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开始的时候季覃见他醉成这样,心里窃喜今晚上的夜宵可能免单了吧哈哈哈,没想到吴澄洗个澡倒是洗精神了,居然还记得今天的日课还没有完成,不能安心睡觉,悲愤得季覃忍不住开骂:“老实睡你的觉!尼玛女人都有一月四五天的休养期,怎么我就要天天被你吃夜宵,节假日都无休的?”

  一个非吃不可,一个偏不给吃,两口子这一争吵,结果把担忧儿子的吴澄妈给闹腾上来了。

  听到儿子说要吃夜宵儿媳妇不给吃,不明缘由的吴澄妈代儿子打抱不平说:“覃覃,他要吃夜宵你给他吃啊,酒席上就那样,谁不是喝一杯酒说一车轱辘的话,最后饭菜都没吃,光是喝一肚子酒?又加上刚才吐空了肠子,现在肯定是饿了。”

  季覃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正说要把吴澄妈敷衍过去,吴澄妈偏还热心得很,凑过去问儿子:“算了算了,你媳妇不给你做,妈给你做。儿子,你要吃啥夜宵呢?”

  吴澄还没醒神呢,闻言说:“我要季覃给我做,只有他会做。”

  吴澄妈很不满意地说:“胡说!你妈我别的不一定行,做吃的东西那是一绝,什么都做得出来,还好吃,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快说,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吴澄嘟哝着说:“两个汤圆,一根油条。”

  吴澄妈嘀咕着说:“怎么口味这么怪呢?汤圆是甜的,油条是咸的,还混着吃!行,行,行,儿子想吃,妈就给你做去,等着啊。”

  吴澄妈前脚刚走,季覃的巴掌就落在了吴澄的脑袋上,还有一声骂:“作死的敢在你妈跟前胡说八道,这一星期的夜宵都别指望了!”

  夫夫间的隐晦事被长辈听到了,所幸的是足够隐晦,吴澄妈根本没咂摸过味来,真的端了汤圆油条上来,热情地招呼儿子吃夜宵,叫气恨的季覃磨牙和醒了酒的吴澄都傻眼了。

  番外三

  这一天是周六,吴澄妈和李阿姨带着大宝二宝在小区里溜达,季覃和吴澄留在家里,商量为大宝二宝选择小学的事情。

  吴澄昨晚上喝得难受,早上起来也没多少精神,懒洋洋地横在沙发上听季覃叨叨,无所谓地说:“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这一向对上小学的事情都没研究,当然也就没意见。反正,你说哪里好大宝二宝就读哪里。”

  季覃瞪他一眼,说:“孩子读书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漠不关心?看来赶明儿得要叫你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叫老师给你洗洗脑子!跟你说,人家大宝二宝现在的幼儿园老师可能说了,洗起脑子来一套一套的!”

  说着,季覃学着女老师声情并茂的样子来了一段:“家长,孩子是您的,不是老师的,也不是社会的,需要您用关爱的手、温暖的心,一点一滴地教,家长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路上的明灯。”

  接着又是一声断喝:“喂,被老师这么说,你羞愧不羞愧?”

  吴澄弱弱地解释:“这段时间快要累死了……”

  季覃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继续学着大宝二宝的老师说话,“家长,工作忙不是您忽略孩子的藉口。”

  吴澄没辙了,只好说:“好吧,我羞愧,现在就改。你继续说,那什么上小学的事情,咱俩好好合计合计。”

  季覃把自己收集到的关于学校的情报说了一遍,让吴澄来判断,S大附小是公立名校,某国际小学是民办名校,看哪一所比较适合孩子们。

  吴澄想了想,说:“要是读S大附小的话,离家有些远了,接送也是个问题,家里的阿姨都没法帮忙,要么就专门请个司机每天接送,要么就只有你接送,我是完全没办法,工作太忙,那就等于是把你栓住了。要不然,就读国际小学吧,一周回来一次,省心省力。听说那学校口碑不错,环境好条件也好,老师负责,校长亲民又有经验,就是学费高也没事,咱挣钱不就是给老婆孩子花的吗?”

