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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这都是在胡说些什么呢?”被重莲给轻轻一拉就从地上给站了起来的女孩,心跳的益发就快上了许多。

    她忍不住就拿眼去瞟了一下那个还站在窗边的年轻侍卫。发现那人居然不知道何时起,竟已背靠着窗棂在那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总之那人越是做出了这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容菀琳就越发的感觉被臊得慌。那只被漂亮男人给握住了的小手,便忍不住的就要向后猛的一缩。却叫重莲给反手紧紧的握住了,怎么甩都甩不开的。

    “不,容姑娘!我可是认真的,绝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胡说在里头。”太子爷那张从来只散发着游刃有余的俊脸上,此刻居然也叫少许急切的认真给微微的占据住了,“在下是认真的想要跟你共结连理的。”

    “太子爷,求……求您,别这样!”容菀琳却是一副简直都快要被惹哭的表情,使劲的撇过脸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

    “要不是最近边境上又不太平了起来,眼看着我们跟南淮国那边的战事是展眼就要打起来了。不然我压根不用等到扳倒余家,就直接去向父皇求旨要你了。”

    “太子爷您不能这样!”

    容菀琳这下可是真急了!才刚萌生出来的那点谨慎小心,刹那间就被甩去了爪哇国。瞪大着眼睛根本就顾不上自己刚刚是听闻见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不过想来也是,对她这种被养在皇都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边境上即将要爆发的战事,与她的终生大事比起来那的确还是显得太遥远了。

    “我不能……怎样?”

    男人总算是眉眼弯弯的松开了这女孩的手,表情上却叫一个舒心惬意。就好像还在十足的享受着容菀琳被自己给逗弄出来的那点小恼怒一般。而容菀琳脸上的那份薄怒,也的确相当的有着看头。

    “太子爷又何必明知故问?上次在花坊我们难道不是已经把话给讲得很明白了吗?我对嫁进天家压根一点兴趣也无,只求将来能得一个凡夫俗子共度残生!”

    “啊,那当日我对姑娘说下的那些话里。你又有几句是真的给听进了耳朵里去的?”这美貌的比菀琳还要好看去十倍的男子,唇角不觉就微微上扬了几分,“你这么样的聪明,连余家都能略施小计就给斗倒了。我又怎么可能放心,眼看着你嫁给这天下除我之外的哪个男人?”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呀?

    这一次满脸无奈的容菀琳总算是再没了刚才的那种小女儿形态。

    “奴婢也顶多只不过是出出主意,纸上谈兵谁不会。要是没有太子爷您‘鼎力相助’,万没有可能成事的道理。”

    没错!事实上容家二姑娘猜测的确分毫不差。

    余小姑爷之所以会犯事,背后要是真没了菀琳的运筹帷幄,只怕还真就要无从谈起了。只不过容菀璃绝难想到,在她的这个堂妹心里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防范她的怀疑跟揣测。容菀琳真正想要去防的那个人只能是她们的二伯容雪渭。

    早在计划之初菀琳就想过,一旦事成家中的那个二伯哪会有不疑她的道理。所以交出雪雁,管束下人的确也就像容菀璃所说的那样。无非就是为了规避风险的一种手段。

    而她之所以那么急着就要搬回春客居去住,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在生老太太的气。不过实际上却是为了想要在麻痹掉所有容家的神经,并且另辟蹊径的打通一个能够让她把消息送出容府的办法来。

    而这个办法,恰巧还就现摆在春客居内。

    不过没等容菀琳想好那些被派在院里的青云卫太监们是不是真的可靠。高偐事先安插在容府之内的暗桩却已经先行一步来来跟她接头了。

    任凭容三姑娘再怎么样的聪明绝顶,都没能想到她祖母屋里的大丫鬟素云居然也能是高偐早就已经掉了包的太子党人。

    而太子重莲之所以肯甘愿替她出头报仇,除了被余家偷走的那些物件中有传闻能让天蛛都开口的信物在外。更要紧的是这姑娘开出的交换条件也实在是太过诱人了些,以至于连精明如太子爷这样的人。都已经无法咬牙做到断然拒绝这送上门来的‘好意’了。

    可不是?光看刚刚虞子修在这屋里的无可奈何,又不好多加苛责菀琳的样子就能知道。平国公这一次还真是闷声吃了个大亏。

    谁让他这最好不动声色的外甥女,早就跟着狐狸太子暗地里达成了一致。

    两个人是一个只顾装着委屈,一个则扮得好不深情。直把重莲会插手暗地里使计扳倒余家的事全都一股脑儿的全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简直是不顾好坏通盘全收。脱了干系的容家三姑娘自然也就显得再纯良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