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小姐也从船上站了起来,她的表情是何样子, 杨锦荣没过多关注, 只注意到她眼底终归还是湿湿润润。
不到黄河不可死心, 为这甩开这个靖小姐, 他也做得够了,若是这个小姐还不醒悟, 他也只能将事情做到绝地。
船靠岸后, 他竟直上了岸,连靖小姐还在船上都未顾, 直接往自己的别院中殿走,路过遇到一个下人,他叫过来嘱咐道,
“船上有位小姐, 送他出去。”
下人忙跑了过去。
杨锦荣回到屋子里,拿着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寒骨药丸他从来没吃过,没想到这药力还挺强,他只觉得冷,就是一个冷。
从上倒了一杯热茶, 阿态便从外面莽莽撞撞的跑进来,
“公子, 都安排好了!”
阿态的眼睛盯着他身上的外衣, 又看了看他捧在的里的热茶,
“公子, 你冷?”
阿态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入夏的天气,他热得冒汗,公子在屋子还披着个毛披风。
看得阿态一脸惊讶,
杨锦荣笑道,
“我没事,你那边安排好了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杨锦荣喝了一口热茶,站在那儿,脸色虽然苍白,但表情悠然。
阿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
过了几天,仍没有靖国公府那边退婚的消息,
杨锦荣上了马,一路回了将军府,见了杨将军将此事说了明白。
杨将军并不知那日在赛场他吐的血是装的,只有些惋惜的道,
“靖国公的小姐,也是个你不错的人选,你真就这样退了,怕是以后再没有合适的了。”
杨锦荣仍然一脸坚决,
“父亲,我和那小姐相触了一下,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自己以后遇到有缘人就成亲,如果遇不到再另当别论,我想以我大将军公子的身份,不至于娶不上媳妇。”
他脸上神情越加轻松,莞尔一笑。
杨将军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个儿子在民间流浪十几年,也算是受了不少苦,现在他只要能满足他的,他都着顺着他的意思,更何况,靖国公如今的势力已经不足为虑。他要退,那就随他的便了。
杨将军最终点头,杨锦荣一喜。
回头,便让阿态拟退婚书。
靖小姐接到后,足足痛哭了一场,老靖国公一脸无奈,毕竟老来得女,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伤心痛哭,搅得他一颗老心上下翻腾,如今靖国公老了,势力大不如前,哪像杨将军府正是蒸蒸日上。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他为官一辈子,这世道是见得多了,如今看到女儿如此,也只能痛惜安慰,
“他有什么好的,谁都知道,他在乡下长大,品行资质都不如那些兄弟,体弱单薄,现在人人都传他是个病央子,退了反而更好,不然我早就想退了这亲事,就是怕得罪不起杨将军。”
靖国公道一边说着一边愤愤不平。
靖小姐越哭越厉害,靖国公闷得上不来气甩袖走了,靖国公夫人,不停的劝着。
一时间靖国公府乱成一团。
这边,杨锦荣正坐在船上悠然,一眼水光山色,桌上放着阵国地图。
他料想着,估计阵业边境,该会热闹几天,偶尔放几箭,再放点火,烧他几座山,小打小闹闹两下,阵国君主就该做不住。
阵国可用的那几个将才就那么几位,阵文忻虽然年轻,不过皇帝最该信任他,只要边境一出事,一定会去调他镇守边境去。
如是若是业国不开战,阵国那个只贪图享乐的主,是绝不敢打的,没有皇上的命令,陈文忻就算去守边境,也不过在那捆着的老虎。
他嘴角露出几分满意的笑,目光转向眼前的一眼美景。
阵国
陆锦绣的院子里,又摆满子大大小小的泥偶,上次陈将军带过来不少白泥,也做了几天才用完,如今这些泥偶都已成型,下一步就是上色了。
上次的漆料也用得差不多了。正好陈将军说他知道哪里的花色泽最好。有了陈将军的帮助,她这泥偶越做越漂亮。
她进屋收拾了一下,换了套干净衣服,便又出了东城门,到了军营,向里面通传一下,陈将军就又到了她身边。
与阵将军一路又往山上走,陈将军开心,陆锦绣开心,两个人笑面对笑脸,一片暖意洋洋。
陈将军又捡一块石头在手里。
陆锦绣道,
“将军每次都能打到山鸡吗?”
“不好说,要看这附近有没有山鸡了。”陈文忻犹豫了一下笑道。
陆锦绣又道,
“若是将军再打到了山鸡,我就再炖山鸡给将军吃。”陆锦绣满口许诺。
陈文忻,目光向四下一扫,
“那可要盯着点了,只要它一来,我就一石头击中它。”陈文忻也是一脸兴致脖脖。
话音还未落,旁边的山坡上,便有石头滚落下来,哗啦一下到下面带着一坏石士滚到路上,已成了一堆。
陆锦绣警觉起来,
陈文忻,眯眼向上上面看,刚才那动静,以他的判断力,决不是什么山鸡,也不像什么野免,倒像什么大型动物。
看陈文忻手里的石头未动,加上他脸上忽然紧张起来的表情,可不像他上次打山鸡的那般轻松模样,
陆锦绣小声问道,
“是什么?不是山鸡?”陆锦绣有些担忧,她一直记得上次陈将军有熊出没。
陈文忻,嘘了一声,警示陆锦绣别说话,便见从山上又滚落石头,石头一路下滑,击撞着石头滚落下来,方向乱摆,到下面,他赶紧拉着陆锦绣往后一闪。
接着,上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明显是什么大型动物窜动的声音。
以陆锦绣的判断能力,她也早看出来了,这不是什么山鸡,也不是什么野免,看那样子,和身形,真像熊,不过她恍惚中好像看见一片蓝,
这熊还能有蓝色的?一疑间,前面不远处,一串如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此山是我开,是树是我裁,要在此处过,留下买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