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城内火光冲天,可能是早有防备,并没有像芜州那样顷刻沦陷。
  人族士兵们也没有贸然走上街头和敌人正面刚,而是躲在民房和小巷子里暗搓搓的偷袭。
  羽族的攻击能轻松穿透人体,却不能穿透坚厚的石墙。他们只能降低飞行高度,从窗户,从别的缝隙攻击城中的人。
  一旦他们落地,就彻底失去了优势,他们不擅长近身格斗,这恰好是人族战士所擅长的。
  战龙和翼龙虽然被迫躲在狭窄的房子里,但它们也没闲着。战龙一爪子就挠掉了羽人半条命,还有那些缩在窗口附近的翼龙,会突然从窗格里伸出脑袋,凶狠的啄向靠近的羽族。
  “有了力量,就会想要去征服,想要得到更多。放任弱肉强食,公平吗?”白衣少年自言自语道,很快他的行动就给出了答案。
  他手指向天空,空中的羽人们纷纷尖叫着坠落。
  他们失去了翅膀!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听在丰州人的耳朵里却是胜利的号角。
  “真解恨!”钟江军兴奋的握拳,然后想起什么猛地捂住了嘴,偷偷瞥向白衣少年。
  城内的士兵们看到自杀式自由落体的羽人,刚要欢呼,却发现战龙不见了,翼龙也不见了,这些朝夕相处的大家伙们都突然消失了。
  人们忐忑的走上街头,发现镇子的中心多了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有一人多高,由一整块巨石雕成。上面写的文字单个看都懂,合在一起却让人一头雾水,镇上的人围着石碑议论纷纷,却并没有发现远处的白衣少年。
  郝富贵眼前一亮,他赶紧用胳膊肘拐画灵:“记下来!”
  画灵点点头,这就是武者修炼的方法?他隐隐已经猜到了白衣少年想做什么。
  “跟我来。”白衣少年说完,郝富贵他们赶紧互相拽住了胳膊。
  这缩地成寸的后遗症让人头晕,万一不小心摔个跟头,可让人看笑话了。
  少年悬停在天屏山的上方,久久不语,大家也不敢催,只好沉默的耐心等待。
  “无论多么可爱的生灵,强大了后总是贪心。”他看向对面云遮雾罩的羽族领地。
  “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总是要持强凌弱,相互残杀?”
  “晴娘刚化形时天真烂漫,笑容像最晴朗的天空,能能驱散阴霾。后来怎么就变了呢?变得贪心,说谎,排除异己,像她的族人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少年背对着众人,声音飘忽的像随时会被风吹走,顶着压力“吃瓜”的群众们,都在庆幸自己耳力好。
  “你比我幸运。”他扭头看向画灵,画灵心里一紧。
  “前辈,我们是来找界匙的,不知你能不能……”画灵难得礼貌的喊别人一声前辈,简直让大家眼珠子落一地。
  “我可以给你,但他得通过我的考验。”少年的嘴角微勾,看向了郝富贵。
  郝富贵一脸懵,但他此时心里也有了猜测。这人在这个世界恐怕就是造物主一样的存在,可这个家伙现在钻牛角尖了,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难题考验他。
  眼前一花,熟悉的晕眩感传来,睁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塔里。
  白衣少年正盘腿坐在一个矮几前,上面摆着一副围棋。
  郝富贵一看就暗叫一声糟,他哪会下围棋!
  小时候他爷爷的围棋棋子,都让他当弹弓子打飞了,被揍的别提有多惨,从次对围棋“深恶痛绝”。暑假他妈跟风想让给他报个围棋班,说锻炼脑子提高智力,他被逼的没办法选了象棋,才逃过一劫。
  “会下围棋吗?”白衣少年抬眼问道。
  “不会,会下象棋。”郝富贵木着脸实话实说,虽然象棋水平不咋地,好歹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