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 with these two arms embrace the light”
……
经过上次的“火葬场全都烧成灰”后,梁泽一直以为官聆唱歌是属于开口跪那一挂的,他都做好捂耳朵的准备了,却同想到效果如此出乎意料。
官聆认真唱歌的声音跟平时说话时的声音区别挺大,低沉中带着点儿微微的哑,原本应该是首挺忧伤的歌,从他的嘴里唱出来却异常的温柔轻快,是与平时的张牙舞爪锱铢必较完全不同的温柔。
这首歌官聆是从中间截取的一部分唱的,原唱的音色有些偏高,官聆唱起来有些吃力,起调的时候便自行低了两个k,太久远了,歌词早记不全了,官聆就拎着这么几句重复着唱了几遍,凑够两分钟勉强算是一曲终了。
梁泽很给面子的拍了两下巴巴掌,“你居然会唱这首歌的英文版,挺出乎意料啊。”更出乎意料的是官聆的发音挺标准。
“日语的学不会。”官聆实话实说,“以前学校社团有演出,班里没人上就把我给推出去了,临时抱佛脚学的这么一首。”
“我能点歌吗?”梁泽兴趣盎然的问。
“不能。”官聆一口拒绝,“能力有限,你点的我也不见得会唱。”
“那你自由发挥吧。”车子拐了个弯儿进入大学城路段了,梁泽说,“只要别再唱火葬场就行了。”
官聆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哈哈笑了几声后又将刚刚那段歌词重复唱了两遍,歌声停的时候,A8也正好停在岔路口。
往左是师范往右是美院,后面是官聆画室所在的步行街,车开不进去,官聆便学上次那样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边上,一会儿梁泽不用掉头就能直接开出去。
“谢谢你。”官聆下车前冲梁泽说。
“谢我什么?”
“谢你昨晚没把我扔马路上,谢你今天丰盛的早餐,”官聆抬手点了点脑门儿,“谢谢你请我上那么高级的地方理发,”说罢他顿了顿,“也谢谢你说愿意帮我,虽然目前我并没有碰到什么需要帮助的事。”
梁泽睨着他,“突然这么客气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那跟你来个不客气的,”官聆伸出手摊到他面前,“昨天那八万服务费给吗?”
梁泽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掌心,微微弓身拿过后座上的食盒放他手上,“昨晚的床睡着舒服吗?”
食盒的份量挺重,官聆差点儿没拿住,摊着的掌心因为上面的重量往下落了好几公分才堪堪稳住了,梁泽的问题跨度太大,他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嗯。”
“按摩浴缸用了?”
官聆点头,“用了,舒服。”
“那你还有脸跟我要服务费?”梁泽啧了声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见官聆还愣在驾驶位里,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滚下来。
官聆见好就收,快速抱着食盒下了车,“这个呢?”
“留着吃吧。”梁泽坐进驾驶座,“以后再跟我出去吃饭别搞得跟恶虎扑食似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助理呢。”
官聆一怔,中午桌上也有这两道小吃,那会儿主食还没上,官聆就多夹了几筷子,没想到梁泽会注意到。
不是说怕家里不给饭吃才打包的吗?就这么给他了?
虽然话不好听,但官聆莫名有些感动,笑眯眯的抱着食盒道了谢,看着A8开走后还对着汽车尾气挥了挥手。
官聆拎着食盒心情不错的回了画室,人还没进门就冲屋里喊,“萍丫头,出来接驾。”
张萍没出来,官聆佯装不悦,一边抬腿跨进屋一边道,“今晚不用点外卖了,我带了好东西……”
官聆未出口的话被屋里站着的背影给打断了,张萍就站在那个背影身侧,手里正拿着好几幅画往袋子里装,听到声音转过头,颇埋怨的剜了官聆一眼,“老板,有客人呢。”说罢冲旁边的高个儿男人介绍道,“这是我们老板。”
那背影转过身,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浅笑,“我是该叫你小官助理呢,还是叫官老板比较合适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翘着二郎腿吐了口瓜子皮:都不想叫你要以叫声爹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