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车到家门口,暮沉掏钥匙开门,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才分开。
  打开门,暮沉先进屋开了灯。
  “进来吧。”暮沉从鞋架上拿出两双拖鞋。
  两人换好鞋后进了客厅,暮沉的家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小,两室两厅,客厅很大,摆放着一张样式简单的玻璃面茶几和一套十分宽敞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发,沙发的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
  除此之外并无过多的陈设。
  平时暮沉在外拍戏的时候,助理也会安排人过来打扫,以方便他回来就能住。
  这房子还是三年前暮沉还清了梁肖的钱后买的,当时他也就图这里的环境安静、隐蔽,自然不能和其他明星的豪宅别墅相比,这些年住的习惯了,反正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呆在家里,他也就没有另外买房的打算。
  暮沉摘下口罩,连带着钥匙一起丢在了沙发上,“我离开家一个多月了,昨晚才回来,所以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你的,你随意吧。”
  路泽取下背包和口罩扔在地上,然后上前一把抓住暮沉的手,拖着人滚到了沙发上。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谁说沉哥没东西招待我了,既然沉哥让我随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他便将人给吻住。
  这一路,暮沉乖顺的靠在他的怀里,无论是身上的酒气和发间洗发水的香气,以及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都在不断的诱惑着他,他早已控制不住。
  暮沉难得没有拒绝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紧紧的抓住他的肩头,回应着他的吻,酒香在二人的口中传递,让人迷醉,唇舌相依,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安静的屋内只剩下二人重重的喘息声和渍渍水声。
  就在暮沉的唇被吻到发红发肿发疼的时候,路泽才放开了他。
  路泽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俯身看着他,深邃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不安。
  “沉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安恒、安琰的关系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安恒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安琰是我堂兄,安琰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安远胜是亲兄弟。”
  暮沉完全没料到路泽会在这个时候把他的家事告诉他,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路泽和安家的关系。
  路泽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姓安而我姓路,那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安远胜为了得到路家的财力帮助,做了路家的上门女婿,我母亲事业上全心全意的帮助他,而他却早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比我还大了好几岁,他和那个女人逼死了我的母亲,如今他的儿子还来逼着我交出安氏的股份。现在为了我的母亲,我必须得回安家,前面有什么等着我,我不知道,或许到最后在那个盘踞着豺狼虎豹的魔洞里,我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什么都不怕,可是害怕他们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会对你下手。”
  路泽抬手轻抚上暮沉带着几分惊讶,泛着红的脸,“所以沉哥如果你后悔了,现在就推开我,我绝不再勉强你。”
  暮沉原本抓着他肩头的手突然松开了,路泽的心也更着沉了下去。
  他以为暮沉知道他的身世后悔时,一个巴掌用力的拍在了他的脑后,打的他眼冒金星。
  随即那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姓路的,你他妈这是想始乱终弃?老子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暮沉一次次的看着身边的人离开,他已经怕了,过去那些人不在乎他,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可是这个人他不能不在乎,他已经发现自己无法对路泽放手了,有了从前的教训,这一次他一定要主动出击,把人留住。
  “我没有。”路泽有些慌了,若非形势所迫他怎么可能对暮沉放手。
  暮沉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安家的人能对我怎样?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除了这条命和你我怕是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拿的了,所以不要在别人从我身边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前,先擅作主张的从我身边离开。”
  说完,暮沉便抬头主动吻住了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