  季覃白他一眼,说:“说得好像是我舍不得花钱似地?行,咱家你挣钱多,好,你说了算!”

  吴澄马上求饶,说:“我什么时候说了算过?家里不都你做主吗?我说了能算的好像只有晚上吃不吃夜宵、吃几碗。”

  季覃马上咬牙切齿,说:“你还敢说!”

  吴澄的表情是十分真实的郁闷:“现在这个也做不了主了,啊啊啊,我的夫权在哪里?做牛做马,累死累活,正餐没有就算了,连夜宵都吃不上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因为这会儿还处在季覃说的罚没一星期夜宵的时间范畴之内,故而吴澄说话的口气十分幽怨。

  季覃横他一眼,说:“没商量!说不行就是不行!忍着吧!”

  吴澄耍无赖说:“好吧,忍就忍,不过,媳妇儿,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你这算盘拨拉得也太精了。我没吃着夜宵,脑子都转不动了,你现在和我说什么都等于零,我都听不进去。”

  季覃咬牙切齿地说:“卧槽!是你儿子上学重要?还是你吃夜宵比较重要?”

  吴澄很诚实地说:“儿子总不可能没学上,所以,这么一想,还是我个人的温饱问题比较迫切。趁着这会儿没人,是不是……”

  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跟前,手直接探入了季覃的家居服里,还非常*地呻|吟了一声:“媳妇儿,我保证不吃饱,只吃个半饱就满足了……”

  季覃简直拿他没办法,怎么就这么执著,气呼呼地说:“现在是上午,早过了吃夜宵的时间。”

  吴澄已经开始脱季覃的衣服了,一边脱一边含混地说:“那就上午茶时间吧。呵呵,其实我不介意叫什么,只要给吃就行……来吧,媳妇儿……你看你这里,你不也挺喜欢的吗……才摸两下就出水了……”

  美美地吃了一顿上午茶,某人终于可以愉快地思考了,跟着季覃的思路分析读公立还是读私立的问题,觉得各有利弊,说来说去,主要还是舍不得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去那什么国际小学住校。

  吴澄忽然一拍脑袋说:“咱们干嘛这么纠结?又不是说选了哪个小学就一定得在那里读完六年的。可以叫孩子们先读两年S大附小,要是这两年习惯了小学生活,自立能力还有学习都没问题的话,就转校去那什么国际小学呗,无非中途转校麻烦点,要找关系还要花钱什么的,那些你都不用管,全包在我身上!”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到了九月份,大宝,学名吴爱覃小朋友,和,二宝,学名季爱澄小朋友,同时光荣地成为了S大附属小学的一年级六班的小学生。

  孩子们早上八十二十到校,于是,季副教授也调整了自己的上课时间,让学校尽量给自己排上午的课,好等着下午三点半孩子们放学的时候又接他们一起回家。

  第二天放学的时间,季覃惊奇地发现大宝,也就是吴爱覃同学居然站在他们班最前面,举着个标注着“一六班”的木头牌子,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一大串小学生鱼贯而出。

  果然,一到了车上,大宝就兴奋地对季覃说:“爸爸!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当临时班长了!是中队委哦!老师说,要是我这一个星期的表现都好,带领着同学们也表现好的话,就升我当正式的班长,发两道杠,啦啦啦!”

  季覃惊喜地说:“真的吗?我的大宝贝儿真能干!太棒了!”

  二宝一直精神恹恹地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候才小声插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老师还不是看你个子高,嗓门大!”。

  大宝瞪他一眼,说:“切!班长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比你一个‘灯长’还是要了不起那么一丢丢!”

  二宝愤怒地扳直了小身体,大声说:“你真讨厌!得意什么啊,你只是临时的,没准儿明天就换别人当班长了!”

