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心。(?-??)? (7)(2 / 2)

  周原在我肩膀上笑道:“那自然是有的。”

  “那开始吧!”

  其实炸鸡翅很简单,无非就是将鸡翅裹上盐和面粉,放油锅里炸,然而这一切都是我来做,因为周肚皮全身汗酸味,让他下厨的话,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么?

  有锅里炸着汗酸味,想想都酸爽。

  周原洗完澡后,拿着浴巾擦着头发,来厨房看了看我。

  “小心点啊,别被油烫着。”

  “我知道。”

  油锅慢慢变热,待时机成熟,我将裹好盐和面粉的鸡翅放了进去,“哗啦哗啦”的声音立即传入耳里。

  小肚皮摇着尾巴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周原立马将它抱起,说:“出去,不许进来。”

  周原把小肚皮赶了出去,又关上了门,来到我身后,又把下巴扣在我肩膀上,亲了亲我的脖子。

  “你真的好像贤妻良母。”

  “我既不是你的妻,也不是小肚皮的母,什么狗屁贤妻良母啊?周肚皮把你长了刺儿的下巴拿开,这么扎人!”

  “不走不走就不走,你打我啊。”

  他叫我打,我就真的打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巴掌打在周原脸上,他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白指印儿。

  “哇,好多粉。”

  “你还真打!帮我把脸洗了!”

  “不洗不洗就不洗,你打我啊bitch。”

  “你……”周原指着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敢打你。”

  做好晚饭后,我跟周原说:“周原,现在也不晚,这鸡翅咱俩也吃不完,要不你送一份给小江家里吧。”

  “我都累了,不想去。”周肚皮躺在沙发上,把肚皮露出来,“你先吃着吧,我先躺会儿。”

  “你不饿吗?”我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小肚皮跑来了,因为它闻到了菜香,对我摇摇尾巴,又抬头望着桌,好像在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它伸长着舌头口水都掉了出来,我一巴掌拍在它头上,骂道:“傻狗,流口水我不难拖地的啊?”

  那傻狗就是这样,你越是打它,它就越是风骚。

  作者有话要说: 30w字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么么哒——

  ☆、2017/10/23-10/25

  我真的有发现, 这死狗的性格跟周肚皮还谜之相似, 周肚皮也是如此, 总是没脸没皮的。你骂他,他就嬉皮笑脸的, 你说他好话, 他脸皮就更加厚了, 还把嘴皮往你身上蹭。

  “周肚皮,吃饭去吧, 一会菜都凉了。”我跟周原说。

  周原懒懒回了一句:“我累。”

  我斜睨他, 懒懒道:“我做的你不爱吃?”

  “啊?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老婆大人做的菜!”周原豁然顿悟, 立马起了身, 在我头上亲了亲。

  我立马推开了他,他则笑着走开了, 身上却传来一股清淡的沐浴香气。我从消毒柜里面取出两副碗筷放在桌上后, 则坐在周原的对面。

  “老婆大人做的菜,唔……真香。”

  “不就两个小菜么?至于么?”我拿起筷子, 指了指刚炸好的鸡翅,现在还热乎着,“你赶紧尝尝这个,看看好不好吃, 看看是咸还是淡。”

  周原立马拿了一个,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毕竟我一个苦命的伙夫,最大的愿望自然是希望吃我做的菜的人欣赏我的菜, 喜欢吃我的菜,或者给我个好评。

  周原咬了一口,鸡肉在口中慢慢咀嚼,意味深长地慢慢品尝,却怎么也不说话,我开始着急了,于是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你没吃吗?”周原还没咽下去,“还好吧,只不过,好像有点咸了。”

  “是吗?”我赶紧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可是我觉得还好,根本就不咸。

  可能我是纯种南方人的缘故,吃的东西本来就比北方人的重口,由此二人对咸度的高低的判定尺度也不一样。

  “周肚皮你又在乱讲,你个蠢婆。”

  “蠢婆?”周原细细品味这两个字,而后笑道:“你个癫婆。”

  某人永州土话学得不错嘛。→_→

  “你个八卦婆。”

  “你个鬼婆。”

  “猪婆。”

  “牛婆。”

  “鸡婆。”

  “狗婆。”

  “婊婆。”

  “噗!”周原又一次笑喷,“你个……老婆。”

  我:“……”

  我低下头吃着剩下的那块鸡肉,将骨头放在一个空碗里,放在了地上。小肚皮立马就跑过来了,周原问我:“咋不说话了?”

