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哦?”墨尔德斯抬起她的脸,“还是那么嘴硬。”
  沈云疆用力扭了一下脸,将脸从他手里挣脱,然后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先出来。毕竟坐在他大腿上谈话这种氛围实在古怪,可是却被他扭住手腕反剪在身后。她的力气已经很大了,墨尔德斯居然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她。
  “放开我!”
  墨尔德斯突然低沉地笑了一声,“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一个男人怀里乱扭吗?”
  沈云疆瞬间不动了,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尔德斯低下头,他的军帽帽檐抵住了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几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我很想知道,你这张嘴,到底能有多硬。”
  沈云疆想把头扭过去躲开他,可是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别碰我!”她厉声娇斥道。
  墨尔德斯看着她眼中愤怒的神色,突然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最起码比昨天晚上那副死人样好很多。
  “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1945年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她冷笑一声,“发生什么?当然是你们战败投降了。”
  “这不可能。”墨尔德斯眉眼压低,冷声道。
  “你们之前的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不过是建立在对手的软弱和不抵抗上,可是现在你们的军队已经开始出现颓势,在1941年12月11日你们的同盟国日本偷袭珍珠港以后对美国宣战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你们对莫斯科的进攻已经失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伟大的元首居然还向强大的美国宣战。”
  沈云疆嘲讽地看着他:“你们的元首真的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吗?他所做的就都是正确的吗?元首宣扬的犹太人对德国的威胁不觉得可笑吗?你们在犹太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这么多犹太人本来也是可以上战场为你们效力的,一战时为你们德国拼命的也大有人在,可是这些你们都看不见。”
  “你们的战线越拉越长,完全不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这样下去,失败简直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当然……”沈云疆看着他的眼睛,“更重要的是,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你们纳粹德国的失败是历史的必然……”
  “够了!”墨尔德斯突然气急败坏,“何为正义?如果说因为我们是战争的发起国就是邪恶的话,那么我们为了生存去攻打那些压榨我们的国家又有什么不对?元首的上台让德国的就业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也重新扩充了我们帝国的军队,让我们从长久的压迫中解脱出来。战场是瞬息万变的,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胜利。”
  沈云疆感到无力,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反正她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样对峙着。墨尔德斯想到她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她,刚想张口询问,他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墨尔德斯将沈云疆放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走了出去,看到从门口走过来的人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党卫队上级突击队领袖康拉德走进来,跟墨尔德斯互相行了一下纳粹礼然后说道:“奉上级领导人之命来突击调查。”
  看到墨尔德斯身后的沈云疆,他挥了挥手说:“带走!”
  “等等!”墨尔德斯喝止道,“连我也要调查吗?”
  “我们接到密报说你有违反种族法,跟非雅利安女人过度亲密,调查无误的话自然会把人放回来。”康拉德说,“不过你现在这么维护这个女仆的表现会让我更加怀疑。”
  “一个女仆当然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墨尔德斯眯了下眼睛,脸上开始布满了乌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康拉德并不在意地说,“今天对这里的突击检查已经发现了很多贪污**的现象,我想上级应该很有兴趣听一听你的解释。”
  说完,康拉德带着闯进来的士兵浩浩荡荡地走了。
  沈云疆被士兵推搡着带到了11号楼。11号楼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囚犯的地方,基本上被送到这里的囚犯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她虽然没有痛觉,可是看着这个惩戒房里的氛围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她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女人了,倒在那里,生死未卜。
  “来吧,说说你跟指挥官西格蒙特·冯·墨尔德斯之间的关系。”康拉德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审问她。
  “主仆关系。”
  “这位小姐,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你这么不知趣的话旁边那个女人的样子就是一会儿你的样子。”康拉德看着她,开始威胁。
  “你想听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亲密接触?”
  “亲密接触?给他的伤口换药算不算?”
  康拉德看她不准备交代,对旁边的士兵使了下眼色。士兵拿出一根铁棍,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背上。
  沈云疆呲了一下牙,倒是感觉不到痛,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痛,不过庆幸的是还好不是鞭子,不用流血。
  她在挨第十下的时候惨叫一声,假装痛晕了过去。
  “好了,后天再审吧,先饿她们两天。”
  等他们走后,沈云疆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来到那个晕过去的女人面前,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
  “海伦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