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掌,两人相视一笑。
大功告成,孙大明搂着女朋友王晓静的肩膀感谢大家的热情相助,同学们便纷纷散去了。吴澄和季覃坐回了车里。
季覃正等着他点火呢,忽觉腰上一紧,胸口就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随即口中探入一条湿滑火热的东西,搅缠住自己的舌。
季覃身体里暗伏的火瞬间被点燃,也缠绕上他的舌,热情回应。
反正现在有一片夜色做掩护,河滩上一向也没啥人。
吴澄松开季覃的时候,季覃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光了,大口地吸气。吴澄意犹未尽地在季覃的唇角轻咬轻舔,发出满足的叹气声:“覃覃,想死你了。”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吴澄发动了汽车,说:“先把你喂饱,你再把我喂饱,好不好?”季覃拧了一把他的胳膊,骂道:“一见面你都不想别的,就想那个事儿!”
吴澄笑了笑,没辩解。
吴澄让季覃先给他妈妈打电话说是今晚上要疯玩一阵不回家了,季娟接了电话只是唠叨了两句要注意安全什么的就算了。
随后吴澄带着季覃去了一座刚刚落成的五星级酒店。
身着西服套裙,身材姣好的大堂经理一直在前面带路,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乘电梯上了三十二楼的顶层,用房卡打开一对厚重的桃心木实木大门后,她躬身将房卡递给吴澄,非常恭谨地说:“吴总,这就是您要的顶级套房,我们可以骄傲地说,这是我们C城最好的套房,拥有俯瞰C城夜景的最佳视角。”
吴澄微笑着说:“谢谢,麻烦餐厅把我订的餐送上来一下。”
大堂经理退出去了。
吴澄拉着季覃在套房内转了一圈,指着这儿那儿地介绍给季覃听这家酒店的内装是安达承建的,吴澄在设计师的草案才如何指点修改才变成这样的格局的。
季覃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话,眼睛掠过套房内亮丽耀眼的水晶吊灯、十分气派的欧式古典沙发、巨大的大理石台面茶几和一系列高级实木家具,最后落在里间的一张铺陈着雪白床单和松软被褥的大床上。
真大啊,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吧,可以在上面任意翻滚,这么想着,季覃的脸红了,同时心里颤栗不已。
有一两个月没做了吧,其实,还挺想的。
“叮咚”一声门铃响,季覃才回过神来,原来是酒店的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了。
侍应生布置好了食物,走过来鞠了个躬,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请”的手势,说:“晚餐布置好了,在那边。请二位慢用。祝二位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吴澄的黑眸在水晶吊灯下璀璨耀眼,唇角的笑意浅淡却满是融融的暖意,他上前牵住季覃的手,紧扣十指,把季覃带到一张餐桌前,然后关掉了主灯。
桌子上铺着很好看的红格子桌布,点着一支红色的香薰蜡烛,旁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花瓶,瓶中插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白得像雪一般,静静地散发出静谧的芬芳。
烛光摇曳中,吴澄拉开餐椅,让季覃坐下,自己则绕到他的对面,含笑落座。
桌子上罗列着琳琅的食物。
桌上的高脚杯里有倒好的好酒,吴澄举杯,和季覃碰杯,说:“覃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以前想着要等你长到十七岁就觉得太漫长了!”