  “我?”我没看他,“说啊,想说啥说啥呗。”

  “肖哲小子,你对面的这个大帅哥,今晚限免,你要不?”

  “噗!”我哭笑不得,起身去冰箱拿饮料,“什么跟什么啊?倒贴我可能都不会要,你自己照照镜子,还大帅哥,得了吧你。”

  “我去,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啊?你比我帅,你了不起啊?”周原开始不爽了,“至少老子凭借着这肌肉就可以出去站街了,还能赚钱,今晚免费送你你都不要。”

  我倒着饮料,笑着看着他,白了一眼后说:“那你赚去啊,我当你的老鸨,你以后啊,分我三成的提成就好,也不多吧?”

  “滚吧!”

  “唉,你看看我。”我嘚瑟道,“明明长了一张可以去站街的脸,却要凭才华吃饭,可是现在才华也展现不出来啊,唉,我还是个穷鬼。”

  “肖哲肖先生,你有量过自己的脸皮吗?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周原周先生,你自己敢脸皮厚,也不能否定别人的厚脸皮啊,你说是不是?”

  周原坏笑道:“刚好,咱俩厚脸皮刚好可以凑一对儿。”

  “滚滚滚。”

  “怎么,不好吗?”

  “周肚皮,我问你个事儿啊。”我奸诈地撇开了话题,希望某人能配合点,能够随我把话题带偏。

  “肖哲肖先生,别转移话题好么?”

  我:“……”

  “肖先生,跟周先生在一起好不好?你看咱俩都认识一个多月了,周先生成天对着你的锁骨流口水,看着你的细腰,长腿,白腿,细腿,性感的嘴唇,如锦缎的肌肤……”

  “够了!”

  我特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周原凑近笑道,“喜欢你傲娇难泡的性格。”

  傲娇难泡?这是什么鬼?(⊙…⊙)

  “你性格犟,我想降服你,征服你,嘿嘿嘿……”周原笑得无法无天,“相反啊,那些什么乖巧的小受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才看不上,太粘人了。”

  “人家善解人意你特么居然不喜欢人家,倒是喜欢那种一丈青,周肚皮你也是可以。”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某人现在才叫我问这个问题,我现在都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_-)

  “咋不说话了?”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于是正经地问他:“周肚皮,你跟我室友打球打了多久了?”

  周原思考一会儿,说:“今天是第二次吧,前天是第一次。”

  “之前我咋不知道?”

  “去过两次你们的宿舍,你们宿舍乱得跟个狗窝似的,我还去了你的床上,闻到了股袜子味儿。”

  袜子味儿?你找死吗?我这么讲卫生!

  (T_T)

  “那明明是严晓明的臭脚……”

  “哦,还好不是你的。”周原笑道,“原来晓明那小子活得那么粗糙啊?”

  “你以为呢?我都受不了他了。”我停下筷子,去盛了一碗米饭,之后我回到饭桌,说:“唉,要是我有个小保镖就好了,就可以帮我暗中盯着严晓明。”

  “你的保镖,为什么要盯着严晓明啊?”

  “周肚皮,你不觉得严晓明很反常吗?”我凑近问他,“还好现在快要到两个星期了,他说他会滚蛋的。我觉得,他不肯走肯定有原因,而且他都说过了,他喜欢的人就是我们学校。我最近特别忙,我都不知道他在暗恋着谁。”

  “只能这么说吧。”周原说,“他要追求谁就让他追去,你不要剥夺他的权利。”

  “我当然不能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甚至不能不让别人不喜欢我,所以我不会让严晓明不去喜欢某一个人。”

  周原似乎被我这句充满着“不”或者说是多重否定句给绕晕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啥意思,于是跟我说:“那你还担心那么多。”

  “可是周原,要是他喜欢的人跟我有关系呢?或者他这场所谓的暗恋最后到表白时伤害了我的利益呢?你觉得我还会支持他?”

