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县主不该这么称呼外臣。”
  “你怎么……”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的态度,我心中霎时一顿,可转而一想,他不过是想激怒我,倒镇定下来,笑道:“我既是县主,便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你奈我何?”
  “好,县主随意吧。”他舒了一口气,垂眉低目,语气依旧。
  我且不管,只将那包袱扔给他,道:“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过了,但血迹日久渗透未能完全洗净,你打开看看,若不满意,我再赔你一件新的。”
  “不……不必看了。”他捧在手中,神情忽变得有些滞涩,“县主的伤势,可痊愈了?”
  我以为他多大能耐,这便现了原形,还是这般关心我的。我心中欢喜,不免拿腔打趣起来:“县主的伤势可轮不到一个外臣操心!”
  他被我猛一揶揄,倒显露愧色,只默默将包袱系在了马鞍上。“县主若无其他事,那外臣就先告退了。”他突然要走,且话语间就转了身。
  “满郎!”情急之下,我再无心与他玩笑,便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你怎么又要走?你比我大九岁,怎么倒比我还幼稚?”
  贴着他的健实的后背,我只觉全身都是软的,尤其是内心,仿佛荡漾着一潭春水。
  “玉羊,你放开。”他又重新唤回了我的名字,只是似乎并不携带任何感情,冷静得就像是在警告我。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我的脾气上来,越发抱得紧了。
  “玉羊!”他仍不依我,大喊一声将我的双臂用力剥离,转来看我时,五官都拧结在一处:“玉羊!侍女难道没有向你转告我的话吗?为什么你还是如此执着?!”
  “因为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情!”我紧接着喊道,未有一丝迟疑,“是,你是没有说过你喜欢我,但你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便是方才提到衣服上的血迹,你还是在关心我!”
  “那关心能代表什么?!若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你就听好了,我仲满此来大唐一心求学,绝无情爱之心!你也好,旁人也罢,都不会令我动摇分毫!”
  我以为他不会说的,至少不该这般绝情,可当这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崩溃。
  我蹲在地上完全泄了气,一时涕泗交下:“我都不计较是不是你揭发我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模糊得只剩一片光影的视线里,仲满还是跨马而去,那扬起的皮鞭仿佛不是打在马身上,而是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你有种?!
  仲满:(皱眉想了想)……好像有(冒出说谎的冷汗)
  玉羊:多喝热水少发骚,想清楚再说话(挥舞着一把四十米的大刀)
  仲满:我明白,我收拾一下就gun(ノ`Д)ノ
  玉羊:滚哪儿?
  仲满:(突然想安详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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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有载的钢铁直男×一言难尽的**丝女士
  一个是天子外孙,琅琊郡公
  一个是大族旁支,小吏遗孤
  王潜:幼庄重,不喜儿弄,拒婚公主,母胎恐女病
  卢遗舟:爱看不正经的书,爱YY的女神经
  多年以后,长安收复,国难靖平
  王潜寻回了卢遗舟想正式娶她过门
  执其手道:你是在我家长大的,只能做我家的人
  卢遗舟翻了个白眼:做你家什么人?
  王潜正襟危坐,答曰:夫人。
  【不喜儿弄,但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