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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桃乐茜从房间下去, 小布鲁斯正趴在沙发上好奇地看向四周，在听到声音后他向她这边看过来，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
这让桃乐茜迅速提起警惕往后退了两步, 经历了之前路上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婴儿在她这里就是高分贝武器的代名词。
“我认为布鲁斯老爷是想让你多靠近一些, 而不是远离。”阿尔弗雷德看到她这样说道。
他将今晚的夜宵放在茶几上, 桃乐茜简单看了一眼，热牛奶配三明治，非常不错的搭配。
不过在经历了今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她现在更想要来一杯热可可安抚一下自己脆弱的神经，或者是一杯咖啡来帮助她熬过这注定不眠的一晚。
“或许吧，”她小声嘟囔, 从托盘里拿了一块三明治，然后趁着阿福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那份牛奶悄咪咪的倒了一部分在杰森的杯子里面。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加关心我们该怎么让爸爸恢复原状，你知道的, 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她说起这句的时候耸了耸肩, 一副无奈的样子。
虽然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蝙蝠侠对于哥谭的重要性, 但是直到在成为夜莺之后她才算是切身地感受到了蝙蝠侠对于哥谭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是一位英雄，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他保卫着这座城市, 拯救民众，侦破罪行, 保护无辜，匡扶正义。
他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犯罪的角落，也会出现在任何需要他帮助的人身边……
或许就像布鲁斯所说的，在未来的某一天哥谭不会再需要蝙蝠侠,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退休在家看看报纸或者出去旅行, 但他们都知道那未来不是现在, 哥谭还需要她的黑暗骑士。
“所以提姆回来了吗？”桃乐茜突然问道。
为了方便通勤提姆在他上大学后后就选择了搬出去住，而且最近因为联盟的事情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是的，提姆少爷现在正在蝙蝠洞里。”阿尔弗雷德回答。
他当然明白桃乐茜是什么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感到无奈，就像哥谭需要布鲁斯，布鲁斯也同样需要哥谭。
他的家族根植于这座城市，他同样也生长于这座城市，他们两个是一体的，只要哥谭还有人需要拯救，那么蝙蝠侠就永远不会消失，就连他的孩子们也是一样。
所以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拜托桃乐茜再去蝙蝠洞的时候顺便将给提姆准备的食物带下去。
他已经老了，没有精力再去插手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
桃乐茜说好，趁着阿福去厨房的时候她偷偷看向小布鲁斯，停止了哭泣的婴儿看上去很可爱，蓝色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向她伸出手，嘴里不知道“啊呀”的再说些什么，她猜测可能是“你现在应该回房间睡觉”之类的话，夜巡结束之后布鲁斯偶尔会这么提醒她。
“爸爸？”她小声喊了一句，说实话喊一个小婴儿爸爸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布鲁斯在见到桃乐茜回应自己后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似乎是想要靠近她，可是因为年龄太小四肢还没有什么力气的原因只能在原处扑棱，这让桃乐茜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从沙发上掉下来。
她小心翼翼靠近沙发，想要将他往里面稍微挪一点，至少不要在这么危险的位置。
整个过程原本应该说是非常顺利，她成功趁着小布鲁斯没有注意的时候将他抱起然后又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放下，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直到她在打算收回手的时候布鲁斯突然抱住她的手臂，那使桃乐茜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她可不想被自己的父亲咬一口，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那也太怪了。
“你可以先放手吗？”她尝试和小布鲁斯商量一下，只要他松开她的手臂那么在他变回去之前她就绝对不会再来招惹他。
只有这样才可以既能保持他作为父亲最后的尊严又能让她免受高分贝武器攻击。
不过很可惜小布鲁斯不仅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反而还以为她是在和他玩，整个人看上去开心极了。
反观桃乐茜，她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惹得小布鲁斯哭泣。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放松下来，她抿起嘴巴看向小布鲁斯，他没有哭，圆鼓鼓的脸蛋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这让桃乐茜陷入纠结，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戳一戳他的脸，她敢打赌那触感肯定很棒。
