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比戚沉想象中要顺利很多。
他坐在包厢里, 依靠002给他现场转播谢裕鸣的情况。男生计划缜密，行动力超强，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他飞快解决之后, 回来亲了戚沉一口, 然后抱起人就往外走——事实上谢裕鸣还想做些什么, 但这里毕竟不安全，他不敢拿他的安危冒险。
戚沉也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正如002所说, 主角之所以能成为主角, 必定拥有这个实力。这个世界的谢裕鸣目标清晰，意志力坚定, 的的确确不需要他操什么心。
……除了阻止对方和陆濯打起来以外。
在附近的洗手间换好衣服, 戚沉本想直接把那条裙子丢掉，但谢裕鸣不让, 还特意找了个纸袋好好地装了起来。
“……我不会再穿了。”
“嗯嗯。”
“我认真的, 绝对不会再穿了!谁穿谁小狗。”
“知道了。”谢裕鸣牵起他的手, 递到唇边轻轻一吻，神情自若，“小狗也可爱。”
戚沉：“……”
这小兔崽子就是没死心吧?是吧是吧是吧?
二人远离了那个街道, 身后陷入了一片混乱, 陆续有军方专用车辆往反方向呼啸而去, 看热闹的群众也已经将出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它的存在越是广为人知，铲除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便是在军队至高无上的这个联盟也一样。
谢裕鸣心情很好, 牵着戚沉在街头闲逛逛, 像情侣约会一样漫无目的。戚沉也乐得有人陪他, 去了上次没去成的小吃街, 还赶着热天的尾巴买个冰激凌。天再冷一点他就不敢吃了，一吃准生病。
戚沉：“朗姆酒味的，谢谢。”
谢裕鸣付钱的手收了回来：“换一个。”
“……柠檬海盐。”
“不错，有品位。”男生揉了揉他软茸茸的头发。
戚沉眯着眼，挤着腮帮肉对他笑。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一次接吻的地方，谢裕鸣将他抱坐在那个石阶上，又像上次一样站在他的腿之间，手臂撑在两侧，近距离地盯着他：
“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
戚沉呆呆的，唇边沾着一圈奶油渍，“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因为想我了?”男生一挑眉梢。
“……”怎么记这句，重点明明是他想帮忙。
“你说你想我，喊我哥哥，对我撒娇，给我亲给我抱……沉沉，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明确一下了?”
“……”戚沉不说话了，低头抿了一口冰激凌。
“从陆濯的宿舍搬出来吧。”谢裕鸣捏了捏他饱满圆润的耳垂，一语双关：“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嗓音温和胜过秋风，拂在耳廓上撩得人酥酥麻麻，一双黑眸沉如秋水，深情到无法与之对视。
戚沉沉默了许久，直到把冰激凌咔嚓咔擦吃完，方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有过易感期么?”
“还没。”
“虽然你对我爸爸说不用omega，可据我所知，越强大的alpha易感期就会越难捱，不能没有omega的信息素。而且……你是想做元帅的吧?那么你得升级，这样就更离不开omega的安抚了。”
他沉了一口气，“你如果想和我谈恋爱，我可以试试，但你最好不要把我当成共度一生的伴侣，我们不合适。”
谢裕鸣安静地听他说完，直截了当：“你喜欢我吗?”
戚沉顿住了。
“……我不确定。”细长的眉微微蹙起来，他扫了一眼男生清俊的脸庞：“应该有一点。”
和谢裕鸣在一起的某些时刻，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校园恋爱的那种怦然心动，“但是……”
谢裕鸣堵住了他的唇，清凉的味道在二人齿间化开，连他的唇都变得粘粘甜甜的。
“没有但是，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在一起，其他困难我都会解决。”
哪怕模棱两可，哪怕只是“有一点”，都足以让男生兴奋，谢裕鸣眼眸明亮，用力圈住他的腰，“我不需要omega来度过易感期，你等等我，我会向你证明。”
戚沉的眼睫打颤，沾着冰激凌的手指把男生的衣领揉得皱皱巴巴。
他很想说完，因为他的“但是”很重要，可不知怎么开口，以至于鼻尖都有些发酸。他庆幸自己没有在这时候掉眼泪。
“至于升级……”
男生一顿，视线忽然往戚沉身后飘了飘，扣在腰间的手指收紧——“我会想办法。”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谢裕鸣把他抱下来，重新牵起他的手。
话题结束得突兀，戚沉有些奇怪，但男生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便也安静地跟着对方，直到一个无人的转角。
谢裕鸣停下脚步，忽然将他压在墙边，张嘴咬破腺体。
“啊！谢裕……”
强势冷冽的信息素一股脑涌入腺体，如同奔腾汹涌的海水，戚沉这才意识到之前那些标记都是小打小闹，因为下一秒他直接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先前挑衣服的那个房间。沙发上坐的人他认识，是发现他跟踪，把他扛到谢裕鸣跟前的阿凯。
“嫂子你醒了。”阿凯走了过来，但不敢离太近，因为他身上还一股浓烈的柠檬薄荷味：“上午对不起啊，老大已经踢过我屁股了，您可千万别记我的仇。”
戚沉一时间没空理会这个奇怪的称呼，只问：“谢裕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