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第二百九十章(2 / 2)

    转眼又快到了出发的时间,余乐提前去了集合点,阿道夫就已经在那儿了。

    看见余乐,阿道夫笑眯眯的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说:“这是第一次进大决赛吧?”

    余乐点头:“有点紧张。”

    “正常的,比赛到了这一步,就关系到奖牌,只不过没想到你拿了那么多金牌了,还因为一场决赛紧张。”

    “他障碍追逐没有把握,能不紧张吗?”身后传来声音,两人回头去看,就看见了拎着雪板过来的克劳斯。

    克劳斯嘴里一点不客气地说:“要不是赛道的关系,你想进大决赛也没那么容易。”

    说了不好听的话他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继续说道:“不过技巧型的可比竞速型的起伏大,这一场你要是滑不好,进了大决赛也是个垫底的命。”

    阿道夫脸色不好地看着这个“精神污染源”,担心余乐受到影响,开口说道:“换句话说,如果滑的好,拿冠军也有可能。”

    “他拿冠军?你别逗了!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克劳斯嗤笑一声,看向余乐,“你要不能一开始取得优势,以你的实力想要冲出来很难,别小看了大决赛的赛场。”

    阿道夫听完,比听见克劳斯嘲笑自己还生气,眉心蹙紧:“我也提醒你,别小看了世界级超一流运动员的能力,余乐在技巧上的处理比你细腻。”

    “怎么细腻?跳台上翻跟头吗?那我是比不上。”克劳斯有点儿气闷,说话越发地不好听。

    阿道夫再要说,被余乐拦下了。

    余乐笑着:“别吵了,我都够紧张的了,再吵回头儿雪都不会滑了。我难得进一次大决赛,让我踏踏实实地感受一下和你们这些头部运动员比赛的感觉吧,好坏都是一次经验。”这么谦逊的话说完,阿道夫的不忿淡了不少。

    克劳斯也表情变化,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当。余乐可是坡障和大跳台双冠,这份成就比他高多了,内心深处还是敬佩余乐的,可就是这张嘴……好好的气氛,全毁了。

    余乐不希望关于自己的话题继续,好坏都让就在旁边的他尴尬。

    所以左右看过,问道:“霍尔曼呢?”

    临近集合时间,霍尔曼还没有过来。

    刚刚看比赛复盘,耽搁的时间有点长,等情绪稳定下来,再进行赛前整理,时间就有点不够用,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迟到了将近两分钟。

    对于向来准时的霍尔曼,看见这么多人都等着他,难免有些尴尬,也挨个道了歉。

    直到再度看见余乐,霍尔曼就想起了上一次比赛,那个紧紧跟着自己,半寸不让,更是在波浪赛段追上了一点的身影。

    那时候没在锋芒在背的感觉,现在却心里发紧,生出一股强烈的后怕。

    但凡大意一点点,自己就要输啦!

    霍尔曼从来没有忘记,余乐是一名世界级的运动员,他的成就斐然,几乎是自由式滑雪项目的领头人,在滑雪技巧的运用上,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余乐可以这么快地对他造成威胁。

    太快了。

    满打满算,余乐转项还不到一年,他的追逐教练还是从他们俱乐部重金聘请过去,教练水平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然而就在这种晚起步,资源也不行的情况下,余乐还是迎头追上,对他形成了强烈的危机。

    这一刻,霍尔曼对约拿、盖伦等人,特别能够感同身受。

    谁能想到呢?

    竟然会有一个各方面看起来都远远不如自己的人,被追赶的那么狼狈,直至被超越,被碾压,从此再和冠军的领奖台无缘。

    想着追逐赛也可能被余乐颠覆,霍尔曼就心里发颤,有那么一会儿甚至不敢直视余乐。

    “霍尔曼?”

    霍尔曼不看。

    “怎么了?”

    霍尔曼不想搭理。

    “都准备好了吗?”

