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椅垫还有凹下的痕迹,琴谱第二十八页的那张纸被风吹得左右徘徊。
刚才还有人在。
陈沫正想着,就听见脚步声。
不急不缓,比许凛和白朔都更柔和。
“嗯?”
门的转角出,穿着拖鞋,随意套了件运动风薄外套的女性拿着另一本琴谱,抬头便撞上陈沫的目光。
陈沫彻底愣住。
是个美人,浑身散发着恬淡的书卷气息。
及肩的黑发扎了一个兔子尾巴似的小揪揪,几缕发丝落到眼前,她从头顶往后一抹。
眼前这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脸,让陈沫首先联想到的身份是,白朔的另一个姐姐。
“你好。”陈沫收回触碰钢琴的手,站在一旁格外温顺,“我是陈沫。”
但她更可能是白朔的母亲,陈沫不敢妄下结论。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上下打量,对方冲她眨眨眼,笑容亲切:“是你啊,我是白朔的妈妈,叫我许阿姨就好。”
姓许?
陈沫想到什么,但思绪被及时拉回来,乖巧回应。
“许阿姨好。”
她自认完美的伪装,被对方看出破绽:“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样搞得我都紧张了。”
这似曾相识的话。
不愧是母子。
“好。”
不过的确让她放松不少。
许阿姨的声音很好听,还有些熟悉。
“我们打过照面的。”许阿姨走上来,边换琴谱边道,打趣道,“之前在游戏里,也不觉得你胆子小啊。”
游戏里。
……游戏?
一番回忆后,陈沫醍醐灌顶。
诧异之下,她拿捏着让自己不显得失态的语气:“阿姨你是……红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