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旗袍风采4(1 / 2)

    漆黑的斗篷被轻松解开, 乖顺地滑落在百里辛的脚边,顿时露出了百里辛穿在里面的粗麻孝服。

    手臂被高高举起,百里辛在寂静的漆黑中, 望着面前凶兽一样的男人轮廓。

    对方还穿着军装, 摩擦间他的皮肤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对方皮质带子和金属纽扣所带来的冰冷触感。

    百里辛被对方轻易地单手扣在墙上, 一头青丝, 一半倾泻垂落,一半被男人抓着握在手里细细嗅闻。

    “好香的桂花味, ”男人将柔顺的青丝放在鼻尖,“小妈喜欢用桂花香沐浴吗?”

    温热的气息吐在唇间,百里辛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角,微微侧头,眼睛生理性卷起雾气, 躲过了男人躁动的呼吸。

    没有听到答案,对方也不气馁,只是将青丝放下, 顺着青丝垂落的方向自然地抚上百里辛的腰肢。

    隔着布料, 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腰线。

    接着下滑, 没用多少力道, 一条腿便被勾起来。

    百里辛浑身猛地一僵,惊诧的目光霍然看向对面的男人,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剧烈挣扎了几下。

    然而他的力道在男人眼中似乎不值一提,男人只是稍稍用力,就将百里辛轻松抓在怀里。

    “小妈好像很怕疼的样子, ”握着小腿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 百里辛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掉出来, 像断了线的珍珠。

    百里辛抿着唇,发出了一声玉碎珠沉般的哭泣声。

    借着黑暗的遮掩,帝迦那双漆黑幽深的野兽双瞳暗暗凝视着面前的泪美人。

    放下百里辛的腿,帝迦轻笑一声,拍打百里辛的后背轻轻安抚。

    “怎么还哭上了呢,瞧我,一个粗人,忘了你生得娇贵,动不得粗。”男人双唇轻轻抚上百里辛的耳垂,用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低沉喃音撒娇道,“你原谅我可好,小妈?”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垂上,百里辛霎时觉得一股热气从耳垂的地方蔓延,迅速席卷全身。

    他一边抽噎,一边无助地望着帝迦。

    手却紧紧掐着帝迦的手腕,用力拧了一下。

    帝迦挑眉,轻笑,干脆撸起象征着威严的军袖,将手腕送到百里辛嘴边。

    “小妈可是想撒气?给你咬可好?咬到你气消了为止。”

    百里辛二话不说,抓起帝迦送过来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裹着雾气的水眸斜斜睨了帝迦一眼,可那双掺杂着无辜的水灵灵眸子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像情人含羞的调/情。

    被咬住的手腕有些微痛,酥麻中带着些濡湿。

    帝迦双眸越发幽深暗沉,藏在黑暗中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好可爱。

    一边哭一边咬,眼泪汪汪又使不上力气。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一定现在就弄“死”他。

    百里辛又咬了一会儿,始终咬不动肉,干脆将手臂扔掉,两只手快速将眼泪擦掉,硬着头皮扬头道:“我要回去。”

    声音却还带着几分低啜,呜呜咽咽地,好像一只小奶猫。

    帝迦声音里含着笑意:“来都来了,不调查调查再走?”

    末了,他补充一句:“我是说陪我调查。”

    百里辛:“……”

    不得不说,好主意。

    来都来了。

    百里辛大步走到床前,就听到帝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把旗袍脱下来,惩罚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你猜猜看,我会用什么惩罚你?”

    “棍刑怎么样?”

    百里辛身体忽然僵住,准备掏床底下东西的手顿时微微颤抖。

    什,什么玩意。

    狗东西。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脚步声从身后逼近,下一刻百里辛就觉得自己的身后覆盖上一个炽热宽广的胸膛,“小妈是喜欢木棍还是电棍?”

    百里辛气急,索性转身,目光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了对方一眼。

    目光最后垂落,固定。

    嘴巴张开,舌头抵在上颚上,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帝迦微愕,怔愣间百里辛已经回过了头,将手伸到床底下,掏出了一个木匣子。

    有月光缓缓从窗边洒落进来,刚好洒落到百里辛的身上。

    曲线优美的脖颈因为青年的低头而弯曲着,青丝从两边垂下,将唯一露出来的一块后颈照成了月光的颜色。

    看着对方忙忙碌碌的身影,帝迦缓过神来,凑到百里辛的耳边念了一个词,然后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这个吗?”

    百里辛轻咳一声,只当没听见。

    帝迦轻笑,懒懒吐出一句,“故作矜持。”

    S419M:【啧啧啧,哎,你们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你懂他的图谋不轨,他懂你的故作矜持。你俩干脆原地结婚好了,还搁这谈什么恋爱?】

    它幸灾乐祸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们不是结过婚了吗?这主神也真是的,本来好好的合法夫夫,非要作死弄个“丧偶”出来。】

    【这要是放在从前,就这一会儿工夫,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做了,现在可好,连亲个小脸蛋都不敢,只敢口头逞强耍个流氓。遭殃了吧?该,活该,让他作。】

    逃生系统深表同意:【你这么一说,是挺活该的。】

    百里辛:【……】

    你俩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甩去一堆有的没的,百里辛低头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不过百里辛并不是没有发现。

    借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月光,百里辛发现在匣子的角落里有几根非常柔软的细小绒毛。

    红黑掺杂,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百里辛捏起几根,将它放在月光下观察。

    帝迦凑过来:“看起来有点像狐狸毛。”

    狐狸毛?

    难道是狐妖索命?

    但最后李财主伪装求饶,扣下去的那一下又是什么东西?

    那个动作不像是拿着什么皮毛之类的东西,更像是拿着道家的黄符。

    百里辛微微蹙眉,将狐狸毛放回匣子后又缓缓扣上。

    迟来的月光已经将这片房间照得很清晰。

    房间里的东西摆放井然有条,和隔壁书房一样,这个房间里的装潢也是极尽奢靡华贵。

    百里辛围着卧室转了一圈。

    二姨太说李财主沉迷道术,可他的卧房里除了一张画像,没有一点道术的痕迹。

    一进门的房间正对着一幅画像,上面的女人慈眉善目,身穿白色道袍,嘴角含笑,眼眸中含着慈悲。

    道人身后是一片山川河流,仔细向山林中看过去,依稀能看到皑皑白雪中还藏着几只结伴的山狐。

    这几只山狐有大有小,毛发颜色不一,正侧着头向画外张望。

    道人手里拿着一个浮尘,浮尘落下的方向,正是里面的那几只狐狸。

    这幅画摆在这里,属实有些突兀。

    这两间房里金银器皿无数,可见李财主应该是十分爱财的人。

    而他又十分沉迷于道术,按理说应该会很在意风水。

    大河内流,意味着财源广进。

    可这幅画中的河流却是向外面流淌的,这是漏财的意思。

    再说像李财主这样讲究的人,不应该会将画像挂在一进门的地方才对,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这样胡乱陈列。

    但在看这个房间,好像这幅画挂在哪里都不合适。

    难道这幅画是刚刚挂在这里的?

    说起来,隔壁的书房不是少了一幅画吗?

    莫非就是这一幅?

    百里辛凑近这幅画,将卷轴轻轻掀开,发现内里的颜色干净透亮,没有画卷久挂的岁月感。

    手抓着画卷的时候,一种磨砂的油墨感粘在了指尖,百里辛微微侧头,就能闻到油墨特有的香味。

    帝迦凑近,也伸手捻了捻画布,道:“这副画很新。”

    的确很新,新到油墨都还没有干透。

    百里辛踮起脚,准备将画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