    “……”沉默了很久的霍尔曼,终究还是点了一下头,看向余乐。

    从他的角度来看,余乐比他稍微矮上一点,不足1.80的身高在滑雪赛场自然算不上高壮,薄薄的速度滑雪服裹着他劲瘦的身体,肩膀并不是十分的宽厚,但也因为不够壮的原因,反倒显出身形颀长。

    年轻人的眸中含笑,嘴角似乎无时无刻都上弯着,整个人透出温暖的偎贴气息,看不见丝毫冠军运动员的倨傲。

    警惕的情绪在这一刻散去大半,这样一个温煦的人,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

    “你……”霍尔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怎么协调主项和兼项的冲突部分?”

    余乐愣了一下,“没什么冲突部分吧?”

    “怎么会,滑雪的姿势不一样,而且技巧上,一个往上扬,一个往下压,不觉得不适应吗?”

    余乐摸着鼻子想想:“可能就是适应了吧,所以没觉得有冲突,反倒是主副项有很多相同相通的部分,对我的提升更大。”

    霍尔曼有些激动:“滑坡障对障碍追逐有提升?”

    “有啊。”余乐点头,“单就技巧上来说,坡障的技巧要求比追逐赛要求高太多了。”

    霍尔曼听完若有所思,点了一下头。

    说话间,前行的队伍已经来到缆车站,克劳斯独自一个人走在最前面,阿道夫走在前面距离他们不远不近,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回头看看余乐,又看看霍尔曼,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率先坐上了缆车。

    余乐第三个上了缆车后,木椅似的缆车连个顶棚都没有,在黑幕下徐徐前行。

    脚下灯光通明,照亮大片白雪,蓝色的线条勾勒出赛道的形状,一路蜿蜒着向上,到了山的顶端。

    仰头去看,犹如从苍穹倒灌而下的银河。

    稳了一下刚刚骤然重重跳动的心脏。

    这个赛季就要结束了,这将是自己在这个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关系到奖牌的比赛。

    想赢,想再拿一枚金牌是一定的,但也知道很难,在今天以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觊觎追逐赛冠军的机会。

    余乐没想压下这份野心,甚至想要助长野心继续滋生。

    仰头看着冬日的天空,零星的星光从薄薄的云层后面透过来,照出满眸的星亮。

    管他的!

    不自知就不自知吧,不想拿冠军的选手算什么好运动员!!

    自己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目标当然不能只是拿个奖牌那么简单,不过就是金牌罢了,自己如果不奔着这个目光努力,都对不起如今手里的其他金牌。

    万一……

    就成了呢?

    缆车到站的时候,余乐已经整理好了状态,一步一步走的很沉很稳,就连霍尔曼追上来都不知道。

    自然也没看见霍尔曼眼底的某种兴奋。

    刚刚上来的时候,霍尔曼已经想好了,他得练练坡障,余乐说的没错,既然明知道自己在技巧上略微欠缺,却还在拼命追赶体能的极限。

    补足短板才更重要啊!

    追上余乐的霍尔曼,还想要和余乐聊聊滑坡障的事,但视线落在余乐凝重认真的脸上,又把话给吞回去了。

    也对,马上大决赛了。

    克劳斯走在前面,回头就看见后面两个人磨磨蹭蹭,眉心跟着就蹙紧。

    见阿道夫过来,他问阿道夫:“他们聊什么呢?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阿道夫想起山下听见内容,表情复杂:“上一场他们组的比赛你看见了吗?霍尔曼好像有点紧张,他问余乐怎么才能提高技巧,余乐让他滑坡障。”

    克劳斯扬眉看着阿道夫。

    阿道夫耸肩:“他太紧张了,滑坡障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也不需要那么担心。”

    克劳斯深深地看着阿道夫,嘴角一掀:“听你这语气可和你之前训我的不一样,所以心里最看不起余乐的其实是你吧?”

    阿道夫脸色大变,看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近,慌忙解释:“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他可是两个项目的世界冠军,现在我只是单就追逐赛来讨论这件事……”

    “行了,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明明对自己的项目自信骄傲,却偏偏假装大度,表面一副欢迎任何挑战。没有威胁的是朋友,有了威胁就在心里计较,偏偏还有假装大度从容,恶不恶心。”

    阿道夫的脸都裂了,气的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只是余乐和霍尔曼已经过来,他不好再说。

    克劳斯掀嘴一笑,十分恶劣地说道:“我就不一样,一开始我就觉得余乐很可怕,转项四个月就能拿洲际杯的冠军,进入世界杯的半决赛,这样的成长速度,究竟你们太傲慢,还是看不起他?”

