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2 / 2)

    杨溪低下头去,不敢看李光容。

    这时,李光容发出一声轻笑。他手臂一伸,将杨溪抱了个满怀,让两人的肌肤能更多的贴合在一起。

    而此时在梧桐苑的正厅中,柳世靖正等在那儿。

    他一大早便过来了,想要见太子。奈何宫人们都不敢去叫醒太子,他只好等在大厅中。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越往下沉。而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柳世靖看着门外撒了一地的雨后阳光,觉得刺眼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杨溪太调皮了怎么破?

    要打他屁股么?

    ☆、庭院深深(2)

    “阿容,该起身了。”杨溪趴在李光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李光容的耳廓。

    “好。”李光容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爽宜人。他宠溺地看着杨溪,眼光能将人腻死。

    李光容正要起身去喊宫人进来服侍两人更衣,不过被杨溪给拦住了。

    “阿容,今天我帮你更衣。”杨溪朝着李光容一笑,然后翻身而起。

    晌午的阳光正明媚。映照着杨溪那调皮的一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李光容心里想着,当年那只脾气蛮横、只会哭闹耍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仅颜色好,性子也变得讨人喜欢起来。他褪去了当年的稚嫩,而带上一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朝气。虽然还是调皮了些,但尺度拿捏得好,并不会越界。而且昨晚......李光容一想到这,身子就有些燥热了。虽然昨晚的事儿他全然不记得,但是今早看到的那些痕迹,说明昨晚的**很是激烈。李光容低下头看着轻纱遮体的杨溪正为自己一丝不苟地系着衣带,眸子变得深沉。

    其实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光容胸前的痕迹、红点,都是杨溪用手捏出来的。而杨溪身上的青紫,也是杨溪自己下重手掐的。至于两人那**的睡姿,也是杨溪自己摆的。

    好在李光容昨日喝得太多,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哄骗了去。

    杨溪很快便帮李光容穿好了衣服,此时他顺手一抖,一个精致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阿容,这是我替你选的玉佩。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杨溪系好了玉佩后,嘱咐着李光容。

    “遵命,我的溪儿。”李光容学着那内侍的腔调说着,惹得杨溪一乐。

    “来,亲一口。”李光容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杨溪顿了顿,然后双手攀上了李光容宽厚的肩膀,嘴唇印上了他的侧脸。

    李光容此时感觉到一个温温软软的物体触碰在自己脸上,他的心里生起一股酥麻之感。

    杨溪闭上了眼睛,遮挡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他多么想离这些个人渣远些,奈何无人帮助自己,只能自救。

    今日的委曲求全,日后必当报答与你!李光容,这是你应得的!

    待一切准备好后,李光容便牵着杨溪向着正厅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参加贵侍大人。”一路上,当值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行礼。

    李光容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一边向着宫人们喊着“起身”,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杨溪,给他赈灾路上的一些趣闻。

    杨溪唇角弯弯,他被李光容给逗笑了。

    “这李姓的公子真是个妙人,竟然想出这么一出。倒是那刘老头要怄死了不是?”

    李光容含笑地看着杨溪,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宠溺。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厅前面的石子路上,李光容没有看到正厅门口的人影,不过杨溪却是发现了。

    杨溪忽然身子一歪,好似要摔倒了一般。

    李光容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杨溪。他一手搭上杨溪精瘦的腰肢,一手拉住杨溪的手,将杨溪整个人环在了怀中。

    “溪儿,没事吧?”李光容有些紧张地问。

    “我没事。”杨溪这才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脸色突然一红。

    杨溪抬起头,看着李光容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心思转了一圈。他的身体突然微微前倾,在李光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

    李光容一愣,然后也学着杨溪的动作,在杨溪的侧脸也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正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尽数投在了没有树荫遮蔽的石子路上。光晕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高大温柔的男人,一个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画面毫不香艳,却让人觉得暖心。两人之间气氛融洽,好似容不下第三人一般。

    而此时,正看着这幅画的柳世靖,觉得自己的心裂了。他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李光容再次牵起杨溪的手,朝着梧桐苑的正厅走去。而当他一抬头看着前方时,他愣住了。

    李光容的脸色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杨溪的手,迈着大步朝着柳世靖而去。

    杨溪看着柳世靖那在空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杨溪心想:即便是女人也做不出比他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是河套文渊书局的才子么?

