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墨说：“听出来了。”
  郑宇斌说：“这人可真够low的。”
  裴云墨说：“同行相轻，别理他。”
  郑宇斌说：“他们那边一直看咱们不顺眼，眼红得很。”
  裴云墨没说话。
  郑宇斌说：“走，去赵导那儿。”
  ——
  向薇到了酒，立刻被酒一楼high翻天的气氛感染了。音乐声很大，音乐节奏很快，气氛很high，一颗心跃跃欲试，想下场跳舞。她给裴云墨发信息：[我到了，你在哪儿？]
  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回复，可能是有事没看见。向薇不管了，下舞池跳舞。
  她高举着手臂，闭上眼睛，随着音乐摇摆。她甩着脑袋，一头长发甩来甩去。
  肖孟尧上完洗手间出来，在楼上恰好看见舞池中的向薇。
  起初他没发现那人是向薇，只是看到一个穿吊带衫、牛仔短裤身材窈窕的女人在舞池中跳着。这里的美女不少，但很多都是看起来差不多的流水线整容脸，而向薇是天生的美人。
  肖孟尧看女人的眼光那么毒，当然能发现向薇。
  他走进舞池，穿过人群，走到向薇身后。他也随着音乐摇摆起来。他甚至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胸腹去蹭向薇的背部。
  而向薇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
  而此时，裴云墨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
  郑宇斌站在旁边，啧啧：“向薇跟肖孟尧关系不错啊，之前不还一起走红毯来着嘛。”
  郑宇斌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想让裴云墨跟向薇谈恋爱，所以逮着机会就要旁敲侧击地敲打裴云墨。
  果然，裴云墨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刚才差了一点。
  郑宇斌的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封邮件。
  他将邮件点开，神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裴云墨问。
  郑宇斌说：“私家侦探发来的。”
  “上次那事？”
  郑宇斌点头。
  “还真去查了？”
  “你不想知道是谁搞的鬼？是谁偷拍你和向薇。”
  “谁？”
  郑宇斌：“肖孟尧。”
  裴云墨沉吟片刻，说：“不意外。”
  竞争对手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郑宇斌有些愤愤：“这不是他那边第一次针对咱们了，明面上也就算了，背地里搞阴的可真够损的。艹，下次别特么落老子手里！”
  ——
  向薇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放飞，却感觉背后有人碰到自己。她忍不住转头，肖孟尧站在她背后摇摆，见她回头，奉上一脸笑容：“之前约你都说没空来。”
  向薇停下动作，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她笑了一下，往台走。
  肖孟尧跟上来：“我请你喝一杯。”说完他招呼调酒师。
  向薇坐在台上，对面的肖孟尧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她打开微信，看到裴云墨的回复：[二楼，左拐走到底，左边那间。]
  向薇关了手机，抬头对肖孟尧笑了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肖孟尧：“等你啊。”
  向薇进包间的时候，一眼就从沙发上一群男男女女里发现了裴云墨。他就算只是在那里坐着，手里支着一支啤酒，也是很帅的。
  她看见裴云墨左手边还有一个空位，就想坐到那边去，没想到就在她快要走到的时候，斜刺里窜出一个穿背带短裤的女的一屁股在那个空位上坐下了。
  可恶。
  向薇看了这人两秒，才认出这是那天挽着裴云墨走红毯的姜可如。她刚才应该是坐在点唱台那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她来了故意跟她抢位置的。
  这个时候，裴云墨转过头来看见了向薇。
  向薇抬手跟他打招呼：“裴老师。”
  裴云墨对向薇点了点头：“随便坐。”
  裴云墨右手边坐的是他的经纪人郑宇斌。
  向薇坐到郑宇斌旁边，郑宇斌主动跟她打招呼：“嗨，向薇。”
  “斌哥。”向薇跟郑宇斌打完招呼，听见姜可如的声音：“裴哥，我点了一首《约定》，等下轮到了你跟我一起唱？”
  裴云墨的声音：“我嗓子不行，让斌哥跟你唱。”
  郑宇斌笑说：“人家小姑娘想跟你唱，你推我干嘛？”
  向薇故意说：“《约定》啊，我会唱，我跟你唱。”
  姜可如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郑宇斌笑说：“向薇你还会唱歌啊？刚才我们在楼上看见你在下面跳舞，舞也跳得很好嘛。啧啧，全才啊。”
  向薇问：“你们刚才看见我了？”
  “对啊，看见你跟肖孟尧在那儿跳。”郑宇斌眯着眼睛开玩笑一样地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