    说完,克劳斯视线落在余乐脸上,嘴唇一掀:“这可是技巧型的赛道,夹着一点尾巴吧。”

    阿道夫气的快自闭了,明明只是心里有点小情绪,从这家伙嘴巴一说出来就变成了绿茶婊,要不是基本的风度,他都想要动手了。

    所以自己的记性是多差,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这个“精神污染源”。

    霍尔曼听完了后半截,表情也是变了又变,最后深深看了克劳斯一眼,转身也走了。

    剩下余乐和克劳斯面对面。克劳斯眉梢一扬,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后面学了多少,连我挥杖的频率都给学走了。”

    “……”余乐讪讪地笑。

    克劳斯也掀着嘴角怪笑:“看在你和我走同一个路线,一会儿跟好我,我带你拿银牌。”

    余乐沉默了几秒,随后抬手一搭,勾上了克劳斯的脖子,笑道:“挺好一个人,心也是好的,就是说话不好听。不过我知道你什么人,放心吧我不会生气。”

    克劳斯脸色一变:“我!你!”

    余乐将那勾着脖子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头盔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地嗑撞声:“谢谢啦,但也不能总是滑在你的后面,我也想试着拿个金牌。”

    克劳斯表情还很扭曲,但有热度从耳廓涌出,他的眼球颤了颤,压下眼底的厉光,“哼”了一声:“想赢我,等你搞定那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再说吧。”克劳斯眉梢一扬,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后面学了多少,连我挥杖的频率都给学走了。”

    “……”余乐讪讪地笑。

    克劳斯也掀着嘴角怪笑:“看在你和我走同一个路线,一会儿跟好我,我带你拿银牌。”

    余乐沉默了几秒,随后抬手一搭,勾上了克劳斯的脖子,笑道:“挺好一个人,心也是好的,就是说话不好听。不过我知道你什么人,放心吧我不会生气。”

    克劳斯脸色一变:“我!你!”

    余乐将那勾着脖子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头盔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地嗑撞声:“谢谢啦,但也不能总是滑在你的后面,我也想试着拿个金牌。”

    克劳斯表情还很扭曲,但有热度从耳廓涌出,他的眼球颤了颤,压下眼底的厉光,“哼”了一声:“想赢我,等你搞定那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再说吧。”克劳斯眉梢一扬,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后面学了多少,连我挥杖的频率都给学走了。”

    “……”余乐讪讪地笑。

    克劳斯也掀着嘴角怪笑:“看在你和我走同一个路线,一会儿跟好我,我带你拿银牌。”

    余乐沉默了几秒,随后抬手一搭,勾上了克劳斯的脖子,笑道:“挺好一个人,心也是好的,就是说话不好听。不过我知道你什么人,放心吧我不会生气。”

    克劳斯脸色一变:“我!你!”

    余乐将那勾着脖子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头盔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地嗑撞声:“谢谢啦,但也不能总是滑在你的后面,我也想试着拿个金牌。”

    克劳斯表情还很扭曲,但有热度从耳廓涌出,他的眼球颤了颤,压下眼底的厉光,“哼”了一声:“想赢我,等你搞定那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再说吧。”克劳斯眉梢一扬,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后面学了多少,连我挥杖的频率都给学走了。”

    “……”余乐讪讪地笑。

    克劳斯也掀着嘴角怪笑:“看在你和我走同一个路线,一会儿跟好我,我带你拿银牌。”

    余乐沉默了几秒,随后抬手一搭,勾上了克劳斯的脖子,笑道:“挺好一个人,心也是好的,就是说话不好听。不过我知道你什么人,放心吧我不会生气。”

    克劳斯脸色一变:“我!你!”

    余乐将那勾着脖子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头盔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地嗑撞声:“谢谢啦,但也不能总是滑在你的后面,我也想试着拿个金牌。”

    克劳斯表情还很扭曲,但有热度从耳廓涌出,他的眼球颤了颤,压下眼底的厉光,“哼”了一声:“想赢我,等你搞定那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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