    杨溪将袖子一甩,跟了上去。他还要看李光容怎么应对柳世靖。

    “世靖,你怎么了?”李光容此时已经快步来到了柳世靖的身边,他一把扶住了柳世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柳世靖却也不答,只是直视着李光容。柳世靖的眼睛清亮一片,让李光容很容易便看到了里面的悲伤。

    李光容想起回京之前自己跟柳世靖说的话:

    “阿靖,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会做给你看!我虽然是太子,身边也有几个侍妾和男侍,但是我并不爱他们。我在此向你保证,在迎娶你之前我不会再碰他们。虽然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但是我要把在我们相遇之后的‘第一次’给你。”

    李光容有些犯难了,自己没有守住这个美好的“相遇后的第一次”,阿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这不是柳公子么?昨晚睡得可好?”杨溪这时候也走到了门边,他笑语盈盈地向着柳世靖打着招呼。

    柳世靖一把推开李光容,然后规规矩矩地朝着杨溪跪下行礼。

    哦?小白兔模式启动?

    杨溪的眼角瞥了眼李光容,果然看到了李光容满眼心疼地望着柳世靖。

    杨溪冷笑,上一世自己与柳世靖的第一次交锋便败了个彻底。无非就是着了柳世靖的道,被柳世靖几句话牵着鼻子走,再加上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于是自己对的也成了错的。

    杨溪紧紧盯着柳世靖的动作,眼里露出一股期待。

    “贵侍大人,请恕罪。”柳世靖一上来便请罪,然后脑袋在地板上重重地磕着。

    杨溪也不拦着,让他磕。磕得越重,杨溪觉得身体就越舒畅。

    李光容被柳世靖的动作给吓到了。待他反应过来时,柳世靖已经磕了三下了,额头一片红肿。

    李光容忙蹲下身子扶住柳世靖,阻止了他的动作。

    “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李光容怜惜地对着柳世靖说道,然后他一转头,怒气冲冲地瞪向杨溪。好似之前是杨溪逼着柳世靖磕头的。

    而杨溪此时的表情马上转为一脸茫然。随后他将眼光投向李光容,如小兔子受惊了一般。那眼神好似在说,“这是怎么了?”

    李光容看了杨溪这副模样,心里一软。他一向对这样的表情没辙。柳世靖会用,杨溪现在也会用了。

    “请贵侍大人原谅草民。草民与太子殿下心意相许,已经立下了山盟海誓。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也奢望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求贵侍大人成全,草民来生愿做牛做马,服侍贵侍大人。”

    李光容看着声泪俱下的柳世靖,唏嘘暗叹,感动不已。

    阿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放下身段,许下如此重的誓言。

    上一世的杨溪,听到了爱人和别人好上了,马上怒意、醋意腾飞,言语间很是坚决。甚至还当面质问起李光容来。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淡。

    而这时候的杨溪,却是没有暴躁地跳起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向李光容,默默不语。

    李光容也转过了目光看向杨溪。

    日光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肩膀微微抖着。他的面容一片戚戚,令见者悲伤。透明晶亮的液体在他眼里打着旋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李光容读懂了杨溪的表情,那是哀伤、企盼、祈求和坚决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令太子有些动容。

    看着杨溪被阳光度了一层光华的脸蛋,李光容想起了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他想的是,自己与阿靖是真爱,但是作为一个太子,身边不可能没有其他侍寝的人。杨溪与自己有着几年的情谊,在床上又很合胃口,可要好好待着,不能伤了感情。

    虽然柳世靖是太子心底的那个“对的人”,可架不住太子与杨溪昨日刚刚“滚床单”。男人总是对枕边人心软些、放纵些。

    李光容想罢,便一手扶起柳世靖,还一边劝说道:“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溪儿也不是那种不懂事之人。以后待你过门了,你俩要好好相处。”

    杨溪听完李光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是起伏的。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你李光容不是应该强硬地拉起柳世靖,然后对我吼着说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被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么?

    不管杨溪内心怎么在吐槽,此时的柳世靖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光容,那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破碎了一般。

    李光容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一阵不忍。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杨溪,面色严肃,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太子对于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很是熟稔。他知道在情爱一事上,人总是期望专一。如果插入了第三人,那么便容易滋生嫉妒。

    太子心想:为了不让阿靖伤心,自己对杨溪的态度就必须冷硬一些。让阿靖感觉出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不过太子的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李光容,只是那目光中还含着一股倔强和隐忍。杨溪的贝齿紧紧咬着唇,齿印清晰可见。而他的这副表情,完胜柳世靖。

    弱不禁风的脆弱并不深入人心,脆弱的最高级是明显已经摇摇欲坠了,还硬撑着不倒下,最后还是因顶不住而倒下了。有了坚强做背景的脆弱,才显得更加脆弱。

    而喜欢“菟丝子”的李光容,被杨溪的表情深深震撼,卡在喉咙处的斥责在那儿回旋了几圈,终究烟消云散。

    柳世靖低下头去,寒光从眼底闪过。而其中夹杂的,也有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做出一脸受伤委屈而坚忍不屈的表情么?来一个!

