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没想到祁云晏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黎乐阳不禁有些脸红。她急忙退了回去，但眼睛还是盯着他，“嗯——就是感觉你刚才……有点不太一样。”

        祁云晏心里一紧，但脸上还是跟刚才一样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黎乐阳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困扰：“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不太一样。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她重新去拉了祁云晏的手，语气欢快地问道，“你今天晚饭想吃什么呀？”

        “都可以，乐乐做的我都喜欢吃，”祁云晏立即表态，对女朋友的厨艺表达了高度的赞美，“乐乐做的都好吃。”

        女孩子都是喜欢被夸的，尤其是自己拿手的厨艺被夸了，夸她的还是自己的男朋友，黎乐阳就更高兴了。她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老板养你啦！”

        “谢谢老板！”

        ***

        因为离晚饭的时间还早，所以回去之后，祁云晏跟黎乐阳说了一声自己晚点下来，然后就准备先回自己家。黎乐阳也没多想，挥挥手把他打发走了之后就出门遛狗去了，还顺便叫上了童童，带他一起出门“放风”。

        听到开门声，早就在祁云晏家等着的裴鹤鸣立马站了起来：“老板你回来了？老板你今天坦白了没有啊？”

        祁云晏挑眉：“坦白什么？”

        裴鹤鸣一脸“你怎么还问我呢”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跟乐乐，不是，跟老板娘坦白你恢复记忆的事情啊。”说完之后，裴鹤鸣就从祁云晏的表情里判断出了答案，“老板你是不是没说？看你这表情是肯定没说吧？”

        祁云晏睨了裴鹤鸣一眼，后者立马闭嘴，然后把一堆文件摊在了茶几上：“老板你要的东西。话说我这样来，还给你送文件，不会被乐乐发现吗？”

        “没事，”祁云晏坐到了沙发上指挥着裴鹤鸣去给自己倒水，“她去遛松鼠了，还带着童童，应该不会很快回来。你小心一点，要是被发现了就扣你工资。”祁云晏想起来自己刚搬来的时候还想让黎乐阳在他的门锁上录个指纹，现在想想，幸好她拒绝了，不然要是现在黎乐阳突然来找他，连门都不用敲直接就能进来，什么都被她看到了。

        听到祁云晏这么说，裴鹤鸣简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把水端过来，冲着祁云晏叽哩哇啦地叫：“老板你不能这样啊！就算我是你的助理，咱俩关系好，你也不能让我背这种锅啊！”

        ……是真的吵。祁云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被裴鹤鸣吵得脑仁疼。他为什么要想不开，答应他老爹帮他处理工作呢？还让裴鹤鸣送来。本来他没恢复记忆的时候，裴鹤鸣还算收敛。现在好了，在他面前又本性毕露了。

        翻着手上的文件，祁云晏头也不抬地说道：“扣工资和天桥卖艺你选一个吧。”

        “……那能不能过几天再扣啊？”裴鹤鸣一脸憋屈，“我今天刚跟财务总监说了工资涨两个点，明天就去说要给我扣工资，那我面子都莫得了。”

        祁云晏面色淡然地说道：“我只是说，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你只要机灵点儿就没事了。再说了，”祁云晏斜睨着裴鹤鸣，“我哪次还真的给你扣工资了吗？”

        裴鹤鸣想了想：“倒也是。”虽然祁云晏喜欢拿开除和扣工资来威胁他，但是没有一次是真的实现的，反倒是涨工资涨的实打实，财务总监看到他的时候就问，“裴助理又涨工资了啊？”

        想起一件事，祁云晏问道：“你去财务的时候，他们没问你什么吗？”

        “没有，”裴鹤鸣摇了摇头，“你给我涨工资的事我跟董事长汇报了，他也同意了，我就跟财务说是董事长给我涨的。不过财务那边好像确实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吧，他们以为你人都在国外了，董事长又有自己的助理，我的工作都已经是给董事长的助理当助理了，怎么还涨工资呢。不过吧，”裴鹤鸣摸了摸下巴，“我估计上次让他们搞画廊那件事就够莫名其妙了，他们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反正就先这样吧。”

        祁云晏“嗯”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文件。

        裴鹤鸣挪到了祁云晏跟前，得寸进尺地要求道：“老板，我今天能去楼下蹭饭不？”

        “滚。”

        “老板你也太无情了吧！”

        ***

        经过裴鹤鸣的一番软磨硬泡，祁云晏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架不住脑瓜子又被裴鹤鸣吵得“嗡嗡”响，最后只好答应了。他轻嗤了一声：“我时常觉得，你爸妈给你起的名真好。”

        裴鹤鸣眼睛一亮：“老板你是不是在夸我？我也觉得特别符合我的气质。”

        ……自我感觉也很良好。祁云晏觉得有点头疼，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把裴鹤鸣留在身边当助理。两个人一起下楼，刚从楼梯间出来，就看到电梯门开了，黎乐阳牵着狗绳，跟松鼠还有童童一起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正好跟祁云晏还有裴鹤鸣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