  “怎么说?”周原停下了筷子。

  “算了,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好说。”我继续闷头吃饭。

  “好了傻子,别想那么多了。”周原安慰我道,“晓明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的。”

  我会心一笑,会意地点了点头。

  “你居然没骂我,我倒是很惊喜啊。”周肚皮突然说道。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骂你。”

  “你不是担心我跟你室友说漏什么吗?肯定不赞成我跟你室友打篮球。”

  “是的,我是担心,但我也没办法。”我看着周原,“但是,你还是要注意点,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傻的人,会傻到说漏嘴,所以我无所谓了,你爱咋咋地,你开心就好。”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晚上10点的时候我看完书,那时候已经很累了,出了周原的书房发现他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很明显是怕吵到我。

  我觉得周原的心还是很细致的,很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所以就算他每天跟我室友去打篮球,我也不会介意了,相反我更担心的是严晓明。

  见我出了书房门,周原立即笑着张开双臂,说:“来,到我怀里来。”

  我坐在沙发上,却没去他怀里,我拿起手机胡乱刷了刷,周原却过来把我搂在了怀里。

  “叫你来我怀里,你还不乐意来!咱俩什么感情了。”

  我睡在他怀里,玩着手机,也没有反抗,周原则看着电视,反而我是没有心情看电视的,一旦看了入迷之后,我就停不下来了。更何况我现在也累了,打算玩会儿手机就睡了。

  周原突然关了电视,问我:“你不看?”

  我在他怀中摇摇头,他又问:“你不看我也不看了。”

  “还是放着吧,不然好安静啊,好冷清的感觉。”

  “你不觉得这是咱俩得二人世界么?”周肚皮没脸没皮地说,“安安静静的,做咱俩喜欢做的事儿。”

  周原忽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有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手机掉在了地上,却也不想去捡,周原看了看我掉在地上的手机,也没去捡,反而就这么看着我。

  我问他:“你要干什么?”

  周原笑道:“你说呢?做咱俩喜欢做的事儿。”

  “哦,咱俩可以当炮友啊,按照惯例,要是今晚咱俩做了,明天早上我就提着裤子走人,之后互删微信和电话。”

  “啊,那不做不做,我最怕你不理我了。”周原笑道,“那我可以吻你吗?小哥哥~”

  “你个老大叔还叫我小哥哥?”我白了一眼,“装纯啊?”

  “因为老子叫你小哥哥的时候老子最帅。”

  “……”

  叫人家小哥哥的就是最帅的吗?什么破道理?什么逻辑?

  “小哥哥,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_-)

  周原干脆从我身上起来,放开了我,说道:“总有一天我让你心甘情愿地吻我,心甘情愿地……让我上。”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笑道:“好啊,周原同志,好好努力。”

  周原本来打算去卧室的,听我这话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哭丧着脸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以放下两颗鸡蛋的锁骨……”

  能放下两颗鸡蛋的锁骨?那是什么锁骨?

  (⊙…⊙)我于是低下头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

  好吧,我的确很瘦,但是两颗鸡蛋,太夸张了点。

  “小哥哥,给你一百块,把你衣服撩起来。”

  “滚。”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大早我就去跟周琳约唱歌去了,发现这首歌还真的很难唱,歌词顺了好久还是唱不顺,而且非常难的地方都是我唱,因为周琳认为我的口音比她的要好一点。

  一大早,我们就对着一群野鸭野狗放声高唱,倒是也没在意身边经过的人。

  周琳:il y a là  peinture, les oiseaux, l'envergure qui luttent contre le vent.

  Il y a des bordures, les distances, ton allure quand tu marches juste devant.

  我:Il y a là les fissures fermées, les serrures comme envoient les serfs-vonts.

  Il y a  littérature, le manque d'én, l'inertie, le mouvement.

  周琳:Parfois on regarde les choses telles qu'elles sont en se demandant pourquoi.

  我:Parfois on les regarde telles qu'elles pourraient être en se disant pourquoi pas.

  ……

  这首歌不仅歌词我搞不懂,唱起来也费劲。唱了半个小时,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相视一笑,无奈的笑容让对方都很无语。

  “没事,慢慢来,你感觉咋样?”周琳问我。

  我笑了笑,答:“好难啊,我唱歌本来就不咋样。”

  “肖哲,重在参与,咱们能拿个奖那就最好了,拿不到也不要遗憾。”周琳笑道,“但我觉得应该会有的吧,毕竟参加的人又不多,又不是中国好声音,竞争那么强烈。”

  “我对拿不拿奖无所谓咯。”我突然起身,“你去吃早饭吧?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饭。”

  “好的,你吃过了,要不一起吧?”

  其实我是吃了早饭周原才送我来的,于是我说:“我吃过了,你去吧。”

  “肖哲,我真的要向你学习了,不然我都怕找不到工作,我要通过专八。”周琳诚恳地说,“以后我跟你上自习去吧。”

  “我去的是考研教室,你来会不会……”

  “那你来图书馆啊!”