    ☆、庭院深深(3)

    前天的暴雨,将地上的尘土都洗刷了一遍。此时的院中,显得特别的干净。

    皎月挂在正空中。此时没有云的阻挡,月光倾泻而下,撒在了院子的石桌旁。而那里,有一个男人在独酌。

    男人一袭白衣,衣带在晚风中飘飘,好似仙人。他的头顶没有纶巾或是冠,长发柔顺地披将下来,直达腰际。他略显纤瘦的手正执着一个酒杯,不停地往嘴里送着。由于用力过度而洒出的酒水沾湿了他胸前的一大块,显得很是狼狈。

    而这一幕,落到了跟在小德子身后而来的李光容的眼中。李光容看着前面如同仙人般的柳世靖,眼里闪过了惊艳。随即,看到了柳世靖那落寞的表情,李光容方忆起自己这两天冷落了爱人,于是心里自责不已。

    李光容的心口一窒,忙快步向前。

    “阿靖。”李光容一手拉住柳世靖将要往嘴里送去的杯子,一手环过柳世靖的肩膀。他的表情痛苦而自责,他的目光缱绻,深深地望向柳世靖的眸子里。

    “呵,你还记得我?”柳世靖一把推开了李光容,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李光容的衣领。“怎么不去找你的溪儿了,嗯?这两天不是跑得很勤的么?”

    “阿靖,你误会我了。”李光容忙出口辩解。“我只是怜惜他年纪小便嫁给我,难免多去陪陪他说会儿话。晚上我都是睡在书房,真的!”

    “你当然要去睡书房,你的好溪儿不让你进门,不是么?”柳世靖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副很是痛心的表情。

    李光容的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了。

    “阿靖,你醉了。”李光容见说不通,便打起感情攻势。他一把将柳世靖紧紧地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柳世靖几近窒息。

    “阿靖,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溪儿是有父皇赐号的贵侍,我若不去临幸他,一旦他闹到父皇那里,我不好做啊。”李光容的手紧紧地揽住柳世靖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柳世靖的头发,如普通情人般相依着呢喃,画面很是温馨。

    不得不说,李光容颠倒黑白的能力炉火纯青。本是他自己向皇上、皇后求娶的杨溪,到了他这儿说得好像是皇上强塞给他的一般。由于那时候柳世靖不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是以他便相信了太子说的话。

    “即便没有了溪儿,还有东儿、南儿的。我虽然不得不去临幸他们,但是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说道这人,李光容低下头吻上了柳世靖的唇,四瓣嘴摩擦着,似要擦出火花来一般。

    等到一吻毕,柳世靖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李光容的胸前,全身无力。

    此时的李光容有些情动了,他的手不规矩地抚上柳世靖的臀丘,恶意地揉捏着。

    柳世靖此时气焰全消,完全失了力气,任由李光容“胡作非为”。

    “这里想不想要?”李光容的手指点在了柳世靖的入口,他用力戳了戳,令柳世靖不由得轻呼一声。

    “今晚就给我,好不好?”李光容的嘴靠在柳世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魅惑。

    柳世靖还沉浸在被李光容的大手惹出的火热之中,一听到李光容这话,柳世靖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洞房里。”柳世靖看着李光容,认真地说道。

    李光容的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不过他马上带上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柳世靖,说道:“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占有你了,瞪得心焦不已。你说的对,第一次要在洞房里。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柳世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李光容的身上。两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仿佛融为一体,旁的都不能分开他们。

    是夜,待李光容走后,柳世靖那温柔的脸瞬间转为面无表情。

    柳世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得很快。

    好险,差一点就答应了阿容,行那敦伦之事。柳世靖心里道

    柳世靖不笨,相反,还有点小聪明。他知道现在时机还不到,不能那么快满足男人的需求。

    俗话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有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讲的就是这个理。

    当然,也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让人失了兴趣。所以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

