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指指身后的包厢,对服务员道:“麻烦你去把武之善叫出来,就说张总身边的小王找他。”
服务员回头瞧了眼,点点头,过去敲门:“抱歉打扰一下。武之善,张总身边的王助理找你。”
李总眉头一挑:“王仁毅?”
“是。”服务员微笑。
李总看着武之善嗤了声:“我说这么不给我面子呢,原来是有靠山啊!”
武之善惊诧地飘了眼服务员,低着头没吭声。
“行了,走吧,省得姓王的那家伙等会儿还要跑过来跟我要人。”
武之善朝他躬了躬身,捡起地上椅子压着的大衣,随服务员快步走了出来。
小王打完电话进来瞅见这一幕,紧走几步,小声询问了声,塞给服务员一把小费:“麻烦你再跑一趟跟李总说,今儿的消费记在我帐上,回头我请他出来玩。”
服务员高兴地“诶”了声,抓着小费跑过去敲了敲门,进去一说,李总眉头微缓:“姓王的忙什么呢?”
“替张总定了檀芳阁请姜医生吃饭,我方才看张总还没来。”
“姜老?”
“不是,听说是西南来的赤脚医生,一手针灸不比姜老差,中医院的姜可颂姜医生对其极为尊重,有人还看到她随姜老逛街,姜老一路上对她照顾有佳。”
“哦。”李总若有所思,“人过来了吗?”
“来了。”服务员紧跟着低语了句,“方才的事,其实王助理一开始并不知道,她让我出面的。”
能打着王仁毅的名头行事,就说明人家在张准辰心里的位置不低。
“走,带我过去见见。”李总起身道。
“李总——”朱哥紧跟着叫了声。
李总回头晲了他一眼,对方立马不敢吭声了。
他过来,西爵的店长刚好送了裤子、鞋袜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姜宓让服务员带武之善去换衣服,点了点身旁的椅子,请店长和李总坐下一起吃,小王定的饭菜多了。
店长没敢坐,还是小王的手往下按了按,她才道了声谢,在姜宓身边坐下。
姜宓倒了杯红酒给她,看向李总:“红酒我就不给你倒了,你跟小王喝茶吧,酒喝多了伤肝。”
李总扬扬眉:“姜医生是西南哪里人?”
“春城下面的一个小山村。”
李总双眼一亮,打量着姜宓身上的衣服,试探道:“王总十月底选择建厂的地方?”
姜宓点点头:“李总是做什么的?”
“我啊,”李总笑道,“什么都做,陶瓷建材家具家装,平时再玩个投资,什么综艺节目、电影、电视剧之类的,全凭喜好。”
殷月最近在追一个综艺,田园类,一群明星在乡间捉鱼、摘果的,挺有意思:“也投《田园牧歌》这类的?”
“哈哈……投,《田园牧歌》我就是最大的投资商,怎么,姜医生也有兴趣?”
“看着好玩,参与就罢了。对了,不知武之善找李总有什么事?”
李总笑笑,淡不经心道:“他跟我最近捧的一个小艺人闹了点不愉快,我组了个局,把两人叫来,想着当面说清楚,日后两人也好相处,毕竟之善是旭笙的艺人,我也不想跟张总传出什么不和。”
小王暗嗤了声,才不信他的话呢。
这家伙好男/风,武之善长得不差,指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
回头得跟他的经纪人说一声,以后避着点姓李的。
姜宓倒是没多想,等武之善换好衣服进来,招呼大家吃菜。
“之善,”李总举起手中的茶杯,跟武之善碰了下,“方才姜医生说《田园牧歌》挺好看的,有没有兴趣来做个嘉宾?”
小王眉头微蹙,不等武之善回答,便道:“是啊,小武有兴趣吗?感兴趣的话,回头我安排你进去。”
武之善忙站起来,冲小王躬了下身:“谢谢王助理!”
李总眯着眼,冲两人冷哼了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借口走了。
姜宓等人的脚步听不见了,放下筷子,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酒杯:“小王,回头给他提个醒,去医院检查一下。”
店长惊讶地看向姜宓。
姜宓偏头冲她一笑:“是不是常常手脚冰凉。”
“……是,早上起来还有些低血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有点营养不良、贫血。”
“营养不良、贫血是有点,最主要的是体寒、温气重,有空去姜家医馆让人给你看看。”
“……诶。”
小王知道姜宓的医术,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话,等她跟店长说完话,便饶有兴趣地小声问道:“你瞧出李总得了什么病吗?”
“肾不好!”
小王:“……”
吃完饭,姜宓和小王走回停场车,张准辰还在睡。
姜宓叫小王将她放在图书馆,她进去买了些医生。
翌日,于志显案件第三次庭审,龚律师打电话问姜宓,要不要过去听审,这次若没有意外,判决书就要下来了。
姜宓没让殷月送,打车过去的。
法庭上,还真出了意外,于志显改了口供。
他说,他那天除了接到举办法(外地家装交流会)临时取消会议的通知,还接到一通电话,对方告诉他,他妻子从嫁他那天就出规了。
所以他回到家听到卧室里的动静,才会怒发冲冠,忍无可忍,冲动之下拿刀捅了那对狗男女。
通话记录在对方的要求下删除了,技术人员重新打开他的手机——恢复。
还真有,只是内容是不是真如他所说,还待查证。
如此案件只能暂停。
任丽丽、宋成威的父母不愿意,在法院门口闹了起来,纠缠着姜宓不放。
姜宓差点脱不了身,还是龚律师找人护着她,才走掉。
“姜医生,”茶馆里,龚律师问姜宓,“你觉得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眼里带了抹怀疑。
姜宓看着他笑道:“你怀疑我?”
“九月份第一次见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乡下来的老太太,不懂交通、不懂路线、不懂法律,对儿子儿媳好似也不怎么熟悉,那时我当然不会怀疑你。”
“现在的你却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学习能力、观察力太强了,所以我不信当初你都从老家来四五天了,对儿子儿媳的秉性还一无所知。女人往往最了解女人,一个出规的女人,心有没有在家,你会看不出来?”
“龚律师,你还忘了一个人。”
“谁?”
“郭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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