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定力,那就请你别抱着我了。”她勾唇淡笑,潋滟水眸瞟了眼颈侧的男人,“你咯的我很不舒服,建议你还是上一边先自我解决好再回来。”
她隐晦的话语更是激得男人呼吸愈发急促,他抬起薄红俊面,眸底积攒着火气,将腿上乱动的女人摁住,掌间虎口嵌住她下颌板过来,薄唇急汹汹地覆过去,吻住她鲜艳欲滴的檀口。
肆虐碾压的热吻愈深愈烈,她转过腰身,手臂攀绕着他颈部,眯起美目瞧着渐入佳境的男人,本意就是挑逗他,让他忍不住,这孩子说不定就这么掉了,也怨不得谁。
她任凭男人把自己摁到浴缸边沿,怀孕不到两个月的女人腰肢依然纤细,仍旧可以让他两手掐住,她耳根红晕遍布,抿紧被蹂碾过的唇瓣,等待那火热的进入。
可他没有,在关键时刻刹住了,只是在那处表面不断摩擦,用这种方式解决需求。渐渐,呼吸越来越重,男人贴着她后背,满意地感受女人空虚的战栗。
她的反应是最好的证明,她也在渴望他,虽然带着并不单纯的目的。
商琛没拆穿她故意勾引的把戏,薄唇吻上她后脑勺,失笑道:“别生气,宝贝儿。你先养胎,等前三个月过去,我再给你。”
黎粹指尖死死掐住浴缸边沿,她小看了商琛的自制力,更低估了他的冷静。
她回手推开黏在后背的男人,上岸去淋浴喷头底下冲干净,他也离开浴缸跟过去,即便他没伺候过人,手法也有些笨拙,但仍为她洗好头发,穿好浴袍。
回到房间,她挑剔着他手里没轻没重,从他手里抢过吹风机,坐在床沿吹头发。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心里憋得难受,不畅快。
这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多一天,就多一份惴惴不安,可商琛几乎是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根本不给她任何自己独处的机会。
她深呼口气关掉吹风机,双手拍脸逼着自己振作。
突然,桌上的白色手机响起铃声,她仅是瞟过一眼,那串号码没有备注,她一时也认不出,但尾号有些眼熟。
倒是正在换衬衫的男人看到来电人拿起手机,五官稍显沉冷,走到卧室外面拉上门听电话。
商琛很少打电话遮遮掩掩避着自己,她心生疑窦,努力回想那通电话号码在哪见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手机,所以对最近见过的号码记忆极为清晰,最近一次是用父亲的手机,接的是...祁希冉打来的求救电话。
黎粹暗暗捏紧床单,心惊于那个小丫头居然还在联系商琛。
果然,商琛接完祁希冉的电话,脸色沉郁走回屋内,匆匆换好衣服,简单叮嘱她两三句就出了门。
她猜测,应该是祁希冉手里有商琛的把柄,或者威胁要去报警,不然怎么会一通电话就能把商琛叫出去,而且他每次接祁希冉的电话都是玩弄戏耍的神色,哪有这一脸的铁青不悦。
那小姑娘想通了?
她以为如此,谁会容忍一个侮辱自己,又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逍遥法外。
庭院内刚传来车子驶离的动静,房门传来两声响,佣人在外面道:“太太,有个舞蹈学院的学生给您送来一封感谢信。”
感谢信已经见怪不怪,舞蹈学院期末测评结束后,有很多学员送花送信到庄园,商琛也没剥夺她为人师表的乐趣,允许她接受来自学生的感谢。
她走过去打开门,从佣人手里接过信件,退回屋里拆开。
上面只写着几句话
太太,我是小冉。
您说得对,我应该离开北城。
可在临走之前,我还是想见他一面。
我想亲自质问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的对我。
对不起,太太,我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向我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