  “我还不确定,要是我那个研友不考研了,我就去图书馆吧。”

  “嗯嗯,到时候我去你旁边,跟你一块学习。”

  我有点受宠若惊,但我还是笑笑,点了点头。

  25号这天中午,我给周原打了个电话,问他想好看什么电影没有,他却说最近都没啥好看的电影。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看什么电影,于是我上网查了一下,我还发现这个月出的电影真的没一部是我想看的。

  于是我跟周原说,以后再说吧。

  其实这两天中午我跟陈文建走得比较近,原因是我早就原谅了他,他口口声声要说做朋友,我也就相信了他,但我也不是全部相信,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希望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

  其实我每次去吃饭我都是情愿一个人去吃,但是这个人每次一快到饭点的时候就问我在哪里,我只好如实相告。

  而这两天高远一直都没有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考不考研了,我也懒得跟他发消息。可是当看见他好几天都没来,我就只好拉低姿态,给他发了个消息。

  他说他已经回家了,明天中午回学校,到时候晚上叫我去楼顶跟他抽抽烟说说话,我答应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受不了那个教室了,虽然我知道那个教室什么时候有人来上课,毕竟在那教室待得久了,心里自然会形成一个规律。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学习的时候被打断,忽然有人来上课的时候,我们就得提着东西去附近的教室,或者去图书馆。

  我够烦的了,要是高远不考研了,我就干脆不在三教了,搬去图书馆吧。反正这几天我的书都搬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在图书馆了,因为一遇到上课的我就会拿着书本去图书馆,之后就直接放在图书馆了。

  图书馆每天都会开放到晚上十点,但是除了星期五那天晚上七点闭馆,而且工作人员还会清理桌上的书,所以其余的时间我们是可以把书放在桌上占座的,周五晚上把书放在窗台上面或下方就好。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宿舍,拿着洗具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发现我们宿舍全都是人。

  他们在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我们宿舍现在有五个人,隔壁宿舍来了三个人全都在我们宿舍,所以我一进门就感觉整个宿舍被一群半裸大汉给充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

  于是我饶有兴致地问李学文:“胖妹,你们来我们宿舍干嘛来着?你不觉得我们宿舍够挤的了吗?”

  李学文说:“老子不想说,你问别人去,妈的。”

  于是董威凑过脸来跟我说:“想知道答案?你去我们宿舍看看就知道了。”

  我心想这些人到底在卖些什么关子,怎么神神秘秘的?于是我准备出门,出门时还看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用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去了他们宿舍就会出了什么好戏似的。

  去就去,谁怕谁。

  我推开隔壁宿舍的门,发现黄科一个人在宿舍,翘着个二郎腿睡在张梁的床上,他早就脱了鞋,白色的袜子却没脱,我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袜子味。

  那种味道我形容不出来,总之觉得这人的脚臭味很独特,现在我只能感到恶心,腹内翻江倒海排山倒海,让我很想把今晚的东西给吐出来。

  人啊,去了臭烘烘的厕所都不会有这种乾坤大挪移的晕眩恶心感,我现在倒是被他这种恶心的脚臭味给臭跪下了!

  我连忙关上了门,跑了出去,回到我们宿舍,我一阵恶心犯了上来,身边的人看着我一阵轰笑。

  那臭味真的可以用来直播做臭豆腐了。

  操!我为什么要说臭豆腐,我特么以后还敢吃吗?!

  “你们都是被他熏出来的吗?”我发出干呕的声音,两眼发红。

  董威拍着我的背,说:“是的,不然呢?我觉得我们宿舍人真的特可怜。”

  “你们可怜?我也可怜啊!卧槽,这人真的是**炸天了!他到底多久没洗袜子了?!”

  董威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看看他穿的鞋就知道了,他成天穿皮鞋,袜子不臭都没办法啊。”

  的确如此,皮鞋不透气,很容易引发脚臭。但是人家穿皮鞋的脚也没有他的脚那样臭得没有上限吧?

  “张梁,他睡在你的床上,你也不说一声吗?”我双手衬在大腿上,虚弱地对张梁说。

  张梁那个没出息的,知道黄科是个不洗澡不洗衣服不讲卫生的老油条,再加上张梁本来就老实,所以根本不在意。

  “我,随便他吧。”

  忽然,从门外飘进来一阵风。

  脚臭味的风!