  两宝贝像斗气的公鸡一般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怒发冲冠。

  季覃连忙把车靠边停下了,给小哥俩拉架。

  吵架的话一般先分开比较好。季覃听刚才小哥俩吵架的内容,猜到应该是二宝的委屈更多,便将他从后座上搂到副驾驶座位上安置好了,再问前因后果。

  二宝的眼眶里的泪珠儿转啊转地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他马上将小手攥成拳头去揉眼睛,

  嘴巴扁着,一副要哭不哭却又假装坚强的样子。

  季覃忍不住将二宝抱在怀里,揉一揉嫩脸蛋,又问大宝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大宝二宝的合力解释,季覃明白了:原来教室里有六盏日光灯,分别由前中后三个开关控制。一年级小朋友都比较马虎,做广播体操或是上体育课或是放学的时候,往往教室里人走完了,灯还亮着,造成电力浪费,故而老师在班上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认真细致的小孩来做“灯长”,就专门负责管理这个关灯的事情。

  说起来,大宝和二宝虽然只相差两天,但是,大宝身高像吴澄,发育得快,六岁就一米三了,比二宝足足高出十公分,在六班是个子最高的男生,而且浓眉星目的长相十分英武,说话也响亮大声,一点不怯场,老师觉得这样的男孩子做班长能镇得住场,就选了他做班长,一天试下来,效果确实还不错,老师很满意。而二宝呢,细细巧巧的身架子和秀气的长相都像足了季覃,精细的性格也像季覃,老师叫他管这个灯也算是慧眼独具。

  季覃笑着说:“灯长组长班长,反正都是长字辈的嘛,没多大差别,大宝别得意,二宝也别伤心。要依着我说啊,大宝管的是人,二宝管的是东西,都是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工作呢。特别是管灯,需要特别细心特别负责任的小朋友来做,要知道,国家电力紧张,要节约用电,二宝,你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不要辜负老师的信任哦。”

  这样开导一下,二宝环着爸爸的脖子,破涕为笑。

  二宝同学显然很有上进心,一个月后就因为管灯管得特别好,老师升职让他做生活委员,就是午间餐送来之后给小朋友们分食的工作,二宝的眼睛就像是长了个计量称和量杯似的,分饼干分牛奶都特别均匀。后来又因为成绩很好,写字也是干干净净地可以给同学们做范本,二宝同学在一个学期后再次被晋升,成为学习委员,兼班级的课间眼保健操的动作纠正人,职权范围和大宝的班长差不多了。

  事后,吴澄笑着对季覃说:“这小家伙真像你!长得像,性格也像!”

  季覃也笑,说:“还挺有韧劲的,不错。”

  就是,略略,财迷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也很像季覃。

  吴澄在家里实行家务劳动有偿制度以来,大宝是五分钟热度,干了几下就泄劲了,有钱也懒得干,自己的房间基本不收拾,三个字形容:脏乱差。二宝就申请把哥哥的房间给承包了,每收拾一次就跑去问爹地要二十块钱,还不许赊账,要是吴澄身上没零钱,他就自己摸出一把零钱来找钱,每次把吴澄弄得哭笑不得的。

  这个周末,吴澄一家子人和相熟的朋友几家人约好了去一个什么度假村玩儿。几个相熟的朋友后来知道吴澄两口子居然是一对同性眷侣,起初的时候很惊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觉得也就是恩爱的两口子,不过身为妻子的季覃是男人,知识广博,说天谈地的时候侃侃而谈,但是,心思敏捷精细处不让女人,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再者,各家都有孩子,只是大小年龄不同,周末的时候闲来无事,几家人约上一起玩一玩,也好去度假村之类跑得开的地方叫孩子们也疯一疯,随意撒欢。

  几家人里面只有国土局副局长贺斌没有结婚,依旧是花花大少一枚。以前见人家都是携家带口的,他往往会带个女伴来出席,结果吴澄见他每次挎来的女伴都不重样的,还一个个浓妆艳抹的,看着就不像好人,便跟贺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招呼说:“你丫的肾脏是不是开了外挂的?那么多女人,亏得你应付得过来!不过,你的肾脏开挂不开挂我管不着,但是,以后这种家庭聚会的场合,你要么就带正式的女朋友来,要么就不要带人来。这里都是正经原配夫人,你带个宠物来,不是恶心人吗?”可把贺斌气得够呛,说:“卧槽!你是不是太重色轻友了点!你这么讨季覃欢心,季覃知道吗?”话虽如此说,贺斌到底收敛了点,以后再遇上这种场合,就一个人来了。