    今天的这出“月下独酌”,是柳世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只是让小德子找来了许多瓶酒而已。单纯的小德子看着柳世靖在月下一个人借酒消愁,便脑补了一出负心太子被美色所悟,抛下了爱人的故事。小德子瞬间正义感爆棚,在太子面前拐弯抹角地提了一句。果然,太子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匆匆提脚便朝着柳世靖居住的平福院而来。

    小德子是太子建府之后才跟在太子身边服侍的,所以不清楚杨溪和太子的爱情纠葛。他也以为,杨溪是皇帝硬塞给太子的,是破坏太子和柳世靖感情的小人。

    柳世靖也是慌了神才出此计谋。因为他看到李光容每天晚上都去杨溪的院子中转悠,然后不到一刻钟便被赶了出来。

    若是脑子糊涂点的人,就要高兴上了:这贵侍真是个傻的,竟然把太子往外推。

    但是柳世靖不糊涂,他自然知道杨溪在干什么。

    柳世靖想:若是自己是个旁观者,也不得不赞杨溪一句好算计,这欲拒还迎的戏码演得那是炉火纯青、青里泛白了。

    但无奈他不是旁观者,杨溪还正是他的敌人。

    “杨溪!”柳世靖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很是用力。

    一切挡住我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发狠过后,柳世靖又开始心绪不安了:虽然有小德子这个愣头青替自己打头阵,但是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微弱了。自己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李光容,但若是连李光容都被抢走了,自己不用说去复兴家族了,连在这太子府活下去都不可能。

    柳世靖如今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复兴柳家。他如今孤身一人,没有势力,而恰好碰到了来河套省赈灾的太子,便想出此等计策。

    “弟弟,待哥哥我在太子府站住了脚之后,就派人去找你。我一个人失了身子没关系,还有你可以去科考,去光复柳家。哥哥会在太子府好好经营,为你铺路!”

    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世靖的嘴角微微一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柳世靖的确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李光容。但是在日后的相处中,柳世靖发现自己已经深爱着李光容了。

    感情的芽种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虽然柳世靖告诫自己,不能坠入了爱情的深渊,自己身上还有复兴家族的使命。但是柳世靖却隐隐希冀着,爱情和心愿双丰收。就如同前朝的嘉应皇帝和万贵妃一般。

    万贵妃本是民女出身,机缘巧合下被微服私访的嘉应帝看上,纳进了后宫。后来,嘉应帝知道万贵妃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自己,目的是为了报家仇。但是深爱着万贵妃的嘉应帝并没有惩罚她,而是亲自下令斩首了造成万贵妃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罗尚书。后来,两人感情愈笃,琴瑟和鸣,传为一段佳话。

    柳世靖期望自己与李光容的事迹,能够像嘉应帝和万贵妃一样。

    想到这儿,柳世靖羞涩一笑。娇羞爬上了他的侧脸,一片桃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感受到来自作者菌的恶意了么?就是“弟弟哥哥”那一段。

    ☆、庭院深深(4)

    李光容遵守着他和柳世靖的约定,所以当晚没有宿在柳世靖那里。

    而此刻在梧桐苑中的杨溪,并不是无事可做。他也在关注着柳世靖的“月下独酌”这一场戏。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安子弓着身子进来了。他反身将门关紧,然后来到了杨溪的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杨溪听罢,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柳世靖倒是在吊太子的胃口。既然你不主动,那我只好出击了。只盼你不要吊太久,到时候把太子的胃口都吊没了。

    杨溪的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对着小安子说道:“明儿请池宁过来,本君闲得无聊,想找他说说话。”

    小安子连忙应是。

    次日清晨,杨溪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练沐浴之后,才走进梧桐苑的大厅。

    而池宁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看见杨溪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向着杨溪行礼。

    “起身吧。”杨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将袖子一挥,示意池宁起身。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

    “今儿叫你来陪本君去后花园里赏赏花、玩玩鱼。”杨溪看着池宁说道。

    杨溪心里在琢磨着:池宁的皮肤好了许多、也白了许多,给原来的清秀的容貌增色不少。举手投足间怯怯的,带着点儿女气。太子就好这口。

    随后,杨溪便带着池宁以及一大堆宫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夏天,气温升高,但是在树荫下走路还是比较凉快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君跟你说的话么?”杨溪的脸转向池宁,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着池宁说道。由于他们两人走在前面,宫人们在几米外“亦步亦趋”地跟着,所以宫人听不到杨溪讲了什么。

