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小姑突然惊醒，她听见外面有动静！
大军：“没，睡觉了。”
她蹭得坐起来。
房间里都粉刷过的，墙上还贴了林苏叶的画。
林苏叶问道：“你小时候也闹过别扭吗？”
薛老婆子：“大军？”
等洗完澡，林苏叶去屋里擦头发，就见大军和顾孟昭在西屋商量去他那里的事儿呢。
薛老婆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哪能要人家一车？
小岭也不想分屋睡，他跳下地对大军道：“走呀，去外屋睡。”
他本来还想给大军和顾孟昭他们显摆自己玩小刀的成果，现在突然没了分享欲。
他得意道：“蓝海军还不会呢。”
薛明翊：“早忘了。”
省大图书馆自然比军区这边图书馆内容更丰富，资料更多。
小岭：“省大都是大人，有啥好玩儿的？”
薛老婆子突然不得劲了，大孙子咋不和自己一个炕了呢？
小姑把被子一掀就给顾孟昭裹住，小声道：“有贼，你别动，我去看看。”
小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就抱着胳膊瞅了一会儿。
听了林苏叶的话，薛明翊道：“没事，男孩子必经阶段。”
她就想明儿找时间跟大孙子好好说说，想要啥你得说出来，不能闷着。
林苏叶：“那你十二岁到十五岁呢？这期间有什么变化？”
顾孟昭先去洗澡，回来对小姑道：“明春，你去洗澡吧。”
小姑：“我听见了，我去看看，你别出来。”
顾孟昭也醒了，伸手摸了摸她，有点紧□□？”
小姑笑了笑，“我咋没看见呢？葛峰，你欠埋啊！”
小岭估计是显性叛逆，大军是隐性叛逆，或多或少都有些。
小岭怔了一下，“大军，你咋了？”
她麻溜地把衣服穿上，穿鞋下地，还拍拍顾孟昭示意他不许出来。
梁剑云就说到时候让人给送一车。
顾孟昭自然乐意，却也怕大军累，便道：“这样吧，我把课表贴在墙上，晚上没课的时候我就回家，咱俩可以一起学习。周日如果我去学校，你也可以去学校玩一天。”
他握着铅笔跑回房间继续练习转笔去了。
这边还是首长家属区，更不会有贼。
大军没吭声。
什么东西？
薛明翊收了收小腹，“真忘了。”
大军和顾孟昭商量妥了就回里间准备睡觉。
晚上等薛明翊回来顾爸顾妈就告辞，薛明翊便让郑援朝送他们回去。
她倒是无所谓，但是怕顾孟昭觉得到处都是人头，看着有点不得劲，她就全都给揭了，仔细地收在书桌上，这样看更好看些。
小岭站在地上，有点左右为难，大军咋不想出去睡呢？他想出去挨着奶睡，便哒哒跑出去，跳上炕，“奶，我还睡炕头。”
这边巷子两头是有路灯的，但是巷子里面没有，天上星辰点点，她眼睛适应片刻就发现东南角那里有黑影在动。
林苏叶就扑在他背上抱住他的腰，央求他，“说嘛，我想听。”
薛老婆子给莎莎盖上小被子，问里间俩大孙子，“大军小岭，你俩怕不怕啊？要是怕就到外面来睡。”
小岭顿时又兴奋起来，“爸爸放心吧，我上课从来不转，都是下课练习。”
薛明翊把莎莎送到西屋，看了小岭一眼，“练到什么程度了？”
小姑瞅了一圈，“这老太太。”
小岭和蓝海军玩小刀也才一个多月，而且只有放学以后去食堂玩儿，其他时间只能玩替代品。
她去正屋喊林苏叶，“嫂子，洗澡不？”
薛明翊已经把怀里的莎莎哄睡。莎莎让他讲故事，他故技重施给莎莎讲军队纪律以及训话内容，三句话就把莎莎说得犯困，五句话睡着。
林苏叶追着他问，那几年他有没有烦躁、叛逆或者梦见什么女孩子之类的。
小姑：“我叫嫂子一起。”
别被她抓住，她会给咱砌在鸡窝里的！
他现在能把铅笔在手指上转一圈，不掉！
顾孟昭没有介意，觉得明春一直挺好，不像有病的样子。
