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
总感觉在这张笑脸下,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风暴。
这风暴足以把他,和他身边所有人全部摧毁。
下意识的就挣开了男人的手,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白木雨的动作,男人倒也没在意。
拍了拍手,抬眼时已经恢复了白木雨所熟悉的那个男人。
温柔的笑着,冲白木雨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擦擦。”
没有吱声,只是看了一眼男人,又坐回了对面的石头上。
有些无奈的笑了,站起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自顾自的走到了白木雨的身后,暗红色的灵力从指尖流出。
细细的,一点一点的,慢慢烘干白木雨身上的水。
好一会儿才收了手,坐会自己的位置。
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白木雨发白的唇上。
调笑道:“冷为什么不说?
冻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对于男人的话,白木雨自动忽略。
只是看着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很正常的一个问题,男人却乐开了花。
眯起了眼睛,像只狐狸一样。
瞬移到白木雨的面前,放慢了语调,“阿软?
他们便是这样称呼你的吧?”
说着,直接在白木雨面前席地而坐。
单手撑着脑袋,狐狸似的眼勾人的看着白木雨。
“四个月了,我几乎每天都来见你。
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
突然语气一转,嬉笑着:“要不你猜猜我叫什么?”
白木雨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
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
不说便算了。
男人耸了耸肩,“临诘,我的名字。
记好了,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然,我会生气的。”
笑着说完了这句话,起身在白木雨脖子上摸了一下。
随即人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把人抱起来,然后离开了瀑布。
悄无声息的送了回去,自己则嘭的一声跳入了瀑布下。
任由自己沉底。
为什么?
就这么轻易的把名字告诉她了?
“主子,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岸边,凭空出现了一黑影。
恭敬的看着水底。
话落,水底久久都没有动静。
来人也始终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动作。
低着脑袋,垂着眼,如同定格在了原地。
“哗啦!”
随着水声,在黑影的前方多了一个人。
临诘一身衣服,湿溻溻的往地上滴着水。
额前的碎发有些调皮的贴在眉间,水珠慢慢汇聚在发尾,然后迅速顺着脸滑下。
样子,有些狼狈。
那黑影把头低的更低了,佝偻着的腰脊,莫名的感觉他在害怕。
临诘自出水,视线都没有在黑影身上停留过。
只是看着瀑布,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才开口说道:“推后吧!”
黑影有些难以相信,迅速抬了脑袋,看着主子。
下一秒理智回归,立刻低下了脑袋。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临诘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动作。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纠结之色。
眼睛像是被一层什么灰蒙蒙的东西罩住,看不清明。
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怕是疯了!
心下一横,“照常进行,不必推后。”
短时间里,连着两次开口,说的话都是与之前完全背道而驰。
这还是他那杀伐果断的主子?
黑影有些迟疑。
临诘却是没有耐心了。
带着怒意,“怎么?有意见?”
此话一出,黑影立刻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上半身几乎贴在地面上,脸深深的埋在地上。
“属下不敢,请主子降罪。”
有些微颤的自请罪罚。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张始终淡静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若再犯,你就回去。”
黑影绷紧了的脊背猛地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滚!”
临诘按着烦躁的心情,吐出了一个字。
黑影得了令,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临诘一个人站在原地。
而临诘也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闪身到了一处深林。
高的吓人的树木,茂盛的骇人的草丛,一轮弯月像是挂在树梢上。
仔细瞧瞧,那弯月,不太正常。
因为,那弯月,是纯玉白色,没有一丝杂质。
临诘一身银色长衫,草盖了他半腰。
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脸,此刻一片冷色。
暗红色的灵力越来越多的以他的双手为中心,速度很快的向周围扩散。
那半腰高的草在触到这暗红色的灵力后瞬间被粉碎。
那草也不是吃素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高,把临诘围的严实。
隐隐有逼迫的形式。
临诘原地一个扫腿,如同除草机一般;
所过之处,草被齐根截断,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草长得快,临诘除草的速度也不慢。
就算是那最厉害的除草师傅怕是都甘拜下风。
像是起了劲,伸手对着最近的高树出拳。
比人还粗的大树,被他一拳砸出了一个深坑。
在他收回手后,大树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然后断裂粉碎...
诡异的深林里,只有他一人,发狠似的,粉碎所有伸手可触的。
而草木,不能动,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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