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的声音清润，“你要是觉得我占了你便宜……”
张睦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程钰无所谓地笑笑，“我可能挺喜欢你的。”
一时间仿佛时间凝固，张睦定定地看着他。程钰脸上带着轻浅的微笑，眼眸深邃，闪动着光芒，有着平日没有严肃和认真。
张睦顿了一下，抬脚走回来。
俯身，直视着程钰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程钰大剌剌地直视回去。
张睦突然笑了一下，媚意横生。
程钰还没反应过来，张睦就吻了上来。
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不同于第二次的僵硬，这一次的吻格外温柔缱绻。
张睦的唇很软，带着些凉意，像极了她这个人。
程钰伸手，拥住她的肩膀，两人都轻轻闭上了眼睛。
唇齿纠缠的时候，程钰还在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良久，两人分开，程钰仍旧意犹未尽。
张睦轻轻笑了笑，替他拭去唇边的不明液体，呼吸尽打在他脸上。
她声音轻柔，“我也可能，挺喜欢你的。”
一时二人四目相对，都探索着去寻找对方眼睛里的真诚。呼吸交错，两人的脸都有些炙热。
程钰突然笑了，伸手抱住张睦，一个用力，两人就滚到了床上，程钰翻身而上，眼底似有星光闪烁，他的呼吸略有些不平稳，“我原本还不确定，可是张睦，你说喜欢的那一瞬间，我心跳如雷。”
说完不给张睦反应的时间，就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张睦不甘心，翻了个身，瞬间将姿势换了过来，将程钰压在身下。
程钰哪里是什么甘心屈居人下的主，总是依旧唇齿交缠，也绝对不甘示弱，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在自己怀里，就又压在了她身上。
张睦不服，还要再反抗。
两人依旧吻得难舍难分，却已经拳脚相加，势要分出一个高下。
终于，“噗通”，“噗通”，两声，两人双双落地。
程钰和张睦看看在地上的彼此，都放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张睦扶起程钰来，一双眼睛闪呀闪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程钰微笑，“我以后，会经常让你这么笑。”
张睦笑了笑，认真地看着他，“程钰，你是救赎。”
程钰虽然一时难以理解所谓的“救赎”，却可以推断出她之前的日子，一定很苦，也知道，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多重的分量。
张睦突然变了语气，继续说，“我原本给了你机会，你可以放弃的，可你非要来招惹也，既然招惹了，你就别想脱身。若有一日你负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你。”
程钰笑了，“找到我做什么？”
张睦极其认真，“杀了你，然后，与你合葬。”
程钰失笑，伸手抱住她，“我的小祖宗呦，你怎么不早说，完了，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顿了顿，他声音放轻，“不会离开你。”
张睦轻轻笑了。
两人深深相拥。
窗外C市的夜里，夜空像帘幕一般垂下来，星星点缀其间，闪烁着，繁华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耀眼的灯光随着车流一路走去，摩天大楼上的显示屏亮着庆七夕的海报。
温度从彼此身上传来，程钰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难得温顺柔软的人，轻轻勾起了唇角。
张睦。
他在心里低低叫了一声，双手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