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着了玄鹤的道,这是一招调虎离山。”
  余敬山死得蹊跷,他的舌头被人拔了,按照影叁对此人之前调查之后得到的消息来看,此人既然自刎,多半是从一开始参与这件事就没打算自己能活着脱身,他之所以将薛贯的人手引到这个地牢来,就是想告诉他们裴青之前的确曾来过此地,但是现在已经被带走了。
  他活得矛盾,被玄鹤拔了舌,与薛贯的人马遭遇,不想太受折辱,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将消息透露出来,并刎颈自杀。
  所以,他们中计了。
  影叁一开口,薛贯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脸色一变,快步朝余敬山走过来,顺着影叁的目光一看,脸色猛地沉下来,玄鹤调虎离山,是要去救人,还是杀人?
  影壹惶急起身,对薛贯言道:
  “我等恐怕不能继续奉陪。”
  他们三人要回医馆,看看云烟是否安然无恙。
  影卫一共十一人,有六人留在京城,五人驻留邢北关,影伍死了,影贰尚在军营,余下三人皆为追踪裴青之事出动,云烟身边无可用之人,纵然她毒术高明,处境也过于凶险,影壹一刻也不敢多待。
  薛贯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朝影壹抱了抱拳,随后飞快转身而走,领着身后百余人马迅速赶回酒庄。
  余敬山的尸首没有人收殓,薛贯和影壹等人各自分头,很快就离开了寺院。
  林傲雪坐在亭子里和薛仁义闲聊了一会儿,了解了酒庄内的情况,不多时,她眉头微蹙,脸上显出疑惑之色,犹豫了一下,问道:
  “三叔可有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
  兴许是身为女子,林傲雪对隐秘的香味总要比寻常男子要敏感些。
  薛仁义闻言,亦下意识地凝神闻了闻,顿时一阵晕眩上脑,让他脸色一变,低喝道:
  “不好!”
  他话音刚落,庄园外便起了喊杀之声,薛仁义看了林傲雪一眼,低声道:
  “林将军先进密道,这些小贼便交由薛某来应付。”
  林傲雪听见院外厮杀之声,心里惊疑不定,方才那一股暗香显然有酥筋软骨的效果,林傲雪和薛仁义二人只吸入一点,便有晕眩的感觉,这暗香不知在院内弥散了多久,她见远处升起一蓬火光,咬牙道:
  “三叔不必与在下拘礼,在下既然来此,又岂是游手好闲之辈。”
  薛仁义闻言,欣赏地看了林傲雪一眼,豁然而笑:
  “好!那便请林将军与在下一同收拾这些小贼!”
  林傲雪已经是这酒庄的主人,让林傲雪跟着他接触酒庄内的事务,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教导。
  他们虽然中了迷香,但用量不多,对身体影响不大,来袭之人恐怕也是担心计划告破,所以才在迷香起作用的同时,就开始进攻酒庄,林傲雪跟在薛仁义身后,见薛仁义有条不紊地调出酒庄内的兵马,抵御来敌。
  突袭酒庄的人马约有五千,林傲雪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衣裳,脸上裹了围布,跟着薛仁义登上酒庄正堂的二层楼阁,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四面八方闯入庄园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个个精干,与庄内的私兵对抗,那些私兵由于迷香的缘故,武功大打折扣,即便对方的人数只有他们的一半,却将他们逼得节节败退,不多时,庄子里已经开始出现伤亡。
  林傲雪脸色沉凝,视线一扫,眉头越皱越紧。
  她发现这些黑衣人的出招隐隐有些熟悉,再仔细辨别一番,她恍然惊觉,他们的招式路数很像她营里的士兵。
  发现这一点,林傲雪暗自咬牙,视线再抬高两分,锁定了不远处正挥斥方遒,指点黑衣人进攻的贼首,嘴里冷哼一声,与薛仁义言道: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对方阵营里那个贼首就是这群黑衣人的脑袋,先将此人打掉,这些喽啰不足为虑。”
  薛仁义对林傲雪所言极为认同,立即派了几个好手过去拦截,然则那人武功很高,面对围剿分毫不乱,甚至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前来拦截他的人一一击败。
  林傲雪眼中神光一寒,她已经辨别出此人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好惨哇,尾椎疼,解锁新的码字姿势,只能趴着,嘤,好一些了,但是写得慢,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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