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做之事，怎么看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些人中更有一些根本连神灵的门槛都摸不着的人，你们收回去也不过是浪费资源。”

        女子笑起来少了些肃穆，显露出些娇俏来，与先前的模样倒是有些相似。

        “你说的不错，这其中确实有庸才，但若让他们自行修炼，也许他们也就止步于此了，但若由我们指点一番，再前进一段路程不成问题，若自己肯努力，谁能断定他们的终点在何处呢？

        再者，我们并不想要什么好处，若真要说到好处，便是希望能与疯神大人攀上交情罢了，所有修士的修为得到提升，对于他们所在的世界也有利无害，疯神大人当看得出我们的良苦用心才是，所以各位已有师门的不必忧心，只要记下这一份情便好。”

        有人上前推开荹悌：“疯神大人的徒弟，让让道。”

        “我们资质平庸当不得疯神大人的徒弟。”

        “我愿意追随师父们离开。”

        “请收下我等。”

        人群中吵吵嚷嚷，荹悌很快被挤到一边，只有少数人依然在观望。

        那些神灵十分和和蔼可亲，与那些普通修士接触居然完全没有架子，每一个对提问的人都十分耐心地解释他们的问题。

        当有人拜入某一位神灵的门下时，更是能够得到神灵亲赐的宝物，令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叹，而那些只能做记名弟子的人虽然也能得到赐下的宝物，却相差较远。

        他们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做出抛弃宗门的事来。

        一时几人欢喜几人忧愁。

        原本神宫的记名弟子们多多少少都觉得自己高出其他修士一等，宝物照拿，但拜师这种事可不会轻易去做。

        只是随着他人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些平日里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比的人也一个个耀武扬威起来，许多人也开始动摇起来。

        随着神宫的人越走越多，原本还在观望的几位能力出众的修士也向着十六人走去。

        与其他人不同，当他们几人上前时，那些神灵居然表现出了急切的招揽之意。

        看来虽说不介意资质，但有好的苗子还是要争一争的。

        割下荹悌手臂的人，在经过荹悌时有意将他撞开，荹悌看向他，那人挑眉：“待我学过神灵的法术再与你一较高下，疯神的弟子可别那么容易死啊！”

        荹悌微微皱眉继而冷哼一声，单手背在身后并不理他。他看起来十分平静，对于眼前的场景也十分不屑，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除了荹悌最后一个走上前去的居然是那位掌门，他走得缓慢，远远绕开荹悌但脚步看起来十分不情愿，但他也知道，今天不做出选择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随意找了位神灵，做了一名记名弟子。

        那位神灵再三游说他拜入自己门下，他却以自己是一位掌门，有自己的宗门为由，并保证回去后处理好宗门事宜再回来拜师。

        那些人跟随神灵回到他们各自的门派，相约好了时间再将众人送回密境。

        待所有人离去，湖边便只余荹悌与那位女神灵以及她所收下的弟子，那位女神灵遥遥冲荹悌点了点头，带着她座下的众人离去。

        周围一片宁静，但荹悌却丝毫未动，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他知道还有好戏在后头等着他。

        果然，不肖半刻，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水面上渐渐凝聚出一位女子来。

        “呵呵呵，荹悌道友真是好耐心呢！这是知道奴家会回来吗？”

        荹悌眼神露出揶揄来：“神灵居然也会自称奴家？”

        “讨厌。”那女子娇嗔地瞪了荹悌一眼，从湖面上缓缓飘了过来，她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挑起荹悌的下颚：“我可不是什么女神灵，怎么？难道比起奴家，小道友更喜欢那一位？”

        荹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女子由前转到他的身后，双手趴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耳语。

        “我乃是她的次魂，可与她融为一体亦可单独存在，若每日如她那般清高我可受不了。”

        荹悌不接她的话，只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荹悌转过身，那女子以袖遮面，绝色的容貌从白纱间隐隐映出：“我知你看不上那些神灵，我也不劝你，不过……”

        她扭扭捏捏，又后退几步，似乎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荹悌上前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有话直说。”

        女子拽了两次没能拽回自己的手，羞得满脸通红：“奴家……奴家一直想要寻找一位合意的道侣……”

        荹悌捏住女子的下颚，两人面对面，他笑得十分轻佻：“好啊。”

        那女子更加羞怯，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挡开荹悌远远退后几步，又以广袖遮住自己。

        “你有什么条件？”荹悌问道：“或者说，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