    “回贵侍大人。奴才记,记得。”池宁有些结巴地回答。

    “那就好。”杨溪嘴唇一勾,露出了个笑脸,让路边的花瞬间失了颜色。“本君给你个机会。抓不抓得住,得靠你自己。”杨溪逼近池宁,伸出手指按上了池宁瘦削的肩膀。

    “奴才谢贵侍大人。”池宁连忙低头,掩饰眼睛里的慌乱。

    果然如往常一样,今日休沐的太子又来到了梧桐苑。

    “哦?在赏花?”李光容的眉脚一挑,显然很是高兴。“走,带孤去看看。”

    小德子跟在太子的身后走着。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心思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杨溪本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他眼角敏锐地扫到了回廊边黄色的衣袍。于是他浅浅一笑,拉着池宁的衣服说道:“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么?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次在床上,他可劲儿地欺负我。我现在那处还伤着呢。”杨溪因吃惊而咋呼呼的,声音传到了正在靠近的李光容的耳中。

    而坐在一边的池宁并没有看到李光容的到来。他疑惑地望着杨溪,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说了“温柔的人”这样的话了。

    “又在说我坏话么?小坏蛋。”李光容一把拉起了杨溪的手,轻轻摩挲起来,然后顺着坐在了杨溪身边的石凳上。

    “难怪这几天不愿见我,原是那儿受伤了。”李光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很是宠溺。“也不知跟我说说,只自个儿生受着。现今可还疼?”

    “不疼不疼。”杨溪连忙摇头。

    “参见太子殿下。”池宁规规矩矩地向着太子行礼。池宁许久没有见到心爱的太子了,此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他看见太子与杨溪的互动,心里微微发着酸。

    “平身吧。”太子挥了挥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池宁身上,而是继续看着杨溪,满眼的温柔。

    杨溪面上含笑,内心却是不舒服的:自己上一世就是被李光容这副眼神给俘获了,好似在他眼里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你一个人一样。却不知,他这双眼神又骗了多少人呢?真是蠢死了!

    “你们在这儿编排我。胆肥了,嗯?”李光容摸了一把杨溪皮肤光滑的侧脸,然后故作凶态地说。

    池宁刚刚起身,听到太子这话连忙吓得跪下,身子颤抖着。

    “才不是。只有我在编排你,池宁可是一直替你说好话。”杨溪将李光容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然后说道。

    “就你个调皮鬼,敢打趣你夫君。看晚上孤怎么收拾你!”李光容笑着说道,显然被杨溪给逗乐了。

    “我还受着伤,今晚可不行。”杨溪连忙摆手。

    “刚才不是说不疼了么?这会儿又受伤了?”李光容的眼底狡黠的光芒一闪,他回头对着小德子喊道。“小德子,去把今儿父皇赏的玉液膏都送到梧桐苑去。”

    杨溪默不作声,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

    李光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些天李光容为了给柳世靖守身,一直都未有纾解欲.望。此时他虽然只是幻想了一下杨溪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香艳景象,下面便微微发胀起来,撑起了裤子。

    杨溪的手此时正放在李光容的腿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李光容身体的变化。

    杨溪表情没变,只是接着李光容的话说道:“谢谢阿容。”

    “对了,瞧我这记性。”杨溪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正说着你。池宁说你在可温柔了。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你对别人温柔,就对我粗鲁?”

    杨溪端着一副年少不知世事的样子,说着这酸掉牙的话。他自己的心都跟着抖了三抖。

    “吃醋了?”李光容心情很愉悦,他笑着问道。

    “我才没有。”杨溪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的颜色,他一把站了起来,然后逃开了。

    池宁,本君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杨溪心里说着。

    “今天还是不准来!”跑到远处的杨溪朝着李光容喊了一句,这才转过回廊,消失在李光容的视线中。

    李光容笑看着杨溪天真无邪的行为,觉出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这种感觉很不错!李光容回味着。

    过了半会儿,李光容才将目光收回,这才发现池宁还跪在地上。

    “怎么还跪着?起来吧。”李光容心情好了,语气轻快了许多。

    “谢太子殿下。”池宁的声音是颤抖的,正如同他现在颤抖的身子。

    看着眼前身姿纤瘦的人,竟如兔子那般惹人疼爱。李光容的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那目光犹如实质,定在了池宁身上,未移开半分。

    这时,池宁怯怯地抬起头地看向李光容。发现李光容正直视着自己,池宁心里开始泛甜,但也有些发苦。

    只有在杨溪不在的时候,太子才看得到自己的存在么?