  这一天,几家子大人凑一块儿,聊了一会儿天就开始打麻将,季覃不会打,坐在吴澄身后看他打,时不时站起来去看一眼孩子们玩得怎么样,有没有吵架打闹或是磕着碰着什么的。

  二宝玩了一会儿跑过来,对吴澄说:“爹地,我看你的车有点脏,我给你擦车吧。”

  这时候季覃正好去洗手间了,没在场。

  吴澄搂了孩子过来,在他脸上亲热地蹭了一下,说:“二宝贝儿,我的车不脏啊,昨天司机才给我开去洗车场洗了还上了蜡的,今天就不劳烦你了哈,你去和哥哥他们乖乖地玩去吧。”

  二宝执拗地说:“怎么不脏?轮胎都是脏的。”

  众人听着都乐了,说:“轮胎要在地上滚呢,能不脏吗?你当你爹地的车是摆车展上展示用的呢?”

  二宝撅着嘴说:“爹地,既然你的车不算太脏,我就给你打个六折吧,一百二,好不好?”

  吴澄苦哭笑不得,说:“我的车根本就不需要洗好吧?你这简直是强制消费……”

  因为不忍心看着孩子不高兴,吴澄妥协道:“好吧好吧,你去洗吧,洗完了来拿钱。”

  贺斌开玩笑说:“嘿,别急着走啊。我的车才脏,二宝,你给贺叔叔洗呗,也打个六折,好不好?”

  二宝冲他瞪眼睛,不屑地说:“全价也不给你洗,你那车灰扑扑的,洗一次顶我给我爹地洗三次了。”

  吴澄笑着说:“你这家伙!还想占我家二宝贝的便宜。告诉你,小家伙的算盘拨拉得精着呢。他就是看着我的车不脏才自告奋勇要给我洗,脏的才不洗呢。”

  贺斌呵呵地笑:“原来这就叫坑爹啊!领教了,哈哈。”

  季覃去了回来,吴澄这边接到一个电话,有点事要回公司处理一趟,便叫季覃顶上。

  季覃略惊慌地说:“可是,我不会啊。”

  吴澄说:“没事没事,你随便打,反正都是玩,大不了输点给朋友们。”

  贺斌听说季覃不会打牌,顿时来劲了,说:“就是啊,不会打正好,我这几年打牌光是给人家交学费呢,今天正好也收点学费回来。”

  季覃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做梦!我就算没打过,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看也看会了!

  贺斌真把季覃当菜鸟了,一想到可以赢菜鸟的钱,眉飞色舞起来,乐呵呵地告诉季覃什么是万、筒、条,要怎么才能胡牌之类的解释了一通。见季覃手里拈着个“幺鸡”眼带疑惑,贺斌顿时坏笑了起来,说:“你别逗了,这都不知道呢?装的吧,这就小鸟啊,就是一条!就是你老公经常自摸的那个,哎,我说,他现在都有你了,怎么还老是自摸小鸟呢,哈哈。”

  季覃登时心里大怒,想回敬他一句,奈何这种黄色笑话实在不好开口,便将怒气撒在麻将牌上,专门盯着贺斌的牌碰啊胡啊的,把贺斌搞得惨叫连连,说:“卧槽,你还说你不会,明明就是老手好不好!”

  季覃心想,也不看看我是谁,就这十来张麻将牌的排列组合还能把我考倒了,脸上却是矜持地笑着,说:“承让承让!咦,怎么每次都是你点炮呢,这多不好意思。哎,我说,炮放多了也不好,伤身。你看你那脑门儿,发际线都秃了一块儿了,已经不年轻了,要注意保养哦。”

  贺斌脸都绿了,却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二宝奔了过来,拉住季覃的衣角,说:“爸爸,爹地呢?”

  季覃说:“他有事出去了。怎么,你找他?”