但是在想要眼前这个孩子其实是蝙蝠侠后她就有些迟疑，戳脸和蝙蝠侠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像是什么恐怖故事。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她还是伸出手小心地戳了下他的脸，那就和她想的一样软。
小布鲁斯在感受到有人在戳他后疑惑地歪着头，似乎是在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做，随后便是皱起眉头做出要哭的表情。
这让桃乐茜立刻停手，她慌乱的看向四周，在听到楼梯那边传来的声音后她果断选择抽出自己的手臂跑路，只留下刚刚从房间下来的杰森和他四目相对。
他困惑地看了眼从自己身旁跑过的桃乐茜，又看了看小布鲁斯，小布鲁斯也望着他，在他们两人对望半天之后小布鲁斯突然一瘪嘴，眼里充满了泪水。
杰森：？？！！！
杰森：艹，你他妈别哭啊！！！
106
在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哭声后桃乐茜端着托盘在自己的胸前为她可怜的兄弟画了一个十字。
虽然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杰森，但是原谅她她实在是不太想面对一个哭泣的婴儿，比起这个她宁愿去做自己的文学鉴赏课作业，最近因为太忙了她还一直没写。
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调查关于那座化工厂的事情，十几年前它的持有人破产之后它就一直处于废弃状态，直到几年前才被一个名为伯劳鸟的化妆品公司接手，其创始人是一个叫做布恩的青年。
他在二十年前因为参与恐怖组织而被送入了少管所，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被转送进了福利院，随后很快就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离开了哥谭。
直到几年前他才打着回报家乡的名义回到哥谭创建了伯劳鸟，产品主打抗衰老化，说是只需要很少一点就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实际上暗地里还在走私毒品。
“说真的既然都可以让人返老还童了干嘛不去申请诺奖，非要干走私这种没有前途的事情。”桃乐茜看着电脑上资料吐槽道，她将三明治和咖啡放在一边。
提姆听到她的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从托盘里拿起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多少清醒了一些。
“你带回的那瓶液体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在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她没有忘记带一些液体回来检查。
“初步鉴定里面含有一种会促进细胞修复的物质，就是这个物质会让人变年轻，不过副作用很大，会造成神经损伤。”他这么说着，脸色并不算好，这种不知名物质总会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
桃乐茜也是，她面色凝重地看着资料，“你有没有觉得那听起来像是拉萨路之池？”她问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犹豫。
她并没有见过那个池子，只是听布鲁斯简单提起过，一个能够治愈所有疾病，让浸泡过的人□□恢复到巅峰状态，甚至还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池子，唯一的副作用或许就是会让使用者的精神受损。
但问题是，在刺客联盟的首领雷·肖古死后他的女儿塔利亚就将那个池子彻底封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踏入。
提姆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将画面重新调回化工厂的监控，上面很清楚地呈现了蝙蝠侠变成婴儿的全过程，其中也包括桃乐茜跳下去的片段。
“我给你和布鲁斯安排了明天上午的体检。”提姆说，他抿着嘴，这使他看上去有些像是蝙蝠侠。
“那小丑呢？他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桃乐茜问，她拿了一块他的三明治，她的那份被忘在了楼上，原本她是打算等会去客厅拿的，不过在看到杰森传来的信息后她觉得自己最近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我会负责调查，”提姆回答，他将视线从电脑上离开，“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谈一谈你的学业，桃乐茜。”
“你的老师已经第七次给我打电话反映你在课堂上睡觉而且从开学到现在你的作业只交了两次的事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桃乐茜，语气里带着无奈。
在布鲁斯连续三次因为各种事情放了她的老师鸽子之后那些老师就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布鲁斯并不在意你的成绩，但是你知道如果你的作业没有完成的话他就会禁止你的夜巡。”
“我当然知道，”桃乐茜小声嘀咕，她偏过头看向一边，“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学这个，或许化学什么的还能有点用，但文化鉴赏什么的……”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们都明白她的意思，也正因为如此提姆才会感到头疼，你永远没有办法强迫一个根本理解不了其中乐趣的人去学习那些东西。
他想起电话里她的鉴赏老师泪声聚下向他控诉的场景，“我们做个交易，”他最后叹了口气，“只要你按时交了这次鉴赏课作业，我就不会主动把你跳进罐子里的事情告诉布鲁斯。”
“好。”桃乐茜听到提姆的话后果断选择答应。
虽然她原本还打算再拖一段时间的，但是如果能用一次作业就换取提姆不主动提起她当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