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则怕萧修谨惹恼了王太后,连忙走过去:“这小子闹腾得很,儿臣先把他抱下去吧,不然母后怕是不能安生吃饭了。”
  王太后摆手:“无碍,哀家早先就吩咐宫人熬了米粥,一会儿就来喂小六喝。”她抬头看了温静则一眼:“皇后回去坐吧,哀家看着这大胖孙儿心里欢喜的紧,他长得真是跟皇帝小时候一摸一样。”
  “比皇帝还要漂亮些。”她顿了几秒,随即补上这一句。
  萧修谨好像知道旁人在夸他似得,高兴得直拍手。王太后又带着满面和蔼的笑意捏捏他的小肉手:“来来来,叫奶奶!”
  “阿呐!”萧修谨跟着叫了一声,含含糊糊的不大清楚,却把王太后乐坏了。脱下护甲揉揉萧修谨的胖脸:“真是讨人喜欢!来!阿奶喂你吃米粥。”
  直到晚上温静则该回去了,王太后都不舍的放开萧修谨:“往后皇后常带阿旭出来转转,他也要学着自己走走路了。”
  “是,儿臣知道了。”温静则擦擦汗和萧玦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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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睡睡的日子过得也飞快,明儿就要启程去行宫了,温静则晚间给萧修谨收拾了几件小衣裳准备带过去穿。
  今晚上萧玦似乎是有些忙,在承乾宫里和大臣们议事到夜里怕打扰到温静则和萧修谨,索性就睡在承乾宫了。
  温静则正打算熄灯歇下,却听见愫蔻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娘娘,您歇下了吗?”
  “没有呢,何事?”温静则套上外衫坐起身:“进来吧。”
  愫蔻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娘娘,方才一个宫门口当差的侍卫匆匆忙忙的送过来一封信,说是温大人给娘娘的。”
  “逸之送进来的?”温静则伸手接过:好端端的逸之为什么连夜送信过来?她拆开信封,就着微弱的烛火看起来:
  「实在是臣莽撞,连夜送信打扰娘娘歇息。但事情紧急,日前父亲被人弹劾贩卖私盐,已经交由宜治知府就申下了大狱,奈何此事风声极小,皇上似乎有意瞒下,若非家中亲戚千里传书告知,臣也不知要几时才能得到消息,还望娘娘在宫中多加注意此事,确保父亲平安。
  另,臣坚信,父亲清贫数十载,绝非如此罔顾朝廷法度,走私官盐之人!!」
  温静则看完信,一时心乱如麻。掀开薄毯便下床朝门外去。
  愫蔻不清楚情况,只隐隐猜到信里定然有异:“娘娘,夜深了,外头黑得很,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奴婢去办就是了!”
  “掌灯!本宫要去找皇上。”温静则稍微平静下来,吸了几口气:要弄清楚也不急在这一时。
  愫蔻本还想劝,但看看温静则紧绷的脸色也不敢上前劝了,吩咐宫人掌灯,提了灯笼带着一行人往承乾宫过去。
  那边萧玦刚打发完一群朝臣,就听见曹裴说温静则来了。他伸了个懒腰,往外走抱住温静则的腰身:“晚上露重又不安全,怎么过来了?”
  “反正也不远,只是有件事情不来问问皇上,憋在心里睡不着罢了。”温静则冷冰冰的回话。萧玦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拉着温静则往里走:“什么事情?静则说就是了,朕全…………”
  “皇上为何要瞒着臣妾,臣妾父亲被收压大牢的事情?!”她说着跪在萧玦身前,惊的萧玦连忙拉她起来,也有些恼了:“静则,不要赌气,朕不是同你说过,你我之间无需俗礼?”他给小丫头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温声哄着:“你父亲的事情,朕也是怕你知道了心里不舒坦。只要温刺史是清白的,朕一定还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