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的切面上突然出现一个人脸,仔细一看并不是他自己,他后退一步,钻石上却什么也没了。
饶是坏事做尽的钟先生也心里打起了鼓,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身后的黑西装们纷纷摇头,钟先生看了女主人和保姆一眼,女主人满脸仇恨地瞪着他,保姆则抱着孩子低着头,什么表情也看不到。
“先把东西收起来。”
“她还有多久药瘾会发作?”
之前为女主人注射的黑西装看了看她:“要不了多久了。”
钟先生一脸无奈地看了看表,又看了一眼被拆毁的娃娃,对身后两人招招手。
“你们去检查一下,先去把监控系统关了,里面的东西清理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主人发着抖咬着牙关,她开始看不清周围,只是突然紧紧抓着保姆的手臂。
她的眼神很恐怖,浑身发着抖,保姆从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了她在问为什么。
保姆紧张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钟先生,什么也没敢说,用力挣扎跑到了另一边。
“给我……给我药……求求你们。”
“老板,她发作了。”
“嗯。”钟先生坐直身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们看看,吸|毒就是这么个下场,你们可千万别去学。”
欣赏够了,钟先生才对着女主人道:“想要药吗?”
“想、想要,求求你,给我药。”
“想要药很简单。”他指向保姆的方向:“去打你女儿一巴掌,我就把药给你,怎么样?”
女主人发着抖,紧紧咬着牙根,拼命摇着头。
“既然你不要,那鄙人就先告辞了。”
“药……我的药……”
女主人扑过去抓住钟先生的裤脚,钟先生一脚将她踢开。
“你们看她像不像赖皮狗,又脏又臭还缠人。”
他踩住女主人的手碾了碾,女主人却不觉得疼,只是求他给药。
“想要东西当然要付出代价。”
“药就在这里,你去打你女儿一巴掌,我就给你。”
“只是一巴掌而已嘛,小孩子哭两声就没事了。”
女主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她爬了两步晃晃悠悠站起来,狠狠瞪向保姆:“给我!”
保姆摇着头,所有人都没发现,躺在桌上被拆散的娃娃,此时慢慢坐了起来。
“太太,不行啊,这是宝宝啊。”
“一巴掌,就一巴掌!”女主人的乞求着,突然变得尖利:“给我!”
说完她上手直接将趴在保姆身上的孩子抢了过来,在这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
漆黑。
黑暗中突然传出‘啪’一声,这声音在黑暗中似乎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所有人都抖了抖。
孩子的哭声响起,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随着孩子的哭声,室内恢复的原样,孩子已经回到保姆的怀里,趴在保姆的怀里哭得响亮。
女主人对孩子的哭声毫无反应,冲到钟先生面前,趁着他还在发愣,一把抢过了药。
钟先生皱眉甩手没有管她,也没看到女主人颤抖的手一片不正常的泛红,而女主人更不在意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对。
钟先生问身边人:“刚才怎么回事?”
“不知道。”
“你刚刚去二楼有什么古怪吗?”
“没有,一切正常,我把电脑里的东西全部删光了,硬盘也格式化了。”
“装神弄鬼!”钟先生看了看装宝石的小盒子,瞪了一眼保姆,但保姆自己抱着孩子已经吓得半死。
“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我明天再过来。”
“啊!!!我的鼻子。”
钟先生转身向外走去,脚步刚跨开便摔了个狗啃泥。
身旁的黑西装愣了两秒连忙上前将人扶起,钟先生抽了身边人一个巴掌,捂住自己通红的鼻子,痛得一脸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一脸鼻血的钟先生咆哮出声。
“可能是、地毯不平,老板,我扶着你。”
“没用的东西。”
“老板,我给您擦擦。”
“轻点!轻点!”
“老、老板,您的鼻梁好像摔塌了。”
“混帐东西,还不快带我去医院。”
钟先生一脚踢翻给他擦脸的黑西装,又跟上去踩了一脚,另一名黑西装看着他犹豫了好几秒,战战兢兢开口。
“老、老板,您的牙好像也掉了!”
钟先生捂着鼻子摸了摸自己的牙,气得脸都绿了,将另一个黑西装也踹翻在地,走到女主人面前冲着她的肚子踹了好几脚。
黑西装见他解气了不少赶紧上前:“老板,您看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钟先生又踹了两脚,这才带着一串黑西装出了屋,屋外断传来骂骂咧咧,其间还夹杂着好几道抽耳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