  “卧槽,把门关上,快去!”林韵杰喊道。

  严晓明立马去把门关了,我问隔壁宿舍的三个人:“你们不会说他吗?今晚你们要睡觉啊,你们怎么睡觉啊?”

  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于是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他那双臭脚荼毒整个楼道吧?

  于是我立马出了门,其余人也跟了上来,准备看好戏。

  我出门发现那傻逼把宿舍门给开开了,难怪刚才那阵风充斥着这个逼的臭袜子味儿呢!

  我站在门口回头对隔壁宿舍三人说:“今晚要是这事儿成了,你们请我吃饭!”

  我进了门,强忍着臭味,对黄科说:“学霸,你闻不到你的脚臭味吗?”

  黄科本来就在看手机,好像还在玩消消乐,听到我的话,懒懒抬头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这是我们宿舍,关你什么事。”

  “是,这是你的宿舍,但这楼道也住着老子,你的脚臭味影响了我。”

  “我也没叫你闻啊。”

  “鼻子长在我脸上,老子怎么可能闻不到?”

  “脚长在我腿上,你管我?”

  卧槽,这么横?!这是分明想跟我杠下去啊!

  两年前我就跟他狠狠地撕了一场逼,现在已经两年没有说话了,现在我真的是有放低姿态跟他说话,谁知道这个呆头驴居然是这种语气!

  “黄科,我跟你说真的,真心诚意地跟你说善意的话,你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烂成渣的。你想想,你为什么大学四年一个朋友都没有?每次跟你说那么多你都是那种高傲的态势,你从来都不会反省一下自己。你永远都是那么固执,从来都是死性不改。但是宿舍是一个小家庭,你应该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我觉得你的室友已经算开明的了,忍了你这么久,我真的很佩服他们。黄科,你学习这么努力,为的不就是你的将来?你以为你的将来光靠你的智商就可以达到一个亿的小目标吗?你做梦!你以为你的智商挺高,我反而不觉得,你这样的人,比黑蛆的智商还低,而且,你的情商更是低得跟个无底洞似的,你在为人处世方面的欠缺你从来都是不弥补,你以为你以后要是步入了社会,你会完完全全融入?你错了。你的一举一动,一个个缺点暴露在外,人家会容忍你?我觉得你以后还不一定能遇到你室友这么好的人了,能容忍你这么久,以后要是遇见别人性子火爆的,第一个就是把你头给捏爆了!”

  黄科没有说话,继续玩着手机,我指着他的鞋,说:“现在,把你的鞋解决掉,把你的袜子脱了去洗了,也把你的臭脚去洗干净了,现在!我说的是现在!”

  黄科还是没反应。

  我扭头对外边的吃瓜群众说:“你们在外边干什么?!”

  外边的人面面相觑。

  “林韵杰,李郝,董威,你们三个高大,力气大,进来,现在进来!”

  他们被我点名了,笑着笑着就进来了。

  我指着黄科,说:“现在,你几个过来,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直到他认输为止!”

  “好!”李郝说道,“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找个机会收拾他。”

  林韵杰说:“学霸,你真的该动动脑子了,今晚咱兄弟们就帮你动动,你要么滚出宿舍,要么把脚臭给解决了。”

  董威道:“学霸,跟你住了这么久,咱们还是有点情意的,咱都是考研的,应当互相理解,要是晚上还被你弄得睡不着,白天怎么考研?要是你被影响了,你不会烦?劝你还是解决了吧,不然……”

  傻逼都知道董威“不然”二字后面接的会是什么字眼。

  可是黄科那个呆头鹅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心在想,就算是死人,就算是一具死尸,被人这么说都会诈尸,这人真的跟个腐烂发出恶臭的死尸没什么区别!

  “开打吧,今天就教训教训这个皮子硬的!我就不信了,嘴硬的能赢得了拳头硬的!林韵杰,你几个,上!”

