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看了眼王师长的脸色:“营养也得跟得上。”
“是,大骨汤要多喝。”汪主任紧跟着叮嘱道,“要是有奶粉、麦乳精一天冲一杯最好。”
“汪主任,”周晓米突然叫道,“我们考核的题目是给王师长腰部针灸止痛,现在姜宓直接给治好了,那我们还考核吗?”
汪主任看向王师长。
王师长过来要人,明确要求针灸好的。
姜宓虽然治好了王师长的腰,可用的不是针灸,而是正骨法。
王师长瞟了眼巫家昱。
巫家昱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考了。”王师长伸手一指姜宓,“就她吧。”
汪主任满意地笑了笑,对众人摆了下手:“行了,都散了吧。姜宓,回去把工作交接一下,准备好材料,下午过来办理调职手序。”
“姜医生住哪?”巫家昱问道,“明天我让司机接你。”
姜宓没有原身一点记忆,哪知道住在什么地方?
“几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他。”
巫家昱笑看了眼窗外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回头又扫了眼她赤红的脸颊:“姜医生是不是感冒了?”
姜宓木着脑袋点了点头。
“感冒了?”汪主任诧异地看向姜宓,随之伸手,准备给她号一下脉。
姜宓的腿下意识地抬了下,脑子里清楚地知道,这么一脚踢过去,目标正是对方的膝盖。
这念头不对!
强压下心头的戒备,放缓了呼吸,任汪主任扣住了手腕。
“这么烫!”脉也不号了,只催促道,“快去下面西医门诊让人看看,打一针。”
姜宓应了声,坠在周晓米等人身后往外走。
到了门口,才慢半拍地想起,还没确定明天几点过来呢。
“巫同志,明早几点?”
“八点吧。你在门卫室等着,我让司机过去找你。”
姜宓点点头。
汪主任看她这样,忙在后面喊道:“姜宓,别忘了跟你老师说一声,你被军部要走了。”
姜宓脚步一顿,还有个老师啊!那是不是还有父母家人?
周晓米回头小声问道:“有说是哪个军区吗?”
姜宓没答,反问道:“王师长是哪个军区的?”
周晓米摇了摇头。
张小娟凑过来:“这谁知道。突然就来了,来了就叫人考核,名单也是人家拿出来的,挑的都是咱们中医院的好苗子。”
姜宓点点头:“你们今天见我老师了吗?”
“袁教授,他今天没有过来坐诊吧。对了,”张小娟撞了撞姜宓的胳膊,“你今天不回家吗?”都要调走了,总得跟父母说一声吧。
“她敢回吗?”周晓米嗤笑了声,“姜茉可是在军医院躺着呢。”
张小娟一愣:“她咋了?”
周晓米下巴一抬,斜晲了姜宓一眼,哼道:“人家姜医生本事大着呢,一把将姜茉从楼上推下来,当场小产。陈家几代单传,为了这一胎,就差求神拜佛了。姜宓,你说,这事要是里面的王师长知道了,还会要你吗?”身为一名医生,却对孕妇下手,这可是大忌!
要不是陈家到现在都没有追究,医院又有袁教授这样的中医大拿在上面护着她,自己早就忍不住说了。
不过现在嘛,周晓米轻扫了眼张小娟,这位也不是个善茬。
“好自为之吧!”告诫了句,周晓米踩着棉皮鞋,哒哒走了。
张小娟愕然地看着周晓米一步步走远,回头看向木呆呆的姜宓:“你、你真把怀孕的姜茉推下楼了?”
这下有乐子瞧了。
姜茉那个假千金,跟姜宓这个真千金对上,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姜宓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陡然升起的一抹戾气和委屈。淡淡地瞥了张小娟一眼,抬头看了下走廊上挂着的牌子,转身朝楼梯走去。
找到一楼门诊大厅,姜宓走到人群中听了几句,又看了下走廊上挂着的一个个牌子,便明白了看病流程。
排队挂号,量体温,打针,拿药。
“小宓,”刚走出门诊室,一位身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找了过来,“汪主任说你感冒了,怎么样,量体温了吗?多少度?”
“39度7。”
“这么高!”老者伸手扣住姜宓的手腕,把了下脉,气道,“你这孩子,自己就是医生,病了都不知道吃药吗?这回又拖了几天?”
能这么关心原主,又是这么大岁数,多半就是张小娟说的袁教授,原主的老师了。
姜宓缓了下僵直的脊背,伸手扶住老人的胳膊,转移话题道:“老师,我被要去军部了。”
“嗯,”老者点点头,扯着她去旁边的中医诊室道,“我听汪主任说了。过来,我给你扎两针,先把烧退了。”针灸是可以退烧的,也可以用三棱针放血退烧,只是效果没有西医来得快。
“打过退烧针了。药,方才在郑医生哪儿吃过了。”姜宓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睡上一觉,“老师,我想睡会儿。”
“那行,你跟我回家,让你师娘给你煮碗清汤面,吃了再睡。”
姜宓没有拒绝,应了声,扶着袁教授,顺着他的脚步朝家属院走去。
“姜宓!”身后远远地传来一声厉喝。
姜宓扶着袁教授回头,一个穿着军大衣、戴着毡绒帽的青年奔了过来。
来势汹汹!
袁教授将姜宓往身后一护,看着来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姜行绍,你又怎么了?欺负小宓上瘾了是吧?”
“您咋不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姜行绍想到躺在军医院的小妹,气得双眼通红,“小茉早两年就嫁出去不碍你的眼了,你还不依不饶,处处跟她过不去,找她麻烦!姜宓,我就问你,这回算不算一命抵一命?以后,小茉、我、大哥、爸妈是不是就再也不欠你了?”
“什么一命抵一命?”袁教授偏头问姜宓。
姜宓屏蔽去心中的痛苦、委屈和不甘,看着姜行绍声音极淡道:“她们说,我把姜茉从楼上推下来,小产了。”
袁教授没注意“她们说”这三字,只惊怒道:“什么小产,姜茉子宫内膜薄,月事时来时不来,到现在都喝着药呢,哪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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