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从醒来起就放空了思绪。

        实际上在被氪石晃了一下后, 克拉克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昏迷。

        他还隐约有些意识，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昏沉，和种种负面影响忽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让克拉克死活睁不开眼。

        在他清醒后，托尼就告诉了克拉克，其实他只晕了两分钟，这还包括了他们把他放到沙发上的过程。

        然而克拉克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没人喜欢一个能随时让自己致命的弱点, 在此之前, 克拉克以为他的克星是红太阳, 而红太阳只是削弱他的力量, 并不能像氪石这么……

        ……迅猛地生效。

        杰森鞍前马后地给他端茶递水, 还安慰他说他认识的超人不会这么脆弱。

        一旁就是很脆弱的超人：“……”谢谢, 有被冒犯到。

        一不小心搞了个乌龙，杰森这下难得安分了不少，连和夏洛克互相伤害时的声音都低了八度。

        说起为什么克拉克倒得那么迅速, 超人还开了个小玩笑。

        超人：“说不定是因为我比你年长，所以吸收的太阳光更充分。”

        不过克拉克想了想, 这个理由还真不是没可能。

        托尼和佩妮凑到一起嘀咕着什么, 塞缪尔听到一句“不科学”。

        他冷哼一声, 心想，你们以为我们413公寓有多科学吗？我是恶魔很科学吗？你们这么反复地和平行世界的自己见面很科学吗？

        最重要的是, 塞缪尔看着这位超人, 他能让水晶变色才是最大的不科学好吗！

        ……

        在追踪到异界来客们莫名去了超人的公寓后, 蝙蝠侠忍不住敲了敲脑袋, 那个天真到有些犯傻的家伙……

        结合他捕捉到的超人行踪路线，蝙蝠侠决定先去找迪克——他很可能是第一个被超人告知内情的人。

        ……而且迪克还隐瞒了布鲁斯。

        蝙蝠侠低气压地开着战机去找迪克了，除了问清楚超人那边是什么情况外，蝙蝠侠还意外发现了他们另一个小秘密……

        ……

        “所以这就是你说要来检测我，结果狠狠教训了我一顿的理由？！”

        ——迪克很想这么说，可惜作为即使飞出去了也被老蝙蝠看着的大鸟，只能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嘶，算了，他肩膀那块现在还疼着呢。

        蝙蝠侠不赞同地看着他：“即使是和我对战，你也不该松懈的。”

        迪克转了转手腕，给远道而来揍他的老父亲倒水。

        他忍不住小声比比：“我这不是和你切磋吗？”

        谁能料到，原以为是突击检查的考勤，忽然变成了心理战的“审讯”。

        更何况蝙蝠侠根本没怎么发问，他只是说出自己推理出的事情，再对照着迪克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而正是因为这个答案在一小时前还显得那么荒谬，这一刻蝙蝠侠才那么震惊。

        蝙蝠侠：“像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早点和我联系的。”

        迪克觉得他很无辜，如果不是因为超人突然来倾诉，他根本掺和不进去好不好！更何况他们之间还背着布鲁斯有计划，如果现在就招供的话……

        迪克打了个冷战，在心中权衡一番利弊，迪克悲伤地想，对不起，超人，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秘密！

        蝙蝠侠已经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有些地方还没准确推理出来，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