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下乡劳动挣工分了(2 / 2)

一个老知青挨个拔那棚的木头柱子。

有一根碗口粗的柱子有些活动。

他小声叫唐勇和侯爱东过去,三人一齐用力,把那柱子卸了下来。

牛棚顶有些倾斜,但没垮掉。

那老知青叫唐勇先把那柱子扛了先回去。

侯爱东和唐勇害怕,心跳得咚咚响,但又想笑。

唐勇扛了那牛棚柱子,摸黑先回去了。

两个老知青又带侯爱东上了公路。

走了一段,路上没有人,看路边有一人家用旧脸盆扣的大煤饼。

两个老知青一人搬了一块大煤饼放侯爱东的背篼里,叫他也先回去。

侯爱东也摸黑背着煤饼回去。堂屋的煤油灯亮着,唐勇见侯爱东回来,俩人都笑。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老知青还没回来,侯爱东哈欠连天,刚想上床睡,那俩老知青回来了,每人手里都拎着一只鸡。

进屋就叫赶快烧水,要炖鸡打牙祭。

有说有笑,烧水,杀鸡,煺毛,开膛破肚。

两只鸡不是很大,都给炖了。

四个人把两只鸡都给吃了,连鸡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吃了好东西,人睡觉也睡得香,四个人睡到大天亮。

侯爱东和唐勇早晨刚起床,徐二娘打着毛线来报,说隔壁生产队的人来找他家的鸡,怀疑是知青给偷了,来问我们队的知青住什么地方呢。

四人一听,立马开溜。

侯爱东顺山边小路,绕了一大圈,到了公路,奔侯爱泽生产队去了。

唐勇也溜到他姐姐生产队去了。

侯爱东躲到侯爱泽那几天,天天给侯爱泽烧火做饭,侯爱泽把侯爱东呼来唤去,当勤务兵一样使用。

那鸡也不是他偷的,只是饱了口福,吃了几块鸡肉,喝了几口鸡汤而已。侯爱东无数次地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过了十几天,估计风声差不多也过了,侯爱东找到唐勇,准备一块悄悄溜回生产队。

侯爱东只知道自己下的是红旗公社,但记不住自己是几大队几小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问唐勇,唐勇也不记得。

好在记得房后面小山上一个巨大的岩石叫鸡心包,问路就问到鸡心包那个生产队路怎么走。

侯爱东和唐勇战战兢兢,东瞧西望溜回生产队,到徐二娘家,打听那“偷鸡案”的后续情况。

情况并不像他俩想象的那么严重,徐二娘说那俩老知青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徐二娘帮他们分析,他们住的房堂屋没门,估计那天晚上吐地下的鸡骨头都被狗吃得干干净净,退的鸡毛是扔在房前面的田里的。

来找鸡的可能发现了那堆鸡毛,无法断定那些鸡毛就是他家鸡的毛。

给侯爱东和唐勇说,有人看见来寻鸡的人揭开锅,隔壁生产队找鸡的人,闻了锅里还有鸡味道,扯起嗓子,日妈捣娘骂骂一阵子,过后那寻鸡的人再也没来过。

徐二娘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打毛线,不知道她晚上睡着了还打毛线不,吃饭拉屎停不停手?

徐二娘拽了一下毛线,线球在她两腿间滚了几圈,说:

“韩老四是高干子弟,你们才来,不晓得,哪个都不敢惹他,凶的很,经常打锤(打架)。生产队、公社的人、连街上的人都虚(怕)他。那个矮点的叫曹和平,是个耍娃,东耍西耍,也不多于干活。”

末了,徐二娘叮嘱他俩千万不要把这些话翻给韩老四和曹和平听。

听了徐二娘的一席话,侯爱泽和唐勇都一块石头落地了,这才知道两个老知青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