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胜猜的没错,路泽确实是在示威,也是在告诉他既然同意了,以后这种亲热的画面他还会见到很多次。
  而且,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在告诉安远胜,同意两人在一起,还同意他把人带回家,就别拿暮沉当外人,别再想着针对暮沉。
  这话也同样在告诉暮沉,除了是他的爱人,以后还是他家人中的一员,在安家,在路家暮沉不是不相干的人。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你俩好好玩,我先上楼去换衣服。”安远胜觉得自己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他觉得路泽这次回来可能就是报复他,报复他之前害得暮沉差点丢了工作。
  这小子这么护着暮沉,他哪还敢耍什么手段,逼急了可能真的就不认他这个父亲。
  至于暮沉,他能让儿子把人带回来,他是真心的接受了,虽然有时表现的还是有些不愉快,毕竟亲眼看儿子跟男人亲热,这画面太过刺激,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其实能接受暮沉,不是因为路泽的坚持,而是暮沉的态度,这小子能为了他儿子甘愿放弃一切,就算赖以生存的工作受到威胁,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对路泽不离不弃。而且这段时间他清楚的看到因为暮沉,路泽性格上的巨大变化。他亏欠儿子太多,路泽身边正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他又何必再给儿子心中新添伤痕。
  安远胜提着公文包回到卧房的时候,余挽琴正靠在床上看电视,因为路泽回了家,一整天都在楼下和爷爷有说有笑的,她很知趣,只有吃午饭的时候下了楼,只是中午那顿饭她吃的一点也不开心,尴尬到了极点。
  桌上只有安琰偶尔会招呼她一下,然后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多余的。
  她可以想象,路泽在家的这段时间,只要老公和儿子不在家时,她都会受到这种待遇。
  更让她生气的是,早上在楼上让她听到了更可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