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阿姨也没再说什么,听着余挽琴继续埋怨。
  这二人又聊了一阵,大概是前面说的话太过劲爆,后面说的就让暮沉觉得没什么价值了,可是这俩人却聊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等到二人都回去了暮沉才从树丛后站起了身来,腿都麻了。
  他在原地站立了好一会儿,等双腿酸麻的感觉消失了,才拿出手机给路泽打电话。
  路泽此时正在书房里看资料,见到电话是暮沉打来的,还有些惊讶,以为他突然有什么事离开安家了。
  “沉哥,你怎么了,楼上楼下的你还打电话。”
  “我现在在后院,刚才不小心听到点东西,你去楼下客厅看看,余挽琴和范阿姨是不是在客厅。”暮沉很谨慎,余挽琴前脚刚进门,他就从后院回去,余挽琴肯定起疑。
  一听这话,路泽大步来到阳台上,果然看见暮沉在后花园里鬼鬼祟祟的。
  “沉哥,其实不用经过客厅你也可以上来,你现在站的地方往房子的方向直走,然后你会在别墅的左侧看到一道小门,我现在就下去接你。”挂了电话路泽就下楼去了。
  等他打开那道常年关闭着的后门时,暮沉已经站在了门口,额头还布满了汗珠,大热天的就算躲在树荫下,挡得住阳光,却挡不了高温。
  “快进来。”路泽一把把人拉进屋,从一排比较狭窄的旋转楼梯上了楼,把人领回了房,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汗,又去给他倒水。
  “沉哥,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偷听这种事感兴趣了。”
  “谁想偷听了,刚才暮阳的爸妈给我打电话,因为有爷爷在有些话不好说,所以我就出去了,本来只是接个电话而已,我也没想到她俩密谋也会躲到院子里。”
  “隔墙有耳啊,所以在院子里商量比在家里商量要安全的多。”余挽琴和范阿姨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如果换做他,路泽也肯定会这么做,“不过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这么急着想要告诉我。”
  屋内开着冷气,暮沉终于消了暑,听到隔墙有耳几个字,也把说话的声音给压低了,“安恒很有可能不是余挽琴的儿子,而安恒现在好像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世了,余挽琴本来是想利用这个儿子拿到安氏的股份,母凭子贵。但现在她决定亲自从你爸身上拿到股份,她应该是在担心安恒知晓了身世,这些股份在安恒身上她就一点好处也拿不到了。”
  把刚才听到的事大致跟路泽说了一遍后,暮沉犹豫了一下,“这消息我得到的太顺利,我担心是不是我俩调查她们的事暴露了,所以她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所以事情没查清前,还是小心点。“
  路泽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消息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似乎已经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