  那三人立即围了上去,抬着黄科就往门口走,我捡起那双臭鞋就往门口一扔。

  林韵杰几个将黄科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黄科身子砸在地上,我听着都疼,但是我不可怜他。

  黄科却没有叫出声,也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种人太可怕了,但又特别可恨。

  我缓缓走到门口,凑近黄科,强忍着自己没吐出来,冷冷地说:“学霸,以后咱们还是好好相处吧,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大学四年能够住在同一个宿舍不容易,甚至住在隔壁也是一种缘分。大学毕业后咱们天各一方,哪还能找回这种感觉?一个人要是对某段很长的时光完完全全没有留念的话,那就算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或者是一个废物。我的话,你好好掂量掂量,我觉得你还有救,没救的废物我是不会跟他浪费口水说这么多的。”

  我说完就跟隔壁宿舍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洗个澡睡觉。”

  我又对我们宿舍的其余四人说:“你几个也是一样,散了吧,散了吧。”

  其实我觉得从董威、李郝和林韵杰三人方才的举动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分寸的人,毕竟现在打架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没准以后还要受处分。不过,面对黄科这种人不用暴力的话,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毕竟跟这人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

  我们回到宿舍后,李郝把门关上了,因为外边还是一股脚臭味没有散开。

  “阿哲,老子爱你!”林韵杰跑了过来把我抱起。

  “我真的觉得阿哲有一种领导人风范。”李郝笑道。

  黄朝辉却嗤笑道:“领导人?黑社会领导人我觉得挺像的。”

  我立马挣脱了林韵杰,说:“我也觉得我像个黑社会领导人,你们以后跟着我干吧哈哈哈。”

  “不对哦,小朋友,不好意思让你目睹了一切。”李郝对一边玩着手机的严晓明说,“以后啊,别跟着你表哥这个没出息的混,怕带坏你。”

  “肖哲,你要我吗?”

  我在一边笑着跟林韵杰打打闹闹,听到严晓明问我话,我才停止了跟林韵杰撕扯,遂起身对他说:“要你?你能为我干什么?”

  “我能……”严晓明抛了个媚眼,“你懂的。”

  我心想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于是也没有理他,估计这小子又想跟我说些什么污段子什么的。然而宿舍其他三人则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不知道严晓明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我只是笑笑,严晓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好像两人在玩什么心照不宣而不让别人知道的游戏一般。

  其实我觉得我们宿舍真的是个模范宿舍,虽然卫生层面上并不算是什么模范宿舍吧,但四个人的团结上可以称得上是模范宿舍了。其实附近这几个宿舍有人跟我说过,说羡慕我们宿舍四个人的关系,从来都不吵架,有时候还形影不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跟他们没什么好吵的,我室友的脾气都很好,我们之间也很少有分歧。就算有分歧,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从黄科那里我其实悟出了一些东西,比如我要珍惜我们宿舍四个人的情谊,他们是我在大学中遇到的非常重要的人,以后也可能会影响着我的人生。

  晚上十点半,周原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连忙接了,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周原似乎刚忙完,正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说:“想跟你说个晚安啊。”

  “好吧,晚安,挂了。”

  “喂喂喂,你就这么绝情啊?”周原连忙叫道,“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

  “说什么话啊?”

  “听说今晚某人做黑老大,教训了一个老顽固,很六六六哦,后悔当时没有到场。”

  “怎么严晓明那人啥都跟你说啊?”

  “没跟我说啊,林韵杰都拍了视频,发了朋友圈。”

  “什么?!林韵杰发视频了?”我有点生气,“他是不是想死啊?”

  “发了好长时间了,不信你去看看?”

  “算了我不想看。”我有点无语了,现在恨不得把林韵杰那个贱皮子的皮给剥下来。

  周原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跟周肚皮说了,周原说:“哦,就这个啊,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也遇到过。反正吧我就觉得,大学里面什么奇葩都有,有时候解决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个最为折中的办法,尽量把对自己可能有的伤害消耗到最小,你懂吗?”

  我说:“周原,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太冲动了?”

  “没有啊,今晚解决得挺好的。”周原笑道,“要是放在别人那里早就把他打一顿了,还好你的朋友只是把他抬出去了,并没有打他。今晚的事情,还是解决得挺完美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笑道,“反正吧,我觉得要是毕业后,我真的会跟这种人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不会惦记,有时候可能还会完完全全忘掉他。不过我现在还真的很希望赶紧忘掉他……一想起他就会想起他的脚臭。”

  “哈哈,老婆你真的很逗。”周原说,“什么时候来我家呢?小肚皮想你了。”

  “别总是拿小肚皮来吸引我。”我怨道,“一条狗,还能跟你语言相通?”

  “可不是。”周原嘚瑟道,“狗狗很有灵性的,况且,我还有跟动物通话的本领。”

  我见他说得如此没脸没皮,于是我哂笑道:“你们能通语言?这就说明啊,你就是跟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