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弄好了,他端着就进了审讯室——那个之前被他用电脑上的符咒程序所伤的术士就那么坐着,两眼放空,跟傻了一样。
君笑知道这也是一种方法。胡大太爷给他讲过,曾经有那种人,犯了事儿怕被问出来,又怕自己受不过拷打,便用一种异术把自己的魂灵像是给封了起来一样,其实算是魂游天外了,但这人也是不死,总就那么呆呆傻傻的。
在过去有的案子若是办不好了,就要上报,可要是给县官的上级看到说这呆傻的是犯人,也只会被认为不可能,于是放了出去,养好了伤,魂灵再回到身上——也有是怕自己被诱惑说出真相的,这方才把自己的五感都封了起来,瞧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却是无法做出反应。
据传说人家包龙图就会弄这种案子,而现在,君笑也就暂时充当了这么个能过阴通灵的角色。
这种情况君笑之前虽然没见过,但是胡大太爷给他讲古的时候,也说过该怎么破解,因而,他也就没惯这术士仁兄的毛病,直接过去拿了剪刀从这术士的脑袋上剪下来一戳头发,这头发直接放到托盘里,点燃了烧成了灰,把那灰放到朱砂之中,这就算是成就了第一个步骤。
一般人看着这么做,肯定会觉得这事儿挺怪的,但是通灵这东西,从来都与正常没什么关系,因而君笑这么做,在其他人眼里也只有敬畏的份儿了。
朱砂混了那术士的头发,再用毛病蘸了蘸这特调的墨水,拿着就在小纸人上画了个符,这符可不是之前那些简单的一笔画,反而画了好几笔,画好了之后,这小纸人就算是跟那术士“心意相通”了,但还需要在小纸人下面排上一圈的铜钱,又烧了香,这方才能给小纸人跟术士形成一种类似于“通感”的连接。
通感成立之后,那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
君笑拿起了一旁的鞋底子对准了小纸人啪啪啪一顿打,这一打,那术士就跟着发抖,打一下抖一下,特别准成,没有半点儿的弄虚作假。
那鞋底子说是打人头,打上去了,术士会要摇头晃脑的,像是在躲,但实际上因着他自己封闭了五感,动作自然也就不够灵敏,躲也躲不开去,就挨打挨得挺严重的——不仅是头,还有肩膀手臂屁股……君笑是逮哪儿打哪儿,半点儿不留情。
这一顿暴打下去,把那术士打得喘气儿都费劲了,君笑这方才拿了黑狗血混那一瓶水里,再将纸钱绕着这术士烧了一圈,最后才把黑狗血从头到脚,淋了术士一身——哗啦一下,只听得术士发出一声呻|吟:“哎——哟……”
术士,便是清醒了。
君笑挥了挥鞋底子,转手从桌子上操起一直马克笔,在术士额头上就直接写了个判官的名儿,这一下,那术士何止是呻|吟啊,整个儿就开始惨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