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说：“白大仙, 你还没有接收记忆, 就能做出符合原主人设的行为，厉害了。”
“我只是单纯不喜欢这样。”白景离问他, “荀易是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白大仙还是自己看记忆吧。”
接收记忆后, 白景离沉默了。
客服清了清嗓子：“你放心, 我已经给自己打好马赛了, 什么都看不见。”
“……辛苦。”
白景离之所以本能地咬人, 是因为此情此景像极了黑道世界里，他和荀易初见的时候。当时荀易也是这样把他按在床上, 想要强行和他发生关系。
那是白景离的噩梦。
在道上混的, 一旦交手时被人以这种姿势压倒，便当就基本热好了。他身为黑道大佬，这种警惕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他也拒绝这种方式。
好在荀易当时的人设是霸道又温柔的总裁，没有再强迫过他。
这个世界他叫严子书, 也是总裁，但人设截然不同。他虽然也霸道, 却不温柔, 对他的占有欲到了变态的程度。可以说除了他是被害者这一点, 别的方面拿的都是反派的剧本。
白景离揣测，第一个世界白景离咬破荀易脖子以后, 荀易就放弃了。这个世界恐怕……
半分钟过去了, 白景离牙齿在对方的皮肉上越陷越深, 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然而严子书非但不觉得疼，反是笑着对他说：“宝贝儿，你可真狠，不过我是不会生气的。”
白景离瞪着他，嘴上毫不放松。
“我只会……”严子书嘴角上扬，隐匿在阴影中的一只手忽然动了一下。白景离猝不及防，浑身一颤。
他的反应让严子书满意极了，轻声往下说：“我只会……像昨晚那样弄哭你。”
他手上猛然用力，白景离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嘴也在同一时间松开。
趁这个机会，严子书猛地把白景离抱起来，大力按下去。白景离疼得两眼发红：“变态，放开我！”
严子书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舔着他嘴边的血迹 ：“刚用手指感受了一下，你的身体有点干燥啊宝贝儿，可作为惩罚……呵呵，我是不会对你温柔的。”
白景离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呃——”
严子书仿佛没听到他的这句仇恨宣言，自顾自享受地闭起眼：“你尽管出声吧宝贝儿，我可喜欢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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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屋里的灯光亮起来
此时白景离已经躺在了地上。他眼神涣散，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腕脚腕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严子书敲了敲系统：“系统小宝贝儿，阿离的黑化值有动静吗？”
系统居然没有应声。
严子书又喊了一声：“人呢？”
系统才战战兢兢地回了话：“宿主萨玛，你刚才好可怕啊。”
“你看见了？不是有马赛克么？”
“马赛克也挡不住你的鬼畜啊！你都不知道，整张床都在晃！”系统心有余悸，“而且反派的哭声那么凄惨……现在估计已经失声了，好心疼他。”
严子书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用这种方法试探一下，看看阿离对我到底有没有印象……都上了床，他还是这么抗拒我，果然是被清空记忆了。”
系统纠正他：“错了宿主萨玛，是换芯片。只有上个世界全面清空记忆的。”
严子书一听，忍不住问：“阿离这样的反派，真的每个世界都要换芯片？”
“是的宿主萨玛，这是您应该享有的服务。”
严子书疑惑起白景离的身份，莫非他真的只是普通的反派？
可那些残留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严子书觉得，是时候再给白景离做一次豆腐脑了。
思及此，严子书漫不经心地在白景离脸上吻了一下，起身准备去厨房。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白景离瘫倒在床上，眸中已经恢复光彩，对他的恨意也重新凝聚。
严子书看着这样的白景离，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刺痛传来，他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视野变得含糊，背景形如虚化，只有白景离是清晰的。
他嘴边挂着血迹，对自己怒吼：“你这个混蛋，把枪给我，我要杀了你！”
严子书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
床上的白景离动了动嘴，发出两个沙哑的音节：“混蛋……”
干涩低沉，和他刚才走神时，听到的那声咆哮完全不同。
严子书才意识到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把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