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简直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姑娘误以为是她给的房钱?
不过呢,这倒也不是个坏事。
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你当真要以身相许吗?”
白衣姑娘含羞带怯,“奴家父母双亡,到这里来投奔亲戚,谁知亲戚将我拒之门外,所以才如此窘迫,多亏了公子解围,所以……”
“那好!我这儿呢还有点事,你先在客栈安心住下,待我办完手头上的事就回来迎娶,届时定当明媒正娶,不委屈了姑娘!”云柔绷着笑道。
白衣姑娘眸中带着喜色应了下来。
云柔心道:看你就不是个好鸟,不然还能这么上赶着?
“那你走在前头,我在后头,可别让人误会了姑娘是个轻薄之人。”云柔叮嘱道。
姑娘又含羞带怯看了她一眼,当真走在了前头。
回到客栈,云柔并没见到元丰,她便在楚千亦那屋外间歇下了。虽然人躺下了,但是心里却一直想着今天元丰说的话,这让她心潮澎湃,难以入眠。
结果她第二天起晚了,匆忙收拾行囊出发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楚千亦和楚千修说是要骑马,于是马车便空着,云柔早把白衣姑娘给忘到脑后了。
好像一切正常,只是云柔和元丰好像没那么剑拔弩张了,虽然两人没怎么说话,但看眼神就已经带着和解的前奏。
一路平安,只是没赶到下一个驿馆,他们今晚只能夜宿山林。
好在风清气爽正是四月天,楚千亦在马车里歇息,楚千修在外露宿,倒也挺不错的。
只是楚千亦才刚进到马车里,突然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云柔和元丰同时到达,很默契地一个抱住了险些坠马的楚千亦,另一个掀开车帘查看。
别说是楚千亦了,当云柔看见穿着白衣裳,从座位里探出一半身子,还披头散发的那个东西,差点都被吓掉了魂。
元丰更是直接,上去就拽住了那东西的头发,一把拖了出来。
“哎哟!哎哟轻点!”
那玩意一出声,云柔傻了眼。
原来那不是个东西,竟然是昨晚那个白衣姑娘。
只是早上出发前云柔还检查了马车,当时车里并没有任何人呀。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云柔一边安抚楚千亦,一边质问。
“我……我就是怕公子把我丢下,这才悄悄跟了来,没想到公子竟然……竟然……”一边说,那白衣姑娘一边满目哀怨地瞅了云柔和楚千亦一眼,然后竟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云柔一头黑线,感情这姑娘以为自己背着她跟别的姑娘好了,还吃上醋了?!
“昨晚的事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云柔一本正经道,“你怎么还真跟来了呢?”