薛明翊：“等你能转两分钟不掉，我就送你一把小折叠刀。”
薛明翊看着她，“当然。”
她通过做梦也学到一些知识，比如青春期，有些人青春期格外叛逆。
这个不符合薛明翊的个性，但是看起来跟小岭很搭。
大军都不想和他同桌了！
她每天训练，喜欢让人帮忙搓背。
旁边大军眉眼清冷，颇为不屑，这家伙上课噼里啪啦转铅笔，说他就顶嘴“我没逃课、没不写作业、没不听讲、转笔没错”。
她回屋悄悄跟薛明翊咬耳朵。
他在首都进修的时候见人玩过□□，拿在手里转来轮去的，动作很花哨。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循声望过去。
兄弟俩兴趣爱好不同，小时候还能黏在一起，等大一点各人关注点不同，就会慢慢分开。
“他也没看见，咱就不认账，他们能怎么的？”
这没有院墙就是不好，不隔音！
另外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哥，他们会不会知道是咱们干的？”
见爸爸问，小岭立刻把铅笔转起来，“爸爸，看！”
挂了电话以后，顾妈对薛老婆子道：“老梁办事可妥帖呢。”
不过他终归是心细，结婚以后明春也在顾家住过，他一直留意着，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林苏叶就很好奇，“怎么闹的？”
顾孟昭和她一个被窝呢，她坐起来顺带把被子给掀开，冷风就灌进本来温暖的被窝里。
小姑也不怕，她溜到栅栏处，蹑手蹑脚地顺过去，很快就听见有人吭哧吭哧地在那里……拆鸡窝！？
顾孟昭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腕，“明春，这是军区，不会有贼的。”
大军很高兴，“那就这样。”
这孩子是闹别扭了？是因为小岭去削土豆还是因为小岭玩小刀还是因为爸没说给他一把小刀呢？
薛明翊：“我送莎莎去睡觉，回来和你说。”
今晚她怎么突然惊醒？
好好问问她是怎么知道身体变化的。
梁剑云笑道：“你要买粮食那得花钱，花草树木这些不用，都是苗苗不值钱。”
葛峰：“啊……快跑！”
林苏叶瞅着小岭有点失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不过她还是希望兄弟俩感情能深厚一些，小岭带着大军运动，大军带着小岭学习，两人也可以互补。
顾妈：“老梁，那就靠你啦。”
小岭有些不高兴，“大军，你终于和我散伙了。”
去年他决定追求明春以后，林苏叶找机会单独和他聊过，告诉他明春的情况。
薛明翊：“你都知道？”
他们俩的墙壁上贴了好几副胖娃娃，都是薛老婆子特意挑了贴过来的。
小岭很好奇什么样的小刀。
这种东西每年都会分蘖很多，也会扦插培育，他们除了交公社任务，很多都分给附近人家栽种。
薛明翊：“到时候你就知道，另外，上课不许转笔。”
大军：“并没有，是你不跟我一起了。要不以后我们星期天去省大？”
小姑和顾孟昭留下一起睡新房。
你知道得还不少！
林苏叶：“身体变化我都知道，心理呢？”
孩子还小，在她看来没必要分屋睡。
薛明翊：“就……开始长喉结。”
她声音本来就娇软，这会儿故意撒娇谁能顶得住？
小岭：“大军睡了。”
大军已经躺下，背过身去，闷闷道：“我睡了。”
这孩子好动，也有点好出风头，一边磨他的性子一边给他个好玩的顺便学点防卫本领，也算个不错的办法。
一个声音：“这破鸡窝，我给她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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