    池宁之前一直跪着,自然是看到了李光容下面的变化。

    池宁悲哀地想着:虽然那个物事不是为自己挺起。但是,请让我代替你心中的那个人,请你把我当成发泄的对象吧!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池宁掩下眼眸,毫不迟疑地伸出手去,触碰到了李光容已经发烫的部位。

    李光容闷哼了一声,然后他一把扯过池宁,将池宁按倒在石桌上。

    此时,宫人们很有默契地低着头退出了园子。

    青天白日下,或高或低的呻.吟之声在花园中响起,不绝于耳。

    此时的杨溪还没走远,他听到动静后微微一笑。

    “小安子。太子这白日宣淫可不是个事儿啊,得让太子的那位挚友柳公子去劝劝才行。”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安子应道,然后转身离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世靖的第一个敌人出现了哦!大家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么?

    另,男人如果憋太久,那里会比较容易立起来哦!所以作为太子这等顶级高富帅,自然不会像吊死们一样用右手解决。

    谢谢亲的地雷!作者菌会努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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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深深(5)

    柳世靖被安置在太子府的西边芳溪院中。那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其间楼阁高地相错,装饰华丽精致。看得出太子费了许多心思。

    芳溪院离着后花园并不远,出门左转,不足百步便能到了。

    此时的柳世靖正端坐于案前,翻看着太子府藏书阁中借阅的拓本。他即使家世没落,骨子里还是个文人,喜爱看一些孤本印拓。而太子府的藏书阁,却是他的乐园了。太子允许柳世靖随意进出藏书阁,是为莫大的恩宠。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柳世靖的心里泛着甜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窗内的人儿喊着笑,认真地翻看着。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眉点头,显然是读书入境了。

    可惜的是,窗外的仆从,很是恼人,叽叽喳喳地唠着闲话,扰得人心生烦意。

    柳世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他忽而起身,踱步到窗边,欲让窗外的俩仆从安静些,莫扰了此刻的清净。然而正当他开口之际,仆从的话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令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方才经过后花园的时候,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很是好奇,于是悄悄地从侧门钻了过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背对着柳世靖的仆从一手握着扫把柄,一手指指划划,对着另一个仆从绘声绘色地讲道。

    另一个仆从正对着柳世靖,然而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说话的仆从,所以没有注意到窗边的柳世靖。那仆从身体前倾,眼睛里闪过着急切,显得很是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太子爷正压着一个少年在做那等羞人之事!那少年躺倒在石桌上,我瞧得不是很清楚。”背对着的仆从放低了声音。而那音量恰恰能让窗边的柳世靖听了个清楚。

    “啊?”正对窗口的仆从捂住嘴巴,然而那惊呼却没有被捂实。“这青天白日的,太子爷怎么能做这等事情!”

    柳世靖却是根本没有再听下去,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慌手慌脚地来到了先前的椅子边,坐了下来,想要平复一下混乱的心情。

    李光容,你怎么可以!昨日刚刚说过在与我成亲前不会碰其他人,可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世靖的心里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他忽而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门外奔去。他要去后花园,他要亲眼证实,这一切只是谣言。

    从芳溪院到后花园只有百来步路,然而柳世靖觉得,这次的路程异常的遥远。

    可是,该来的,总归会来。该面对的,也逃不掉。

    百花竞艳的花园中,传来了一个少年高亢清脆的声音和一个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柳世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迅速地绕过了回廊和几处九曲桥,终于来到了湖心的石桌边。

    此时,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柳世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他的嘴巴张着,忘了合拢。他的手握着拳,微微颤抖着。

    李光容此时正在兴头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柳世靖的到来。他依旧挺动着自己强健的腰部,令自己的巨龙能够更加有力地冲击身下那人柔软的甬道。

    而身下那人,由于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冲击,所以他清秀的脸左右摆动,显得很是难耐。于是,池宁这一摆头,便看到了伫立在不远处的柳世靖。

    池宁不认识柳世靖,但是没有谁能够在陌生人的面前很自然地行房事。于是池宁那一瞬间的慌神的表情落入到了李光容的眼中。

    李光容腰部不停,只是转过头去。

    这一看不得了了,李光容的脑袋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一片空白。

    柳世靖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深深地看了李光容一眼,然后快步离去了。

    “阿靖!”李光容喊着,但是却并未阻止柳世靖离去的脚步。

    而躺在李光容身下的池宁一听到“阿靖”这个称呼,便知道刚才那白衣男子是谁了。

    “本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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