  二宝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一会儿弯成一对月牙儿,朝着爸爸可爱地笑着,甜甜地说:“嗯,我帮爹地把车擦干净了,他不在的话,嗯,爸爸,你给我钱吧。一百二。”

  季覃略略皱眉,说:“你等你爹地回来,或者,回家再给你,我现在身上没零钱。”季覃不想给二宝钱,是因为牌桌上有个说法,上了桌子就不要轻易掏钱给人或是买东西什么的,不然,钱会像打开了闸门一样,输得落花流水的。季覃刚才和贺斌打了嘴仗,处于领先优势,不想叫大好局面败送在这一百二十块钱上。

  二宝从来不做赊账的买卖,但是他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从来不顶撞爸爸。不过二宝心里自有一个小九九,爸爸虽然那么说了,他却不泄气,在爸爸身边转悠着,一会儿拉拉爸爸的衣服,又说:“爸爸,你没零钱没关系,你给我整钱吧,我找给你。”

  季覃讶异地说:“咦,你今天穿的衣服不是没口袋吗?哪来的零钱?”

  二宝咧开小嘴,笑嘻嘻地说:“我没有零钱,可是大门外买东西的地方有啊,我去买个口香糖或是冰棍不就找开了吗?”

  季覃沉下脸来,说:“你敢跑到外面去?外面车多,说不定还有坏人,万一把你绑架了,……”

  二宝这才蔫了。

  当着众人的面,季覃不好说他,心里却在琢磨着,觉得吴澄这种教育方式开始的效果好,现在这唯利是图地,似乎有些背离初衷了。

  回家后,两口子便开始讨论二宝的这个事情。

  季覃皱眉说:“看你出的馊主意,什么有偿劳动,二宝脑袋瓜里只知道挣钱和要账,连玩都不玩了。”

  吴澄倒是很不在意,说:“二宝的财迷性格还不都遗传你的?你忘记你那会儿有多财迷了?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呢。”

  季覃骂了一句“滚!”又蹙眉思索了半天,眼睛一亮,说:“有了,我知道该怎么说服小家伙了!”

  第二天,季覃等大宝二宝放学回家,也拉着他们算了一笔帐:“……爸爸每天接送你们上学放学,下雨天给你们送干衣服来换。免费。爸爸圣诞节带着你们一起做姜饼小面人,免费。爸爸周末带你们一起去儿童游乐场玩,晒着太阳热得流汗,你们倒是玩得开心,这个也免费。爸爸每天检查你们的作业听你们背书,免费。……最后,爸爸很爱很爱你们,将来也会一直都爱你们,这些全部都免费。”

  大宝不明所以,望着爸爸说:“爸爸你真的为我们做了好多事情啊,要不然,我把我过年的压岁钱给你,免得你太亏了。”

  季覃柔声说:“不,爸爸不觉得亏,因为,爸爸爱你们,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不要钱。”

  说着,季覃将二宝拉了过来,注视着二宝因为羞愧而低垂下去的眼帘,说:“不过,爸爸偶尔也希望得到宝贝们的帮助和服务,比如,偶尔帮忙擦擦皮鞋擦擦车什么的,可以吗?”

  二宝揽住爸爸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的侧脸上,说:“爸爸,我也爱你。还有,我错了。”

  季覃笑着搂紧了二宝,同时将大宝也抱在另一边膝盖上,一大二小一起热热闹闹地聊天说话,其乐融融。

  吴澄回家后,季覃得意洋洋地说起自己对二宝进行的“爱的教育”并马上收到成效的事情,吴澄听了简直笑喷,说:“到底还是大财迷的道行深,三言两语就把小财迷打败了。要我说,你这个太不地道了。什么爱的教育啊,简直是坑娃!制度既然是那么规定的,人家二宝索要自己的劳动报酬有何不对?人家做了工作要报酬,你要和人家谈感情谈奉献,简直就是坑人的资本家作风啊,要不得要不得!”

  季覃笑骂道:“滚!对父母难道不应该奉献吗?你丫的才是教的孩子一身的市侩气呢!我好容易才纠正过来,你不要破坏我的教育成果!”

  吴澄无奈地耸肩,说:“好吧,好吧,你说什么都算,只要不妨碍我吃夜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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