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下更奇了,随即命一侍女前去传唤吉安。待她来时,果见身着舞裙,面颊泛红,额上冒汗,一副忙得热火朝天的模样。
  “玉姐姐你也在啊!你也来学跳舞吗?要不要同我一道啊?”她不拜父皇,眼睛却先看见了我,还倒不与我生分,就这么搭上话来。
  我笑笑,也十分愿意承她的情,道:“我可不会,也没兴趣,不过随意逛逛。”
  “你们这两个丫头究竟是何时认识的?这一见面,竟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父皇一通嗔怪,却也满脸疑惑。
  “这个嘛,就是潭哥哥纳妃那天,喜宴上我们一见如故,就认识啦!”吉安抢先答道,神态略有躲闪,而我也明白,这丫头是生怕我将她登门“质问”的事抖出来。
  “对啊,父皇,就是这样的!”我瞥了眼吉安,抿嘴笑道。
  “原来你们这些孩子倒互相都熟悉了,哈哈哈……”父皇朗声笑开,抬手点了点我们俩,“既如此,你们便去玩吧!我也好清静清静,整理整理旧曲。”
  “好哇!三叔嫌我们吵,我们还嫌在三叔面前拘束呢!”吉安扬起脸笑道,调皮却又不失分寸,“玉姐姐我们去别处吧!”
  我无不情愿,便与她同向父皇告了一礼携手离去。因她不再练舞,又汗湿了衣裳,我恐她着凉,便邀她去了宣芳殿更衣。一切事毕,相对而坐,谈话之间不免交心起来。
  原来她不是随便叫我一声“姐姐”,倒是早就将我的底细打听清楚了,知道我的生辰比她早了数月。她的父王虽不止一个孩子,却仅有这一个女孩,年纪也最小,故而养得娇惯任性,不似一般皇宗贵胄的女子端重自持。
  她道自己总缺个性情相投的玩伴,愿与我结交,而我本就喜欢她的为人,如此一来,不但应了她那句“一见如故”,更还有相见恨晚之意,真是求之不得。
  “同心,你到底为什么要练舞啊?”既然相熟,我又年长些,便唤她小字,“我才听父皇说你是不会跳的。”
  “唉,别提了。”她摇摇头,面上倒沮丧起来,“我那天不是问你楚天阔来着?其实,我很喜欢他,我是想让他注意我。”
  这丫头竟是直言不讳,却也印证了我上次的猜测。我笑道:“那傻小子也不通五音六律,你为何用跳舞来引他注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这下倒提起些精神,解释道:“他虽呆得很,可他有个才貌双全的阿姐啊!我五六岁上便认识他们姐弟了,那楚姐姐不但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于曲乐音律一事也颇有天赋。楚天阔整日面对这样的姐姐,自然眼界不同,而我这性子却与楚姐姐完全相反,我要再不努力迎合,岂不更令他视而不见啦?”
  我十分理解她的话。这般为心上人煞费苦心,我曾做过,楚娘子也做过,大抵这世间的暗恋之人都做过。只是,以世俗眼光来看,同心的身份,楚天阔恐怕还配不上。
  “那玉姐姐可也有喜欢的人?”
  一时入神,未料她忽然问起我来,这倒令我不好回答了。
  忖度了片时,我淡淡说道:“类似的话我曾经也向一个人问过,我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那人没有回我。”
  “那人是你喜欢的人?后来呢?”吉安托腮,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她啊,虽是情窦已开,却到底不谙世事。
  “没有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你皮真厚
  仲满:是公然拉我去的
  楚天阔:常年背锅
  仲满:你闭嘴行不行
  玉羊:你们收拾收拾gu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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