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故意笑的谄媚,把油滑又市侩的小店老板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
  白衣男子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倨傲的一摆手:“不必了,价格随你开。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亲眼见一见这位画师!”
  郝富贵面上作为难状,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应付过去。
  “抱歉!这些画只是寄卖,画师并不在这里。”他希望这个理由能搪塞过去。
  “寄卖?这些都是青藤先生的作品吗?”白衣公子挑眉看向郝富贵。
  郝富贵听的眼皮子直抖,他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不知您从何处听来青藤先生的名号?”郝富贵诧异的问道。
  “不是你在黑市说的吗?”白衣男子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过来。
  郝富贵郁闷了,原来是一路从黑市寻到了这里。
  这可难办了,他正踌躇着要不要打死不认,白衣男子又说话了:“你可别想着糊弄我。”
  郝富贵一头黑线,嘴上应付着:“不敢,不敢。”
  “你既不想说,我也不爱为难人。这样吧,你做个中人,我要向青藤先生下单!”白衣男子改口说道。
  “下单?”郝富贵瞪大了眼,灵画他还没学会呢,怎么接单?
  “只要这单成了,以后青藤先生的习作有多少我买多少。”白衣男子又抛出了个诱饵。
  “这个……短时间内恐怕办不了。青藤先生人在京城联系不便,得需要些日子沟通询问。”
  郝富贵本着能拖就拖的精神,先应付过眼前再说。他预感麻烦已经临近,指不定白衣男子再来的时候他已人去楼空。
  白衣男子审视着他,似在判断他说没说谎。
  郝富贵一脸真诚,面带微笑。
  白衣男子犹疑片刻,一挥手郝富贵的画就卖了个高价。
  郝富贵麻利的把画打包好,那人临走还留了个联系地址。他乐颠颠的送走了这位财神爷刘公子,转身拍拍脸,笑的腮帮子疼。
  白衣男子的订单暂且按下不表,郝富贵最近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他一点都不怕,很有耐心的等着人家找上门。
  这天,他闲来无事便又跑到了灵绘阁北街的茶馆。
  茶馆里人不少,郝富贵找了个角落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瓜子。隔壁桌正聊的火热,凝神一听果然是个大消息。
  据说灵绘阁最近要办画展,展出的作品除了京城大师们的新作,还有一幅名叫《仙子沐春图》的灵画。
  郝富贵一听便知道,这就是上次库房孙管事吹牛提到的那幅灵画了。
  这次展出据说不再限定身份,买票就能进。郝富贵心中一喜,这下不用琢磨没请柬怎么混进去了。
  茶馆里跟郝富贵一样听的心中火热的不少,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
  郝富贵也从他们的讨论中得知了更多信息,比如这次画展还包括了一个古玩的小型展,作品展出三天后便会举行拍卖会等等。
  他对别人口中仰慕的某某大师不感兴趣,他最想听到的还是有关灵画的。
  郝富贵默默记下了日子,这个画展一定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