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高森笑了笑,伸手和他击掌:“我也一样,我们一起加油!”
两天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单板滑雪运动员齐聚星城凤巢滑雪馆,参加今年的国家二队选训。
虽然坡面障碍技巧兼项大跳台是国际惯例。甚至有风声说,五年后的京张冬奥会,二者将合并计算奥运会积分,共享参赛名额。但至少目前,两个项目的国家队选训是分开的。
冯决因为在道具技巧上已经相对成熟,本着资源最大化的原则,省里推荐他参加的是大跳台选训。队里的其他四个,则均参加坡面障碍技巧选训。
反正只要有天赋,到国家队再兼项也不迟。
为了便于国家队管理,云梦省参加选训的队员都暂时从自己的寝室搬了出来,被打乱分配到了国家选训队住的四人间中来。
和冯决同寝的三个,分别来自连山省、漠北自治区和天山自治区,后两个还是少数民族。
连山省的曾佳今年十六岁,相貌平平无奇,眼角有块显眼的雀斑,笑起来很腼腆。他和冯决一样半路出家,进度却很快,入门不到一年,就已经开始挑战900度转体。
漠北自治区的达阳今年十五岁,身形敦实,长相憨厚,据说前后空翻两周的成功率很高,目前正在冲击前空翻三周。
天山自治区的巴图尔今年十六岁,瘦高个子,五官深刻冷峻,笑起来却很有亲和力。他的天赋主要点在了偏轴转体上,并且擅长别人很少做的Rodeo动作。
陌生的室友,打破了原有的社交圈,既带来了新鲜感,也让冯决微微有些不适应。但作为半个地主,由他来打破隔阂,无疑更加合适。
“这是我们的大跳台场地,虽然略小,但绝对符合国际赛事标准!”冯决向新认识的三个小伙伴介绍着场地。
“哇哦,你们云梦省队可真幸福,能有这么高规格的室内场地!”达阳满脸羡慕。
作为纬度较高的地区,漠北自治区是有高规格的室外滑雪场的。但一到仲春时节,雪就没了,又修不起昂贵的室内场地,只能靠旱雪来替代。感觉就不一样。
巴图尔蹲在地上,揪了一小团雪放掌心揉搓:“这雪的质量不错,这么高规格的造雪机常年开着,不便宜吧?”
作为东北三省之外,国内滑雪界的第二极,天山自治区当然是有比赛级的室内场馆的。但建设时间较早,无法跟云梦省的新设施相提并论。
当然,他们有大片的高规格室外滑雪场,也不用羡慕这个了。
曾佳所在的连山省队也是一样。冬天时的室外滑雪场用起来很棒。冬天一过,要么滑旱雪,要么就只能使用老旧场馆,体验感并不好。
“嗯,据说每天的电费就是一个大数字。”
冯决点了点头:“不过领导们说,凡事要看长远,随着冰雪运动南展西扩东进,三亿人上冰雪的战略一定能够实现,到时候我们就占据先机了……”
“理是这个理,不过也要有钱才行啊。”曾佳对这点感受很深,“像我们东北,虽然是冰雪运动的中心吧,可很多设施一直跟不上岭南和魔都,现在你们云梦省都发展起来了……”
“别别别,我们可不敢跟岭南、魔都比!”冯决连连摆手,“我们这叫咬紧牙关搞建设,他们那纯粹是豪横、不差钱!”
“哈哈哈!”四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一同笑了起来。
这要从岭南滑雪队牵手著名功能饮料“赤羚”,创办北湖国际单板滑雪公开赛说起。
当时岭南省队的本意,是通过举办高水平的国际赛事,开阔自家队员们的眼界,从而激励大家刻苦训练、提高水平,冲击更高水平竞技。
结果一年年地大把撒币,赤羚公开赛都已经成为了国内单板滑雪的一大盛事,岭南省队仍然没啥长进。年年都是预赛一轮游,奖金全给人家赚去了。
偏偏人家土豪不差钱,不仅赛事照办,滑雪场馆修得比谁都大气壮观,就连运动员的待遇都比其他省队要高出一大截。很是从东北三省等老牌强队吸引了不少运动员转队加盟。
因而,岭南省队,以及魔都市队,在国内单板滑雪生态圈中的地位十分特殊。实力让人重视不起来,待遇又令人羡慕。
如果两个其他地方的滑雪运动员见面,不知道聊什么,挖苦岭南省队准没错,感情瞬间就能拉近。
这不,围绕着他们两家欢乐吐槽,冯决很快就和三位新室友熟稔起来。
“话说,这次选训,岭南省队也派人参加了吧?”曾佳随口问道,“不知道今年他们的水平如何,别跟去年一样,首轮半月游,直接淘汰了……”
“你看不起谁呢?!”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冯决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滑雪服,个子小巧的女生正气冲冲走过来。
“就你也配瞧不起我们岭南队?有种跟我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