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坡面障碍技巧赛道全部道具、跳台都熟悉了一遍后, 前来适应赛道的选手也逐渐增多。
当那一头似曾相识的红色披肩长发映入眼帘,冯决先是一愣, 然后欣喜地挥了挥手:“凯恩,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当今世界单板滑雪坡面障碍技巧(大跳台)的顶尖巨星,凯恩-沃特。
“阿煜,好久不见!”凯恩先是和熊煜热情拥抱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冯决的肩膀,“酷男孩,我们又见面了!”
“你的伤全好了吧?”熊煜和冯决异口同声地关切询问。
凯恩笑着点点头,弯腰拍了拍自己的小腿:“已经痊愈了!感觉很好!”
“那你的1980练得怎么样了?”冯决有些心痒痒,“这次比赛我们能有幸目睹一下吗?”
“那当然是……”凯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吊足了冯决的胃口,“先保密!”
冯决眼珠子转了转,乐观地猜测:“我猜你一定成功了!”
凯恩只是笑笑,转身和熊煜叙起了旧。
冯决见两人都没空搭理自己,便转身在徐峰的陪伴下, 去大跳台赛道适应场地。
在这里,他又碰到了一个熟人,奥地利的运动员弗朗兹-彼得,算是半个东道主。
和上次见面相比,弗朗兹左脸上的纹身又多了一小块蓝色的冰晶纹。
冯决对这种非主流的审美欣赏不起来,却十分佩服这位朋友的个性:“嗨喽, 弗朗兹,你看起来可真酷!”
弗朗兹拽拽地扬起了下巴:“那当然!这可是我选了好久才决定的!帅气吧?”
冯决快速将这个话题过掉, 说起了欧洲杯的比赛:“我还以为能在荷兰站碰到你呢。”
弗朗兹无奈地摊手:“我那几天感冒了, 又不敢随便吃药, 状态不行, 就没去比赛!”
常用感冒药中,很多都含有类兴奋剂成分。而奥地利的滑雪项目又是兴奋剂的重灾区。
不屑于此的弗朗兹为了避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在病情不严重的情况下,都是选择硬扛过去。
“那你现在康复了吗?”冯决表示关心。
弗朗兹左手打了个响指:“那当然!不然我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聊了会儿,便加入到适应赛道的行列中来。
当弗朗兹看到冯决娴熟地连跳了四个方向的1620度平转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决决,你的进步可真大!上次在卡德罗纳,你的正脚面转都很勉强呢……”
冯决轻轻摇了摇头:“你才厉害!竟然都能跳1800度的偏轴转体了……”
尽管偏轴转体难度略小于平面转体,但1800的难度,已经是当今单板滑雪的巅峰水平了——如果不算凯恩不知真假的1980的话。
两人互相恭维了几句,估摸着自身的状态,决定停止训练。
因为一同来这边训练的还有其他队友,弗朗兹只好挥手告别了冯决,并和他约定:“后天大跳台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吃大餐!”
反倒是凯恩,没有其他朋友同行,只带了两个助理过来,所以决定和冯决他们三人一起返程。
回去还是坐的座椅缆车。连着三个缆车,凯恩和熊煜在前,冯决和徐峰居中,凯恩的两个助理殿后。
“小决,你能帮我要一张凯恩的签名吗?”徐峰小声地和冯决打着商量。
“没问题!”冯决干脆地答应,脸上有些好奇,“峰哥也是凯恩的粉丝吗?”
“那倒不是。”徐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但我女朋友是。要让她知道我和凯恩近距离接触,却没拿到签名,非得……,咳咳,非得跟我闹别扭不可!”
“哦,那我问问凯恩有没有签名海报。有的话,也给峰哥你整几张!”冯决笑着跟他打包票。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徐峰喜笑颜开。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
忽然,一声刺耳的“嘎吱”声隐隐从远方传来。随即,挂在缆绳上的座椅一阵剧烈的晃动,这才整个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缆车坏掉了吗?”冯决望着座椅挂件和缆绳连接的地方,一脸震惊!
徐峰连忙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绝望地发现:“好像是出故障了!”
整条缆绳都停了下来,一个个载人的座椅静静地悬在半空中,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冯决俯瞰下方的雪坡,垂直落差几乎顶得上三层楼,估计高度已经超过了十米。
而缆绳前后两端,肉眼可及的距离内,都看不到中转下车的节点,因而也就没有工作人员来及时解救他们。
冯决一下子麻爪了:“这走又走不了,下又下不去,简直愁人……”
别看他平时跳大跳台,从起跳台抛飞出去后,动不动就是一二十米高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