神里便多了一丝玩味。
秦冉冉在卧室里坐立难安,围绕大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总觉得自己应该先去跟林钒说明情况,要是被林钒先知道,自己就被动了,到时候可真就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百口莫辩,死无葬身之地。
对,不能错失先机!
秦冉冉下楼洗一串葡萄,各个晶莹娇艳,放到玻璃托盘中端到楼上,林钒的书房门口。
秦冉冉深吸一口气,敲门。
无人回应。
再敲,仍旧无人。
秦冉冉也是找人心切,无奈之下径自推门而入。
秦冉冉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摊开的报纸,她甚至都不必去想象林钒的脸,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
卧室外面路灯昏暗,书房里面也冷得吓人,一点灯光把把秦冉冉的单薄的身影勾勒得越发脆弱。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恍然中秦冉冉的声音带着一点酸涩,闷闷的好像堵住什么东西一样,让人听了难受。
林钒长叹一口气,走到秦冉冉面前想要把秦冉冉抱起来,却被秦冉冉颤抖着躲开。林钒也没有生气,干脆蹲坐在秦冉冉面前,与她平视:“你有什么要说的?”
“……报纸上写的,不是真的。”许久,秦冉冉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秦冉冉发现自己现在担忧的不仅仅是自己与秦淮的生命安全,更多的是害怕林钒误会自己真的和秦淮有什么。可悲的是秦冉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担忧,而林钒,也没有发觉。
“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秦冉冉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惊得她猛然抬起头,看怪物似的看着林钒:“你信我?”
“为什么不信,你和他才见过两面,为什么你认为我宁可相信报纸也不相信你?”
拍着秦冉冉的肩膀,林钒叹息一般说道:“早就告诉你娱乐圈乱你偏不信,这回知道了吧,看你还怪我故意圈着你。”
“……”
林钒把秦冉冉按进怀里,背着秦冉冉,林钒的表情可没有他的话语那么漂亮,除了狠厉,更多的还是无奈。
虽然林钒已经把秦冉冉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吃干抹净,但林钒心里也很清楚,对于秦冉冉来说,自己仍旧处于一个强取豪夺者的位置,她对自己的顺从和偶尔表现出来的温顺大多是因为无可奈何。只要给秦冉冉一个机会,这小妮子绝对会毫不留恋的离开自己。
林钒在道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所有的一切都尽数掌握,唯独对秦冉冉,看似围堵得水泄不通,其实漏洞百出,以御下的手段对待情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真正的省心呢?要知道,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是真想去杀了那个男人的。”当然,这些都是林钒心中所想,断断不会让秦冉冉听见。
他是个男人,他有太多的面目。
在手下面前他可以可以粗俗鄙陋,不学无术,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仗义,说的话够漂亮,足够收买人心。剩下那些小肚鸡肠的东西,原先他会倒给老三听,现在老三不在,他也可以倒给秦冉冉听。可是在秦冉冉面前,他必须装成一个十足十的好男人,要尽量把粗鲁狠戾都收起来,这个小女人记打不记吃,稍微一点惊吓就会把自己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照片这件事,很快被林钒用各种手段压制下来,甚至连他们组里都没有人再去讨论。没过几天,秦淮方面召开了一个小型发布会,特意表面他和秦冉冉只是朋友。他心中所爱并不是秦冉冉,于是众人的视线立即转向秦淮,开始挖掘秦淮背后的故事。
秦淮和秦冉冉都借着这次事件小小的火了一把,媒体们恍然觉得自己又被耍了,某些人又借着他们的手炒作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