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看顾了店内几个小时，确定没有因为人流出现意外后，放心地和余或离开。
顾恒他们的离开并没有让服装店的人流降低，他们仍然一批批地过来购买，大多数都是提早来的，深怕衣服买不到。
因为人太多了，很多人基本就是拿了衣服就走，没有给导购发展的空间。
当然也有人看着人多，直接就没有进来了，等到了晚上，人流量也有增无减。
大家对线下售卖的衣服都抱有很大的期待。
小艾因为接待了第一个客人表现很好，顾恒将人提到了前台当收银。
收银这里很乱，人很多，小艾脾气好不会和别人起冲突，而且付款需要他们展示自己的客户号，小艾也比较细心，不会出错。
她微笑着给一个个的客人结账，然后送他们离开。
大家排着队一个个地出去，也有在里面多看看装修的，看着很热闹。
又过来一个人，小艾接过衣服和客户号，目光一顿，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客人，请问您是给别人买的吗？”
来买衣服的是个男人，他听了脾气不好：“给别人带的怎么了？你们还不给别人带啊，我可是就买了一件，就你们事多。”
小艾笑容不变：“当然可以带，不过客人给带的对象在我们的黑名单上，我们不能买衣服给他。”
男人瞳孔一缩，正打算狡辩，对面的小艾随手在收银上敲了几个字母，上面突然出现一行信息：
黑名单：id乱世姜子牙，黑禁原因：辱骂宴老板，宴老板不接恶客。
小艾很抱歉地道：“先生，我们不卖给黑名单客人衣服，真的很抱歉，若是您是因为无辜牵连的，建议您谨慎交友，若是他不是您的朋友，请让您的朋友亲自前来购买。”
男人一愣，心底一慌：“你们查我兄弟？人肉搜索还得意了？”
他嗓门太大，这一声瞬间让后面的客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人肉搜索？
不少人甚至被带偏了，若是不是人肉搜索，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儿的呢？
大家惊疑不定地看着小艾，小艾面不改色，仍旧是那副很抱歉的样子：“不是的先生，我们只知道乱世姜子牙先生的部分公开信息，知道他的大学。”
她继续道，“为了学生优惠，您的客户号曾经填了您的学校，而您的学校和乱世姜子牙先生的是一样的。
我们老板气量小，他说，和黑名单客人有关联的客人皆不能代购，给您带来不好的购物体验，还请见谅。”
她说话很客气，但也很强硬，让帮忙代购的男生都有些脸色难看：“你们开门做生意，还挑人？”
小艾无奈笑：“买卖是双方都同意的事啊先生，骂我们老板的人这么多，我们也只选了最严重的五百人入黑名单而已，真的很抱歉，但我们还是希望，穿上我们衣服的人，至少有人类该有的基本素质。”
“说得好！”
一个中年男人高声赞同，“那个乱世姜子牙的回复我看过，用词太恶心太猥琐了，还去骂人家爸妈还带生、殖、器，要是我，别说连坐，我还要把他告了！”
他说完，人群都躁动起来：“真的假的？骂人爸妈？这真的是大学生吗？”
“那小伙儿看着也是个不好惹的，该不会也是一路货色吧？”
“我想起来了，乱世姜子牙啊，骂得最欢的那个，当时还说宴叔叔吃人血馒头不得好死，太恶毒了！”
“哎，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我还是喜欢宴叔叔这样敢作敢当的样子，不就是仗着网络是法外之地嘛，惯的！”
“我听我邻居说，她因为儿子的锅不能买衣服，直系亲属宴叔叔直接不做生意了，绝！”
“是我我也不做，本来就不是公众人物，现在生意起来了也不缺钱，干嘛做这种人的生意。”
都已经1202年了，大家的素质教育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听完始末后，都对这个没出现的键盘侠恶心起来。
被众人注视的男人也有些紧张，那些看不起的话语仿佛就回荡在他耳边。
他连继续说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夺门而出，一路上对这个室友倒是有了不小的抱怨。
妈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其实男人想要买衣服也不是不行，毕竟宴守哪怕能算，也不能阻挡别人说给自己买，只不过在大家的目光下，男人甚至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室友，他觉得丢脸！
小艾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继续扬起笑容：“我们继续吧。”
小姐姐温柔和煦的声音，总让他们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到了别人身上，继续在温声细语中付钱买衣服。
一天高强度的售卖下来，饶是小艾这样身强体壮的，也有些疲惫。
不过看着账目上的金钱，他们还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一天的辛苦，没白干！
*
服装店晚上九点就关门了，顾恒回去后让招收的人类员工给视频做了个特效，然后给小苏送了过去。
小苏收到视频的适合，还在打游戏。
作为一个夜猫子，这个点她不仅没有开始保养准备休息，而是酣畅淋漓地打游戏。
在游戏里，她就是个暴躁小学生，一路靠吼输出。
终于打完一局，她正准备再开游戏的时候，一个微信提示弹了过来。
小苏皱眉，不悦地点开，发现是今天刚加的深海员工，对方发过来的是一个视频。
她稍稍缓和了些，下意识点开了视频，5g网速很快，几乎打开没多久，她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顿时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
这是她去选购衣服时的视频，里面的衣服全都被特效弄成了精灵和人鱼，而在自己面前的小艾，成了一个穿着精灵装的引导员。
虽然嘴型不对，但是这里还配上了一段先导词：“欢迎来到童话海底王国。”
随着镜头推进，她看着自己在左顾右盼地走着，周围是蓝色的海洋，以及一个个站在岩壁上的小精灵和她打着招呼。
自己出现的笑容仿佛也像是在接受他们的示好。
下一刻，一个穿着仙女长裙的人鱼拖着衣服，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她选衣服的表现变成了和人鱼手拉手的对视，小苏心头一软，觉得自己好像要弯了。
不过这不是最令她激动的，最激动人心的还是小苏和魔镜对视的那一刻。
镜中的小苏仿佛真正的童话人客人，她带着羞怯，对着魔镜高喊：魔镜魔镜，谁是最美丽的美人？
随着魔法幻化，一个穿着骑士装的温柔少年笑容美好：“是你呀，亲爱的公主。”
然而不等小苏激动，镜头一转，在视频中的小苏激动地叫唤后，另一个穿着火红祭祀服的少年倚靠在镜中冷笑：“那我呢？”
随着轻盈的紫色雾气漫过她全身，小苏正式穿上了长裙，她头发被高高挽起，成了高贵端庄的公主殿下，她和镜子里的人一一对视。
在这画面定格时，小苏还能看见里面各种各样出现的人物。
教皇，祭祀，恶魔，王子，国王，公主，人鱼，精灵……每一个纳入镜子里的生灵，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
他们弯了弯眉眼，同时朝着小苏伸出手，仿佛深渊魅魔，蛊惑着小苏过来，加入他们。
小苏深呼吸，深呼吸，还是深呼吸不住了，她将自己死死地埋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呜呜呜呜呜他妈的，他妈的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深海粉了！
宴叔叔怎么可以这么绝啊！
呜呜呜她想再去一次服装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