季覃的眼中波光流转,每一道光影中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两人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各自拿起面前的刀叉,在融融的烛火中对坐,享受美食。
吴澄熟练地切着餐盘里的鱼排,说:“还记得我们那一次和贺斌一起吃西餐吗?呵呵,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不太喜欢西餐的味道,不过,今天感觉倒是很好。”
季覃笑着说:“就我们两个人,你实在不耐烦,用手抓着吃也没事,我不会笑你的。”
吴澄停下刀叉,深深地注视着季覃,说:“我知道你不会。这让我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以是谁’。和你在一起,最轻松,最惬意,轻松到可以放空自己的灵魂。”
季覃也深深地回视着吴澄,说:“《剪刀手爱德华》?嗯,我也喜欢这句话,我也喜欢和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不能在远离你的地方生活,宁可不去读北大清华。”
吴澄站了起来,去沙发那边的公文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等他迈着长腿走回来的时候,季覃看见他手上多了一个盒子,猜测着盒子里的东西可能是什么,季覃不禁心里怦怦直跳
吴澄走到季覃的身边,蓦地屈膝,单膝跪在季覃的面前。
季覃的脸滚烫一片,身体微微发颤。
吴澄的唇角含着笑,目光中亦是脉脉的爱意流动。他将盒子放在季覃的手里,低沉地柔缓地开口说道:“季覃,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向你求婚,让我们的结合合情合理合法,现在暂时还不行,我只能说,我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我们就互相许对方一个天长地久吧,虽然缺了一张证书,但是,有你我的真心,还有天空,有月亮,有星星为我们作证。”
季覃和吴澄的身后是整面的落地玻璃窗,这里几乎是C城的最高处,视野开阔高远,侧头就能看到窗外深蓝的夜空上挂着半个月亮,月色皎洁,还有无数繁星闪烁。
季覃满心以为盒子离得是戒指,结果却是一对手表,江诗丹顿,瑞士名表。
吴澄取出一块手表来,给季覃戴上,说:“本来想买戒指的,不过想着你肯定不好意思戴,而且,我也觉得男的戴戒指还是太奇怪了一点,就另外选的手表,比戒指实用,还能看看时间,反正寓意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圈,这辈子套牢你就是了。”
季覃心里甜蜜,嘴上却笑着打趣说:“什么套牢啊,熊股才套牢呢,我是优质股好吧?”
吴澄站了起来,把季覃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腕凑到季覃面前,催促他说:“彼此彼此吧,来,你也给我戴上,我甘愿被你套牢。不过,你也可以换你身体上的那个圈把我套牢。”
季覃:“滚!才说了几句人话又开始精虫上脑了!”
季覃本以为吴澄定下这么好的套房,又说了这么明显挑逗的话,今晚上肯定是要在这里展开激烈的肉搏战,谁知道吴澄只是拉着季覃到玻璃窗前俯瞰城市夜景,一边热切亲吻他的脸颊嘴唇一边说着绵绵情话,说得下面都搭起帐篷了才说:“走吧,咱们回家做|爱,大战三百回合!”
季覃吃了一惊,心想要□干嘛不在这里做,便问:“啊?你定的是钟点房吗?现在时间到了?”
吴澄莫名其妙地说:“不是啊,可以住到明天中午。”
季覃的清亮的眸子里满是讶异和疑问。
吴澄这才醒悟,哑然失笑道:“哦,你以为我带你来是贪图外面新鲜好偷欢吗?在你心里我就只在乎肉|欲的快乐呢?嘿,结果我今天还就高大上了一回,真的只计划了在这个看起来比较浪漫高档的地方向你求婚,没计划在这里做|爱。”
季覃羞恼地扭头,说:“讨厌!败家!”又低低地问:“是怕弄脏了床单被子招来酒店这里的工作人员的猜疑吗?”
吴澄说:“这也是一个顾虑。毕竟我的宝贝儿、非常厉害、非常牛的高考状元季覃同学上了几回电视,在咱C城人民面前混了个脸熟,可不要引出什么奇怪的谣传。”
“再者,”吴澄笑着揽了季覃在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坏心眼地吹气,说:“我宁可带你去车上□,也不在这里。你想啊,我都还可以带套,你总不能,不是射在床上就是地上,可能还不止一次。这套房都是我们公司装修的,我们俩是它的第一批客人。我可不想在这里留下小覃覃身上的气味给别人闻,我是很小气的,更不喜欢叫任何人遐想小覃覃的床上风情。所以,以后我们做|爱都尽量在家里,除非特殊情况。走吧,快点回家,我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